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误会(下)
具体操作自然还是利用“裸贷”留下的照片、视频做要挟,受害的学生基本都是借了那里的高利贷,他们在催债后要是女学生交不上来,那就来这套,逼迫其卖身还钱;如果不从,便会把这些东西发放到受害人所在的学校还有父母手中,绝大多数受害人在这时候都会屈服,少数不服的,就真的被他们用这种方法给毁了,轻则转学,重则抑郁自杀的都有。
除了极少数能一次性还上这种高利贷的会暂时免于纠缠,其余的都会掉进这个火坑里难以脱身。
而且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还不是自己开办成人娱乐场所,而是向周边几个这类场所输送人员,从中抽取高额的“人头费”,按照这家伙所说,输送过去一个,就有3万元的好处。
虽然没有跨国,甚至都没有跨省,但这种行为,已经和倒卖人口的蛇头有几分相似了,起码在性之上是差不多的。
他们三个的分工还很明确,唐漾负责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外加管理,这家伙负责给受害人拍照片、拍视频并联系娱乐场所,而这个女的,则负责“管理”受害女性。
最最最可恶的是,经过唐漾那个王八蛋的四处宣传,现在我老家满世界都认为这些肮脏下作的买卖是我在背后当后台,妈了个巴子的,怪不得云处易会口口声声说我干的事丧尽天良,所以当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他:
“那人家是怎么找上门把你俩给抓到这里来的?”
这里我指的就是云处易,而这家伙听了后就说:
“我,我们把他妹妹给抓了,他妹妹还在上学,缺钱用,小姑娘想打暑期工赚点钱补贴家用,然后就被唐漾给盯上了,介绍给我之后我给她下套,她经不住我们2万块的诱惑,最后拍了一套拿着身份证的裸照,我们让她还钱,她还不上,我们威胁了几次看她实在没钱,就让她以身抵债,她后来去了一家KTV陪酒,结果在包房里差点被一个客人给强bao了,那客人因为她反抗没得逞,就用酒瓶子打了她,把她打成了重伤,再后来过了没几天,他就来了,然后问我们的后台是谁,我害怕就说的是您,他抓住我俩一路打听,就到了这里。”
我点点头,顶着脑门上已经暴起的青筋,说:
“那唐漾怎么没被抓住?”
这话我其实应该问云处易才对,而他听见我这么问也主动过来回答,说:
“我也想把他抓来的,但我先抓的他俩,唐漾听到了风声就跑了,我想带着三个人也不方便,就准备先把他俩带过来看看你怎么说,等解决完了再回去找唐漾算账。”
“明白了。大徐!”我先回了他一句,然后招呼徐布一声。
“项兄,有什么吩咐?”徐布说。
“在情报部找两个精明强干的,回国内把唐漾给我抓到这里来,他胆敢有任何反抗,就给我就地废了他。”我说。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徐布说,随后他就联系人手去了,现在“山海集团”不仅有自己的军队训练体系,也有自己的谍报训练体系,能够训练不次于大国级的职业特工,而徐布作为情报部的部长,当我发出这个命令的时候,应该选谁去,他就已经心中有数了,所以他一个电话过去,没有二话就交过来三个人,这三个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接着徐布给他们吩咐了要做的事,并传过去了目标人物的详细资料,这三人齐声回答了一声“是!”之后,就开始准备,半小时就能出发。
徐布当着众人,特别是云处易的面安排,也是用心良苦,这是为了让他知道我跟这事屁关系没有,而云处易见状也长吁了一口气,对我说:
“看来这事的幕后主使确实不是你。”
“小兄弟,说句托大的话,我现在家大业大,是一个准国家的一号首脑,我能让几个小屁孩搞这种事情吗?这不等于往自己脸上抹屎吗?”我说。
“嗯.也是,是我考虑欠周全,冲动了,刚才多有得罪。”云处易向我浅鞠一躬,一拱手说。
“道歉不必,你也是不明真相,等把那个罪魁祸首抓过来,咱们一起审审他,我也让你看看我会不会包庇我这个所谓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
还有,我知道我这被你打伤的弟兄是用的你们门派的术法,那你肯定有办法解,先把他们恢复过来吧。”我说。
“这个好说。”云处易现在是理亏,所以对我的要求没有任何异议,而被他打伤的那些集团战士眼下都被杜若喂了药,虽然没有恢复正常,但已经不痛苦了,这也是我能耐下心来等那个跪地上的家伙说完了再让云处易去解决的原因。
云处易的处理方式也很特别,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段一段的白宣纸,然后用笔在上面写出那些象形文字式的图案,接着找我借来了一支碗,接满引用水,就自带的火柴把纸点燃烧成了灰,最后将灰混合进水中搅拌均匀给所有被他打伤的集团战士喝下去,这些集团战士当场就好了。
杜若在一旁看着,说:
“这真是哪家的咒哪家解,灌一碗符水就能全给破了。”
“姑娘说的不错,这是我‘茆山派’专用的解咒法。”云处易说。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那三名集团特工回来复命了,我让云处易在这里先暂住一晚,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他没多说别的,很痛快的答应了;而那这一男一女则都暂时关押起来。
长话短说,次日清晨八点整左右,徐布来找我,对我说:
“项兄,唐漾已经抓住了,目前正在往回赶,预计中午12点就能抵达。”
“嗯,这个王八犊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说。
周洲在旁边听着,说:
“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外甥,你想怎么办?”
“外甥?先不说我和他这个所谓的舅甥关系压根儿就没有这‘八宗事’,这是看我发达了,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一家远方亲戚硬攀上的关系,就说即便他是我的亲外甥,哪怕是亲儿子,如果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也绝不容他!”我说。
“好吧,看出来你是真气坏了,感觉你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周洲说。
“我能不生气吗?这就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招谁惹谁了就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屎盆子?这么搞我以后会老家别人得怎么看我?说我是仗着有钱有势就无恶不作的恶霸?我这人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我也是挺看重名声的。”我说。
“项骜,按理说这种连小虾米都不是的人,你能下道针对他们的命令就算是抬举死他们了,但这次你的确有必要亲自审一审,以表示自己的重视。”颜悦瑶说。
“那是,我好好的名声被他们泼了脏水,他们干的事又这么下作,我不亲自处理这火下不去。”我说。
“不是,我说你要亲自审一审表示重视的原因不在这个。”颜悦瑶说。
“那为了什么?”我说。
“你不是想要一个玄门高手加入咱们吗?这不老天就给你派来了一个。”颜悦瑶说。
我乍一听她这话还没反应过来,但转念一想,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便问:
“你说云处易?”
“嗯,我盘算了一下,他的所有特质都符合咱们的需求。”颜悦瑶说。
“这小伙子能力不差,只是太年轻,缺少历练,如果能修炼得当,假以时日,一定是一代玄门宗师。”我说。
“此人很有正义感,关键是有一腔孤胆,这个跟你很像,你们要是接触下去的话我想一定会很投脾气的。”颜悦瑶说。
“话是这么说,但他能跟咱们干吗?出重金对他这种人我感觉有点悬,这次能给他解释清楚这堆天杀的事跟我没关系就谢天谢地了,要留他下来,我闪过几次这种想法,但不知道以哪里为突破口,没有突破口,这话就不好说。”我说。
“当然有突破口。”颜悦瑶自信满满的说。
“哦?哪里?”我说。
“我猜他目前的修为一定是遇到瓶颈过不去了,而且问题处在外在而不是内在,这就是突破口。”颜悦瑶说。
“这话怎么说?”我说。
“我虽不是玄门中人,但也见识过不少,我根据一点自己知道的细节看出来了一二,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那个妹妹,因为想做暑期工挣点补贴家用的钱被骗,这意味着什么?”颜悦瑶说。
“你是想说这意味着他妹妹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