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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躲避不及,被一条跌在手臂上的蚂蝗叮了一口,我赶紧将还没有丢掉的烟头按上去,快走几步。这尽是蛇和蚂蝗的鬼地方,要赶快离开才是上策。

走出这条冗长山洞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种。突然从黑暗中看见太阳,那眩目的阳光刺得我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但睁开眼睛后,我们就几乎惊呆了。

桃花村--1

在眼睛适应洞外的光线之后,我们循着轰轰的水声,看见了一挂瀑布,瀑布下面的水潭和瀑布后面的石壁竟然都是如此眼熟。

天啦!这不是昨天晚上进洞的地方吗?

没有这么回事吧?我们走了一个晚上,难道就是转了一个大圈?

但随即我们便发现,虽然景物是如此地相似,这里却决不是昨天晚上我们前来的那个地方。因为我们在水潭边的柳荫下发现了一个洗衣服的姑娘,顺着姑娘身后的那条小路,我们看见了几幢木板房。明显,那是一个小村庄。

再经过比较,发现这里比昨天我们进洞的那地方要宽敞许多,除了没有村庄之外,昨天进洞处的那挂瀑布和周围的景物,简直就是眼前这些的同比例缩小品。

神秘的洞穴暗道、几乎完全相同的景观环境,还有洞穴中那些记录着桃花村前世的壁画,使我们对这个原本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山村心生了许多敬畏。使我们原本莽撞的行为也变得谨慎起来。

我们决定还是先找到小宝爷爷所说的劈山公再说,于是走到水潭边向那位浣洗姑娘打听。

洗衣服的姑娘大约只有十五六岁,一头长发随手扎了个马尾辫,俊俏的瓜子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们看,“你们找我爷爷有什么事呀?”

原来劈山公是这小姑娘的爷爷。我们松了一口气,事情还真顺利。我们告诉她,是她的叔爷爷要我们找的。

小姑娘却摇了摇头,毫不相信,“我还有个叔爷爷?怎么从来都没有听爷爷讲起过的,你们是坏人,专门骗人的吧?”

这句话惹得我们大笑起来。山村的小姑娘就是清纯可爱,连说话都这么天真!

见到我们笑她,小姑娘不觉也腼腆地笑了一下,自嘲般地说:“看你们也不像坏人,那就请你们等一下,我洗完了衣服就带你们去,好吗?”

“当然可以啦。”正好我们也歇歇脚。

于是我们在潭边的岩石上休息了一下,掬起潭水洗了一把脸。“啊!”我们三人都不禁叫了一声。这水竟然比暗路外面的潭水还要冰寒刺骨!虽然我知道山里的泉水通常要凉快许多,但却从未遇见过如此冰寒的山泉,简直寒冷得让人难以接受。

那边的小姑娘笑了起来,“觉得冷是吧?这里的水就是比别地方的要冷的多呢!你们看我的手。”

我们这才注意她的一双小手,已经冻得红通通的了。于是我问:“为什么这里的水就特别冷呢?”

她还是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呀,一直是这样的。大概是这里的水特别好吧,用潭里的水煮饭烧茶,再热的天也不馊的。”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我们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叫潭影。潭影是个苦孩子,从小就没见过爸爸妈妈,据说奶奶也去世很久了,现在只剩下八十岁的爷爷劈山公,而且已经瘫痪了两三年了。

我们还在闲聊中问她有没有见到一个疯子,虽然冉医生极不愿意称他为疯子,在描述了特征之后,潭影兴奋地叫道:“我就知道你们说的是他呀!这个人神神叨叨的,邋里邋遢,经常找我爷爷下五子棋呢,赢了就哈哈笑,输了就哇哇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冉医生一听到疯子在这里的消息,兴奋极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差点跌落到潭水里面去了。

他对着潭影说,“请姑娘你一定要带我们去找他!”

“他家里从不打扫,好脏好臭的。”潭影说着还皱起了鼻子做起了鬼脸,“不过,等我洗完了就带你们去哦。”

桃花村—2

潭影姑娘是个细致地人儿,她耐心地清洗每一件衣裳。在百无聊奈中,我东张西望打量周围的景色。

那挂瀑布,据潭影姑娘所说名叫桃花瀑布。从一个圆形的山包上泻落下来,丝丝缕缕,喷溅得整个潭面如雾如烟。经我细心观察,发现这个山包真是奇特,它的圆形弧线是那样的完美无缺。对称匀净。山上没有一块多余的、突兀的石头,铺着如绒似毯的青草甸。间或有三五棵树,点缀其间。虽然太远,看不清是什么树种,但是枝繁叶茂,绿意嫣然。

“你在看桃花矶呀?那里很漂亮的,山顶上还有一个天坑,天坑中尽是桃树,我小时候经常上去玩儿的。”潭影发现我对着这小山包出神,热情地对我说到。

桃花矶?好有味的名字!

我只知道一般伸到江边水边的山头习惯称作“矶”,大家熟悉的有城陵矶、采石矶等等,没想到在这深山的水潭边上的小山包也有叫做“矶”的。但再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妥,这个小山包不正是在水边上吗?要不就是如那阴路中的壁画一样,桃花村的先人们从平原江边上迁徙过来,把原来故乡的地名也搬迁到这里,桃花矶,或许就是一份浓浓的乡愁也不一定。

这样一想,这些山水在我眼里竟然就变得灵性起来。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去看过究竟的冲动。

起身拉他们两人,冉医生因为整夜的疲倦劳累,躺在石板上不愿意挪动。而我的军官堂哥,仍然精力充沛,表示愿意陪我一起上去。

桃花潭边上有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地上去,我们看清了那些大树原来都是枫树。正是夏天,这桃花矶上的土地又潮湿肥沃,大片的枫叶翠绿欲滴。如果到了秋天,这满山的枫霜似火,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桃花矶果然甚是别致,汇成桃花瀑布的山泉从更远的山上流过来,到了桃花矶这里,则分成两股,环绕着山顶,然后在桃花瀑布前又汇合在一起,向山下斜斜地泻去。看起来,就如同一道用水装饰的帽檐。

环绕着桃花矶的小溪清清浅浅,水中还不时有着小鱼小虾嬉戏。水中搭着几块不甚规整的石板,想是有人经常从这里来往。

踩着石板过去,再稍微往上行走一段距离,就到了山顶。如潭影所说,圆形的山顶上果然有一个巨大的天坑。让我们所料不及无比惊奇的是,这锥形的天坑中竟然全是桃树。

说到这里,有的朋友会问,天坑中长满了桃树有什么值得惊奇的?真是大惊小怪!

说得没错,一个长满桃树的天坑的确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况且潭影也说过这里面满是桃树。但让我们感到无比惊奇的是:这些桃树竟然全都盛开着无比娇艳的桃花!

要知道,那时正是七月底将近八月的时候。而桃花是什么时候开?在我们张家界,桃花是仅次于李花抢在早春盛开的花种。

虽然古人有诗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虽然我曾经在八月份走在云贵高原上曾吃到过还在树上的枇杷,因为地势原因因为气候原因某些物种可能比平地的同类延迟生长发育的常理。但是现在已近八月,而这桃花矶,海拔高度绝对不会超过500米。怎么会出现如此反常的现象呢?

堂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况,因为我注意到他嘴部的“O”字造型比我保持得更为持久。当堂哥回过神来,他还向我说到了他的另一个发现。当然,他的另一个发现也是对我所发现的补充。

桃花矶的椭圆造型几乎完美无缺,那条环绕山顶的分流水沟几乎就是人工开凿而成。而这开满桃花的天坑正在桃花矶山顶的正中,如果这些还不奇怪,那么,根据常识,天坑的存在,一般是在喀斯特地形的山体。张家界虽然喀斯特地形到处都是,但从地表土层看来,桃花矶明显不是喀斯特地形。

“如此规整的圆形,刻意调整出的风水,以及特意繁殖的桃花。”堂哥看着我神秘地说,“老蛮,你觉得这有没有可能是一座巨大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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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秘语之赶尸探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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