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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3 10:34:00

日头已经坠到了山后,天越来越黑。我在原地愣了两秒钟,又飞快的跑了过去,喘息未定的拧开手电筒,上下扫动,细细打量石人。

那石人比我在山下见过的高大许多。而且石块形状规则,应该是经过了比较精心的修整。相对平滑的石面上是古朴粗犷的刻纹,从下到上的手脚四肢、兵器衣饰各部分都很清晰完整,唯独双肩以上的位置空空如也,硬生生缺了一个头,显得十分诡异。

事情有些蹊跷,我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地上除了茂密的牧草,什么都没有,看来这些石人的头也不是风化掉落的。

冷雾逼近,我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身上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石人太高大,我看不到他们肩膀上面的状况,只能用手电照着,踮着脚一步步后退了去瞧。可退着退着,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了过来:“你干什么呢?”

周围本来静得可以,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边,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声,脖根儿上的肉一个哆嗦,转身去看,原来是甘肃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他说我一去好久不回,担心出了什么事,就跟了过来。

我拿袖子擦擦被他吓出来的冷汗,说来了正好,问他知不知道这没脑袋的石人是怎么回事?老爷子一心想早点回去,草草扫了一眼就说自己也不清楚。

我拉着他不让走,说只看一眼,接着趴在地上,让他站上来仔细看看那上头到底是什么状况。

老爷子有些不情愿,颤巍巍的踩在我肩膀上,嘴里嘟囔说没事瞎操什么闲心,金客子(淘金客)吃饭睡觉挖金子才是要紧。

我没理他,扶着石人站起身,把他架了上去。他趴在石人上研究了一会儿就秃噜了下来,喘着粗气对我说道:“这石头人的脑袋,是让凿下来的。”

2010-8-5 0:15:00

“凿下来的?”我听了一愣,问他是不是看清楚了,怎么就能肯定是凿下来的?

老爷子自信满满,说自己在采石场干了二十年,这点眼力当然有,那石头人脖子地方的断茬,一看就是被人用强力凿开的痕迹,绝对错不了。

这个结论让我愈发的想不通了,为什么那些山脚下牧道旁的石人,周遭人来人往的尚能保存的十分完好,而眼前这石人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反倒会被如此野蛮的凿下脑袋?

王老爷子一个劲儿催我离开,我应了一声,下意识迈动脚步,脑子里却全是疑问:是谁,在什么时候间凿下了这些石人的脑袋?又带到了哪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我自然无从知晓,现在唯一比较肯定的就是,这里的石人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否则当年那些人也不会只敲走他的脑袋,而不敲别人的。

湖边天黑雾大,王老爷子看我心不在焉的,叫我拿着手电认真照路,否则看不清方向一脚踩到水里就恶心了。

听他提到方向,我的心突然一动。那些石人虽然没了头,但从身上的图案仍能分辩出正面背面,这很自然的就让人产生一些联想,急忙转身折了回去。

太阳早已落山,天空云遮雾罩的也看不见星星,在山里转了这么多天,人早没了方向感。好在我一直带着大哥给的六二式四用指北针,从怀里摸出来打开,转动方位玻璃框归零之后,对照石人的正面一看,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他竟是面朝南方的。

我更加迷茫的抓了抓头发,心想如果要找出这些石人的特别之处,这应该算是一点。可接下来又有了新的疑问:山下的石人都是面朝东,我知道那是因为游牧民族崇拜太阳,以东为大,而眼前这石人脸向南,这是什么意思?又该怎么解释?

2010-8-5 0:16:00

继续留在石人边也没什么意义,我满脑子疑惑,一路上思来想去,依旧什么头绪也没有。跟着王老爷子糊糊涂涂走回扎营的地方,离了好远就闻到了肉香。武建超在内蒙当兵时就学会了抓旱獭的手段,这次果然说到做到,逮了一大两小三只,炖了满满一大盆儿,还烧了一锅茶等我们。

大哥和赵胜利他们跟我俩几乎是踩着前后脚回来,四个人都是又饿又累,闻见肉味儿眼都绿了,一见面什么交流都没顾上,都先是蹲下来闷头一通狂吃。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吃旱獭肉,感觉味道跟兔子差不多,但因为旱獭脂肪厚,武建超又炖得时间长,汤水耗干了只剩下油,肉吃着像被炸过一样,很有嚼头儿,也香得很。

不过单吃肉肯定不够,每人又拿了面饼掰开,蘸着盆底的油水往嘴里塞,饭盆儿都差点被抢翻。武建超做饭时就吃过了,这时笑吟吟的站在一边,惬意的瞧着我们争来抢去,笑着骂说简直是“群猪拱食”。

海吃一阵,感觉不那么饿了,速度才渐渐慢下来。我心里装了事情,刚吃个差不多,就急着跟大哥汇报了发现无头石人的事,还有石人朝向的问题。可我还没讲完,却被大哥一摆手打断了,让我先别着急说这个,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宣布。

“哥儿几个,咱们发财了!”大哥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掏出了装金砂的小玻璃瓶冲我们晃晃,抑制不住激动的说道,“我们找到老金场了,这是试淘出来的金子。”

2010-8-5 0:17:00

我们三个抓过瓶子传看一圈,只见里边是大大小小的金粒子,一层盖满了瓶底。金砂在篝火下灿灿闪光,映在我们脸上,让大家的两眼也跟着放起了光。

这帐谁都会算,光是“试淘”就淘出这么多金子,那要当真干起来,一个月还不知能搞出多少黄金?一克六十块,可不就是发财了么!

王老爷子满脸的皱纹都笑的挤在了一起,却又有点不放心的问:“你们看清楚了,真的是姊妹海老金场?”

赵胜利赶紧把嘴里的饼子咽下去,拍着胸脯,口喷馍花儿,眉飞色舞的说那还能有错?往前十几里地,就能看见几十年前留下来的老房子还有锈得不成样的旧机器,山坡上全是鸡窝一样的金洞子,以前绝对是个矿场没错。他说着,大哥在旁边点头确认。

听他形容的样子,那地方应该就是当年的老金场无疑了,而眼前的湖才应该是真正的“姊妹海”。没想到我们绕了如此大的一圈,才找到正主儿,这地方说起来只和山下隔了道瀑布,其实走起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可见,老爷子起初带的路根本就是错的。

武建超龇着大黄牙,指着王老爷子说:“你那不靠谱的叔叔指的什么破路?弄不好压根就没给你说实话!”说着又转头问我,“古代人那句话怎么说,‘尽信叔叔不如无叔叔’,对吧?”

我当时正端着碗喝茶,没忍住“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抹着嘴笑骂他乱扯什么狗屁,那是“尽信书不如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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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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