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是，

徐娇娇还活着，

但是那截断腿，也是她的？

因为……

会议室，

赵平洛等几个人开会。

“刘廷的资料查到了么？”

助手调取电脑档案：“刘廷，男，１８岁，以前就读于＊＊＊中学，父亲为港府土地规划处副处长，母亲为安平慈善基金专员。”

“高官。”

“在原来高中时候，因为和别人发生冲突打架，导致对方严重受伤，被校董事会劝退，据说当时校董会意见并不一致，有人不想得罪刘廷父亲，但刘廷还是主动退学，暂时转到同泽女校”

“当时的伤害报告有么？”

“有，刘廷和另一个男生为了女生大打出手，据说是看到刘廷和女生接吻……男生来找麻烦，反倒被刘廷给打伤。”

“有暴力倾向……现在根据多位同学的口供，还有徐娇娇生前的电话记录和日记，徐娇娇和刘廷联系密切，在日记里提到刘廷对她颇有好感，在最后一天两个人网络联系约定到仓库里见面，死亡时间方面也符合，刘廷极有可能是徐娇娇遇到的最后一个人……他们两个人见面这件事情，我们也在询问他们班长董纹儿时候得到了印证……而今天刘廷完全回避他们的这层关系，所以事情非常有可疑。”

“头，要把刘廷拘留审查么？”

“还不行……现在最麻烦的是相隔时间太长……尸检报告出来了么？”

“出来了……腿在被砍下后冰冻保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然后被拿出来用塑料布包裹好。”

“能确定腿被砍断时候，受害者是死亡还是活着么？”

“……因为冰冻，伤口痕迹被破坏，无法确定。”

“徐娇娇的家庭情况呢？”

“她的家庭有些复杂……是＊＊＊＊＊＊＊＊＊＊＊＊＊＊＊＊＊＊＊＊＊＊＊＊＊＊＊＊＊＊＊＊＊＊＊＊＊＊＊＊＊＊＊＊＊＊。家人和她最后一次联系，正好是一个月前。”

“怪不得一个月了没有人报案……和同学们口述的不一致……她还有什么经常接触的人？”

“……她的手机最后一个月经常和一个号码联系，这个人……是***，我们刚刚查到。”

“他？……那个人在哪？”

“台湾，我们已经和他取得了联系，他说近期就会返回香港，之后会配合我们调查。”

赵平洛点着了一根烟，

冒烟圈：“……如果刘廷真的是凶手，杀人动机，可能就在这里面。不过他身份特殊，我们这些证据也不够直接，还不能直接让他认罪……下一阶段，继续调查刘廷的社会关系，近期行踪，还有……那个董纹儿，大家怎么看？”

助手：“女神一样，不过冷静，怪异，高傲，逻辑思维强，不好接近，”

“我的感觉是，她昨天发现尸体时，对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出现在现场解释得并不清楚，还有从最开始矛头就指向刘廷，动机过于明显，虽然刘廷有嫌疑，但我们也要小心被董纹儿误导……也许她才真的和徐娇娇的死有关系。”

“高中生有这么复杂么？头？”

“不要小瞧高中生的世界，他们比我们成年人更少对规则的敬畏和顾忌，弱势是社会经验少，但这也会让他们的世界有时候变得凶狠残忍，超过我们的想象。”

这时候有人快步走进来，低头对赵平洛说了几句，拿出一张打印的图片。

“徐娇娇在一周前的照片？……腐尸复活么？……民国时候的事情……这回这个案子有意思了。”

第二天，台风靠近香港，

风不是太急，

但雨越来越大，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白天如黑夜。

不正常的天气带给大家莫名的兴奋感。

中午饭堂已经快结束营业，

所有人都在教室里刘廷仍然没有动弹，

一个月前的场景，仍然在脑海中回响，

如果当时自己……

后来也许就不会……

刘廷感到眼眶再次发热，

“刘廷。”

女孩的声音。

刘廷迅速调整一下情绪，回头，

是焦雅妍。

从来没有理睬过自己的班级公主。

学习第一，智商第一，家世第一，长相完美，身材一流，

没有任何缺点，不该存在在世界上的完美怪物。

刘廷并不喜欢她。

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完全的理性化，好像一个符号一样。

她也不把刘廷放在眼里。

今天出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转性了？

“你好。”

“回答得这么正式，防备状态？……我来这里……是要给你点信息。”

刘廷疑惑？

没有说话。

焦雅妍观察着刘廷，

坐到对面，

还真是长得好看，

好像混血儿。

“我叔叔是警队高官你知道吧？”

刘廷老实摇头。

“看来你对我不感兴趣……和我的观察一样。这样我们能方便点。”

“。”

“昨天晚上，叔叔给我打电话，让我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上学。”

“很正常，出了凶杀案。”

“我不这么觉得，现在学校防卫力量已经加强了，凶手如果是外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按照我的推断，他应该是怀疑，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是教室中的某人。”

刘廷心中一动：“是谁？”

“肯定是你和谭纹儿其中的一个。”

“为什么？！”

“因为他随口问了我一句，你们学校还有男生？那就是在说他怀疑你……而你和谭纹儿一起发现的尸体，所以我这么怀疑……你是不是凶手！？”

“你不是智商高么？善于推理，你猜一猜。”

“你被怀疑后，没有急于撇清自己的嫌疑，而是好奇我为什么会怀疑，真正的凶手，应该是立即担心因而条件反射式的给自己辩解才对，你还让我推理，那么不是你太自信，而且以你杀人这件事情为傲，根本不怕人发现……或者就是你根本不是凶手。我猜是后者。”

“你这么推断，很有风险……杀人犯的精神世界，可能和正常人的不同。”

“所以我在找你之前，先去调查了谭纹儿，你想不想听听我调查的录音？”

刘廷吃了一惊：“什么？！”

看到焦雅妍狡诘的笑。

两个人出去，

刘庭注意到董纹儿一直在后面盯着他们两个。

焦雅妍录制董纹儿的对话，

又在董纹儿眼皮下和自己一起商量，

不怕董纹儿怀疑？！

出去后，

刘廷想问这个问题，

但犹豫一下，

没有开口。

焦雅妍转过楼梯，

第一个门是女教师专用卫生间，

焦雅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推门进去，

反手锁好。

里面很整洁。

“你疯了？和男生进来？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和焦雅妍这样的极品在这样的环境，

刘廷还是有些兴奋不自在。

两个人有共同秘密的感觉好好。

“这里安全……别废话了。”

掏出录音笔开始播放：

董纹儿的声音：“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