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曦月冷笑:“倒是大王烟视媚行,妖里妖气,如此德行,如何临王座而御群妖?”
程程嫣然道:“不能临王座而御群妖,并不打紧的,可以侍道侣而奉枕席,这最重要。”
曦月鄙视道:“看大王这样子,不像是道侣相谐,倒像是个酒池肉林的妖精。”
程程笑嘻嘻:“道侣真的有啊……可能与阿姨是同一个道侣也说不定呢。”
曦月瞪大了眼睛。
你脸呢?
棋痴越退越远,他觉得再看下去恐怕要被人灭口了。他觉得这种事情最关键是看谁不要脸,曦月真人,您这方面真的玩不过狐貍精,还是別送了,看了都替你伤心……
曦月知道自己此来的目的已经等于摊开了,索性直接道:“若为道侣好,那就该引导正確修持,相伴相合B陏手同行,而不是床笫卖弄,诱人沉墮。”
程程笑道:“阿姨,不是我说你……和道侣在一起呢,最要紧的是开心,从头到尾板著脸都一个姿势,没几天人家就腻了,你找谁哭去?”
曦月鄙视道:“所以道侣沉迷逸乐也无所谓了?”
程程泫然欲泣:“没办法啊,狐貍精太多了,没点特別本事,勾搭不住啊……阿姨你说,那些外面的狐貍精是不是太坏了?”
曦月瞪眼。
程程微笑。
对视了一阵子,曦月忽然笑了:“其实大王怎么做,与在下也没什么关系嘛,我就一个大荒散人,游歷至此,忍不住和大王论道好像也是失了礼数。不知大王近日是否有闲,带在下游歷裂谷,看看风光?”
程程笑容僵了一僵,忽然傻眼了。
果然是无相啊!
不和你爭这个,直奔本质:她来这里就是来破坏秦弈和狐貍精双宿双飞的,口舌占不到便宜无所谓,坏了你们的事就对了。
就算自己回答老娘不接待你,也不可能让人滚啊。只要她还杵在这儿,这难得的与秦弈相处的日子,身边岂不是始终有一个比太阳真火还亮的光刺著眼睛?
好不容易有个蜜月又被搅和了?
这回总算轮到程程气得跳脚:“你们是人吗!”
曦月抱肩:“我可能不是人,可你是真的狐貍。”
神清气爽。
让你们骂我臭道姑。
棋痴暗暗伸了个大拇指。
其实曦月也并不完全是因为挨骂的报復,这几句和程程的对话之所以会是这种角度展开,那至少有一半是真心话。眼下形势復杂得很,她想要和秦弈交流一些正事儿,这是其一,同时也不希望秦弈沉湎于和狐貍精那啥,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那可墓炷了大事,这是其二。
至于挨骂的报復只能算顺便了。
当然这也是曦月并不了解程程,程程表面烟视媚行,遇上正事可不会含糊的。但曦月不知道啊,看程程那臭德性,总觉得秦弈一头栽在那片波涛里面可能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总之此刻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都没贏,毣镎胶著得很,圣龙范迫隱隱的怨气都逗不住。
就在棋痴觉得可能要掀起人妖大战之时,囚牛拖著一个大屋子过来了。
见到曦月,囚牛愣了一愣,神色古怪祷鮙说话。它刚才可是和曦月交过手了的,这感觉……
程程迎了上来,行了一礼:“情况如何?”
“南海已清,没什么问题。秦弈在这里面,唔……”囚牛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晌才道:“一般没什么问题,你若担忧的话可以进去看看,本王就不掺和了。”
曦月也凑了过来,和程程一起站在屋门前打量,暗道太一生水吸收不容易,可能会有点问题……不过这个按理说不应该对秦弈造成多大困扰才对,莫非里面的太一生水情况有异?
吠誸怎么会这么久还在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都暂时没了互撕的心情,同声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程程问:“阿……前辈能破此时光之障吧?”
“没什么问题。”曦月伸手按在门上,正要推开,那门却自己开了。
两人眼睁鼻4著秦弈用个公主抱的姿势抱著柔若无骨的安安站在那里,安安双手还环在秦弈脖子上,脸颊红润,姿態亲昵无比。两人身上都还有水跡未干,乱发贴额,呼吸凌乱,气息曖昧绝伦。
曦月:“……”
程程:“……”
秦弈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啥情况,看见岳姑娘他还又惊又喜:“岳……”
“我们为你在外面担忧,为你吵架爭风,你却在温柔乡里玩一只蚌!你给我去死!”
“誒?误……这是误会!啊”
隨著一声惨叫,秦弈大字形旋转著飞上了天际。
第八百章 流苏之道
“真的是误会。”当事桃花抽著鼻子,委屈巴巴地坐在程程的宫內:“我和安安什么都没做,就是把安安的水弄出来了,安安有些脱力……”
曦月和程程坐在他对面,一个歪头向左,一个歪头向右,两人的表情都是一种“你再说详细点,我很感兴趣不差那点时间”的意味。
秦弈醒悟这话有歧义,急忙解释:“说的是太一生水,水灵之力,不是那个水,不是……”
程程鄙视道:“我看那小蚌的感觉,明明有那事儿之后的余韵,你真当我看不出来?”
秦弈:“……”
你很有经验好吧……可我咋知道为什么明明循环水灵吸收修行得好端端的,正大功告成的时候她就……就忽然那样了啊?
这时候安安都已经被妖城小狐貍们接去照料了,还一副脱了水没恢復的透支样儿,小狐貍们当时看著秦弈的眼神真是嘖嘖……
秦弈可怜巴巴地两手抱拳放在膝盖上,耷拉著脑袋,感觉跳进黄河洗不清。
曦月倒是清楚……因为这就是双修啊,修炼成功带来的灵魂愉悦乃至于身躯反应都未必逊色于做那事,甚至更强烈,你男的可能没那么烤鈭的感受,女的真有啊……
要不怎么会说这种广义的双修一般也只有亲密者才肯做呢,因为某种意义上和狭义的双修就没有太大茄靍。
曦月才不会为他解释说好话呢,没好气地站起身来,转向程程:“大王不带在下参观一下裂谷?”
程程认漳肃:“这是应该的。大荒修士与我裂谷妖城本来就没有仇怨,与神州不同。这次是裂谷首次迎来大荒人士的交流访问,是国之大事,本王当亲自陪同岳姑娘,待以国宾之礼。”
两人一边说著就一边有说有笑地出去了,狐貍精也不骂了,阿姨也不刺了,一个大王一个姑娘,毣镎亲密得不行。丟下秦弈一个人在宫中,只影形单地目送两道美好的背影离开,有得看没得吃。
流苏在一边没笑破了球,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有点悔,觉得倒不如真做了,还没这冤枉。”
秦弈翻了个白眼:“反正不会去做。话说棒棒,你在那池子里泡著是不是也有点用?怎么感觉你气色都亮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