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吃饱了的话,先休息一下吧,估计也没什么事,咱就睡会午觉吧!”
铺好床,我扭过头冲王老道说到。
“行!”
他点点头,表情挺美。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休息,不用干活,就是一件很美的事儿。
得,那就休息吧,主要是真没别的事可做。
养精蓄锐,等到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去鸿越山。
就这样,我在里边插好门闩,方才回到床上。
门外时不时会传来打牌或嘻笑打闹的声音,这就是当代大学生的常态。
可是,还别说,在这种环境之下,我更挺容易入睡的。
可能是长期的校园生活,让我习惯了在这种环境下的睡眠吧。
一觉醒来,天色擦黑,宿舍楼中安静了不少,毕竟要到饭点儿了,谁都闹哄不起来了。
我和王老道再次离开宿舍,赶往食堂去吃饭。
却没想到,我们打完饭,刚坐在桌子上,那个把自己包裹严实的家伙,又凑过来了。
“哎,二位,现在要天黑了啊!”
他说话的语气神秘兮兮的,好像精神不正常。
“天黑了又怎么样?”我瞪着他问到。
“天黑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天黑了就会闹邪祟,邪祟就会挖人心,你们晚上肯定要出事!”
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可他语气十分发狠。
隔着口罩和墨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脑补出那种呲牙咧嘴的样子。
奶奶的,这小子到底有什么企图?
就算是334宿舍真邪性,跟他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想必,他跟这间宿舍,一定有联系。
“你们要小心啊,要小心!”这小子继续说到,神神叨叨的。
“我们小不小心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白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
这家伙倒是很识相,知道自己不讨喜,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默默走开了。
奶奶的,这人可真tm晦气,哪跟哪啊?
不过我也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应该没有正式结束。
得,爱咋咋地,还是那句话,我不在乎。
反正一般的邪祟伤不到我,而我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这334宿舍,有怨灵也好,没有也罢,都不重要了。
吃完饭之后,我们再次回到宿舍。
宿舍楼中,变得比之前安静了不少。
估计到了这个时间,学生们都没精神头闹腾了,应该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玩手机之类的。
我和王老道也各自上了床,准备睡觉。
但因为睡了午觉,所以我不大困,可往床上一躺,又觉得迷迷瞪瞪的。
就这样,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听着四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这状态跟所谓的“鬼压床”差不多。
可我知道,所谓的“鬼压床”,其实不过就是人的一种生理反应。
据我分析啊,其实就是因为人在并不缺乏睡眠的时候,上床睡了觉。
所以他就会进入一种浅度睡眠,在浅度睡眠的进行中,这个人的意识并没有完全休眠,只是全身都动不了,但耳朵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如果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鬼压床”,那我认为,就是这个样子的。
而我现在,就到了这种浅度睡眠的时候。
这是一种生理反应,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所以我也只能忍着,迷迷瞪瞪的。
在床上缓了一会,我就觉得一股尿意袭来。
我这才一点点恢复了意识,顺着枕头下抽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凌晨两点,乃是一天之中阳气最薄弱,阴气最充沛的时候。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儿,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因为在一天中阴气最充沛的时间,备不住就会发生什么邪性事儿。
举个最简单的日子,假如有什么事在白天是正着的,可如果到了这个时间,就很有可能变成反的。
可我今儿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还是起床去尿尿吧!
无奈之下,我只得翻身从床上起来,趿上拖鞋就往外走。
可就在我走到门边,伸手要拉门把手的时候,就听外边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嘿……这敲门声还挺有礼貌,可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谁啊?”
我压低声音,轻轻冲外边问到。
“我啊……你对面的邻居呀!”就听外边传来奇奇怪怪的女声。
嘿,怎么个茬,是不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一边想着,我直接拉开了门,别人害怕,我tm可不怕,咱就是干这行的,安邱言氏,何惧邪祟!
拉开门,我猛地往后撤了一步。
就见门前站着……不对,是飘着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
这女子头发凌乱,低着头,乱发往前垂,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看到她一尺多长的大舌头往下耷拉着。
而且,她没有脚,所以说她是在门口“飘着”的。
看这模样,多半是个“吊死鬼”啊。
奶奶的,看来334号宿舍的传说是真的,这里真的闹邪祟。
没想到大半夜邪祟会来找我,真是不自量力!
一边想着,我顺着腰间掏出匕首,紧接着双手合十,就要念咒语。
却没想到,对方却怂了,冲我作揖。
“这位先生,您别动武啊,我是有事相求啊!”
“有事相求?”
我往前蹿了两步,四下望了望,发现楼道里没人之后,才挥手示意这个怨灵进来。
毕竟一个怨灵被学生们看到之后,难免会在学校中掀起什么波澜。
怨灵一点点飘近屋子,我则是赶紧关上了门。
可是这边闹出了动静,那边睡觉的王老道,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我呵呵一笑,冲这个怨灵说:“我乃是安邱言氏的后人,仙家弟子,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听过,听过!”
她则是点点头,认真地说:“怨灵中,流传这样一句话,虽生未至安邱,可死后都知言氏,安邱言氏是专门为怨灵办事的,对吗?”
“不假!”
我微微点头,紧跟着又问:“你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吧,能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
“好,言先生!”
对方微微点头,苦大仇深,要冲我拉开话匣子。
我却连忙摆手,示意它停下。
“你先,先等等!”
我微微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先去趟厕所,你等我回来啊!”
话音落下,我忙不迭往外跑。
毕竟刚才我就尿急,又跟这位怨灵聊了那么多,我早就憋不住了。
撒完尿之后,回到房间,发现怨灵坐在我床上,两只眼直勾勾盯着对面床酣睡的王老道。
“怎么,想吸两口阳气啊?”我走过去,打趣地冲它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