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昨天的天雷那么厉害,我估计蟒九肯定活不下来,祭奠一番也好。
弄了点香烛纸钱元宝,两个人打车就直奔窑洞。刚到窑洞没有多远的时候我就看见窑洞已经塌了,本来应该有窑洞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大坑,而且里面有了些许积水。
这里的臭氧味道更浓郁了,我估计面前的这个巨大的坑就是被雷劫给劈出来的。
蟒九铁定是死了。估计连骨灰都没有了。
让出租车司机在路边儿等等,我和少安就带着东西走了过去,把东西放下,点燃,纸灰随着风往上不断的飘荡。
“我感觉它死的有些不值,而且老天爷好像是有些不公平,为什么她有仇恨却不能报仇,报仇就要受天劫!为什么那些杀了它孩子的人却不用受天劫?”
“杀了它孩子的人死了以后会清算,你以为地府森罗殿是干什么的,孽镜台是干什么的?会根据你生前做的好事恶事给你评判,你是该入地狱如地狱,该去转生去转生。”
“死后才算?那为什么蟒九不能死后再算,非要被雷劈死?”我接着问道。
少安摇摇头:“蟒九本来就是畜生道转生出来的,身上就有罪孽了,这杀了人,罪孽更重,所以才会被天道不容,才会被雷劈吧!我爷爷也只是给我讲了一个皮毛,我不是万能的。”
“好吧!我总感觉它死的不值。”
“值不值的不是你说的算,除非你是天帝,你才有资格说这个,算了不说了,蟒九的孩子还不知道它母亲已经死了,我们回去告诉它一声,另外这小家伙我喜欢,不如让它就在宝塔里面修行算了,还能给我们看个门户。”
“现在还看个屁的门户,老子的房子因为你都被雷给劈没有了。”我对少安翻了个白眼。
“你抠样,我赔给你还不行吗?这样,你房子挪挪,挨着我的门面房后面建,把那中间的院墙打通,我找我以前的同学来设计,保证给你盖个别墅行不?”
我那几间房子是老式的房子,不知道多少年了,虽然翻修过,但是住着是在不爽,如果不是我手里面缺钱,我早就翻新了,现在有少安这个冤大头在,当然乐意了。
虽然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
“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虽然我是个好心人呢!”
“你一边儿去,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我问道。
“帮我抓住之前那个泥菩萨,它好像知道很多的事儿,我们现在缺的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我需要。”
我点了点头,韩斌,饿鬼,鸟头人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连少安都没有听说过饿鬼,来头肯定很大,说不定泥菩萨就知道,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韩斌对我知道的门清,我却对他一无所知,我太不利了。
在塔院里面建房子可是个麻烦事儿,虽然我的房子是被雷击毁坏了,可是翻修成,重新再盖房子就不行了,就成违建了,一听说我开始盖房子了,城管也来,土管所的也来,文物局也来了,弄的我焦头烂额的,一个脑袋两个大。后来我干脆把雷击的房间给清理了,只留下放金身的那一个房间,其他的也不打算再修缮了,这事儿才结束。
少安店里面实际上人流量不断,但是就是没有什么生意,主要是这家伙开价太厉害了,边儿上也有开寿衣店的,一套最好的滚龙锈金身的寿衣,才卖一千多一点,但是少安这一套就要三万,一套寿衣有好几件,但是折断起来,里面的小衣服也都大几千出去了。
这放谁身上谁能承受的了,而且这家伙做的寿衣还有规矩,已经死的人不做,因为没有那个时间,要做寿衣的人必须来店里面,被他亲手量了数据以后,再给出做好的时间。
而且还要先交钱,少一分都不干活。
说真心话,这样豪横的买卖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个做生意的人不是和气生财,他这简直就是把财神爷都往外面推。
但是终于还是开张了。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屋子里面打盹儿,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打量了一眼屋子里面,然后就问道:“这做寿衣吗?”
我点了点头,我们这儿生前做寿衣的人比比皆是,主要是有的怕儿女不懂规矩,给弄错了,还有的是早点把心给操完了,不给儿女留下负担。
还有的人是特别在在意这个,有必须的款式和花纹,反正很多生前做寿衣的。
“什么价钱?”
“三万一套,一套三件,鞋子另算。”
少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是纯手工的吗?”老人家接着问道。
少安点了点头,“上面挂的衣服有款式,柜台上有布料,纯手工制作,时间没有办法和您确定,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通知你。”
老人家点了点头,走到了柜台,摸了摸布料,眼睛猛然间一亮:“这是苏工的……”
“你还挺识货,是的是苏锈,而且花纹和图案都是订制的。”
见老头识货,少安终于有了些许的兴趣,走上前去介绍道。
这一说不要紧,两个人仿佛是来了兴趣,从苏锈的做工,然后到制作过程,然后又说道了历史,我听的脑袋晕乎乎的,两个人却聊的很投机。
实在有些郁闷,我就打个招呼出门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少安正哼着小曲喝茶,我赶紧问道:“老头订衣服了吗?”
少安点了点头:“订了,还是个大单,要了两套,而且是加工的,用最好的材料,我给了他优惠价,三十万。”
我正端起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听到他这么一说,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咳嗽了几下,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刚才说多少?”
少安疑惑的道:“三十万啊!这么了?”
“我操,这是暴利啊!”我心头一阵激动,三十万,这要我收多少年的房租才能收到啊!要是按照以前送外卖,这要送多少份外卖?
看见我吃惊的表情,少安一副看见土鳖的神情:“苏绣,老头是个行家,要的最好的,光是料钱我都要花二十万左右,只十万块钱是我的手工费,你以为容易啊!”
“你个招雷劈的玩意儿,手工费十万还不多啊!”
“这是友情价,要不是和他聊的投机,手工费最少二十万。”少安撇了撇嘴对我说道,我一把捂住了胸口:“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不说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去。”
说着我转身假装要出门了。
但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对面有一个目光正边注视着我,心里面猛然升起了一丝警兆,赶紧抬头向那地方看去。
可那个目光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对面街道上面骑着三轮卖烤红薯,热干面的小摊位。
仿佛是一种错觉,刚才那一束目光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我知道,我的确是看见了,但只是余光感觉到了,真正看过去的时候,那目光就躲开了。
是谁?
我扶住了门框,一个劲儿的在人群中寻找。
可是对面是什么地方?是医院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天怎么也有几千上万人的流量吧!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从我的视线里面经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