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此处封住,这薄鱼尸便再也翻不起浪花!
我大喜过望,正打算有所动作。
只听到哗啦一声,那柄铜钱剑竟然完全散了!大大小小的铜钱顷刻间散落了一地!
紧接着我还听到扑通一声,回头看去,周明毅扛不住倒了!
“周天师!”段东安惊恐叫了一声:“快,快!过去过去!快把周天师救起来!”
周明毅一倒,那四灵圣图也化成了四道黄符落在地!
灵图散,薄鱼出!
刚才还喧嚣的段家祖坟竟然莫名其妙安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像是野兽忽然出没在山林之,四周的小动物都寂静了一样……
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背后被什么盯住了,两腿也不由得发软。
人虽然不如动物对危险的感应强,但生死关头,再迟钝,也能感受一二。
我看到段东安的手下正抬着周明毅撤退,可在刚才,他们全停下了,眼珠子瞪的老大,一脸惊恐望着我身后的空间。
我不敢回头,大气不敢喘,两条腿一直打颤,使劲掐了几下都不顶用。
下一秒,一只手搭到了我肩膀,再下一秒,好像有东西靠近我的脖颈嗅了嗅。
我思索着所有对策,难不成只能拼死一搏?
不是他死是我亡!
我屏住呼吸,正打算拼了!
咔咔!
随着一个声音传来,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
“老吴,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跑!”
这是胖子的声音!
我清醒过来,撒腿跑!
与此同时,胖子从旁窜出,手里操着把柴刀,哐当砍到了薄鱼尸胳膊!
那薄鱼尸浑身硬若坚铁,柴刀顿时崩出了个口!
胖子咬牙吼了声:“他娘的,给老子滚回棺材里头去!”
这时候我才看到,胖子手里不知何时还捧着十三面huangse的旗子,那旗也巴掌大小,旗杆乌黑。话音刚落,他牙齿紧咬,似乎是把舌头咬破了,吐出一口血喷在薄鱼尸脸,然后一脚揣棺材板,生生把快要出来的薄鱼尸又给踹了回去。
随后他快速跑动,把一十三面旗子唰唰,以极规律的阵势插在了血池边!
十三面旗子方一布下,我感到周遭的气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里的气场,其实是心里的一种感觉,像是墓地会令人恐惧,人多的地方会让人安心一样。
这十三面旗子插下后,我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甚至觉得有点通体舒畅。
这黄旗什么来头?
回头看去,刚才还蠢蠢欲动的薄鱼尸竟然也安分了下来!他在冠词鼻子四处乱嗅,却没有再走出棺材一步。
胖子抹了把汗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跑啊!这玄黄旗能暂时改了周遭地气,让这畜生以为自己被困住了,但这小把戏骗不了多久,咱们赶紧溜!”
“跑?”我有点儿动摇了,但放任薄鱼尸下去,段家岭村完犊子了。
“跑!”胖子狠狠点点头。
“跑……”
在我们俩刚刚达成共识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跑?!跑什么跑!把我家祖坟糟蹋成这样子,不收拾干净想走?!”
回头一看,竟然是段东安!
他那几个手下牢牢的把退路堵住,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本来有点犹豫,被段东安这么一闹,这急脾气来了!我这尽心尽力的帮你,周明毅甚至失血过多晕倒,你他娘这态度?
我瞅着段东安的面相冷笑了一声:我没想过要走,姓段的,你也不要逼人太甚!小心倒大霉。
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诌,段东安如今面相有一些隐患,迟早出事,只不过我暂时不想跟他说。
段东安黑着脸:吴争,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先老老实实把我太爷爷的尸体安抚下去,不然有的你好看!
这他妈的……
我不再言语。
胖子也黑着个脸,骂了句他妈的。
没有再理会段东安,我回过头问胖子这一十三面玄黄旗是什么来头,胖子苦笑告诉我他们搞风水的也叫地师,地师自有地师一派打鬼的法子。这玄黄旗对地师而言,和嘲风玉对相师,符篆对道士一样,都是本门标志。
他刚才是用玄黄旗改了地气,布了个小的**阵,让薄鱼尸迷在间。
说话间,忽然有点动静,右侧的玄黄旗嗖的一下,跟安了窜天猴似的,从地面飞了起来!
那玄黄旗一失位,场间多出了一丝阴历的气息。
不等我有所动作,唰唰!又是三面玄黄旗冲天而起!每少一面旗子,阴气多一分!
“完犊子了!”胖子叫了声。
与此同时,薄鱼尸脸忽然转向了我们这边。
我赶紧镇定下来,沉了一口气,咬破指。
刚咬破,疼的我啊的叫了一声,他娘的,真痛!然后将身体里的气运到右手指指尖,才快步朝着薄鱼尸走去。
看到我的动作,胖子惊讶地道了一句:吴争,你他娘的干啥?找死啊?!
我不胡来咱们都得死!
薄鱼尸额头正的司空相门,是他的死门!
眼瞅着十三面玄黄旗顷刻便没了!我咬牙,对着薄鱼尸的司空相门狠狠点了过去!
方一接触,指尖有一股子阴历的气息往窜,指尖也肉眼可见的变黑了一截。
说实话,这个法子我心里也没多大谱,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可当我点去之后,薄鱼尸忽然停了下来。
成功了?
还没来得及庆祝,那薄鱼尸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接着膀子一甩,啪的抽我胸口了!这力道真他娘不是一般的大,我只感到天旋地转,一股腥甜的味道也蹿道胸腔里,我忍不住,一张口,一口血喷到了薄鱼尸的脸。
我被打飞出去也不知道多远,落地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叫糟糕,这下大家都完球了。
岂料这薄鱼尸也动了这么一下,接下来他动作越来越迟缓,数秒后,哐当一声,倒在了地。
我躺地浑身难受,也不知道能封住他多久,这时候胖子扶着不知何时醒来的周明毅过来了。周明毅吃力从地捡起几个铜钱,让我吐两口血去,然后飞快的把铜钱钉在了薄鱼尸的额头。
边钉还便说:“多亏了你封住了他的尸气,不然这还真钉不去。”
紧接着这薄鱼尸完全不能动弹了。
我胸口闷的难受,刚才那一膀子,差点把我甩闭过气。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周明毅身体怎么样。
周明毅手腕已经被包扎好,他虚弱说:“我没事,失血过多,这次回去怕不是要休息一阵子了。倒是你你小子命真大,这都敢。”
说着他又抬了抬手,说:“赶紧把尸体放回棺材里,这薄鱼尸不能见月光,在月光下呆的时间越久,身的尸气也越重。还记得许二柱说的那个传说吗?”
许二柱说过,他们当地传说,这通天河里,每当月圆之夜,都有翠绿色的鱼跳岸晒月光,想来是这薄鱼尸在吸收月光之精华。
怪不得周明毅刚才死活不想让棺木出水,真要完全出水沐浴在月光下,时间拖的久了,咱们都得完犊子。
胖子手脚麻利,他可能是怕又出啥幺蛾子,从兜里摸出一捆黑色细绳。我问他这是干啥。他告诉这是风水师测房子地基的绳子,坚固不说,长年累月的测地基断吉凶,面也沾了一点灵气,用来镇尸再适合不过。
胖子把薄鱼尸捆过之后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