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安央就是如此,因为赚钱对于他来说太容易了,所以他挥金如土完全是‘日常操作’,在他还没被拉进黑名单时,曾在新加坡一晚上赢了整整11.5亿新币,折合人民币约58.65亿左右。
结果这笔钱他只用了不到3天就花完了;在那之后,他就上了黑名单了。
有人说他挥霍钱的速度,比直接放火烧还快,因为11.5亿的新币堆在一起即便以每分钟一万一沓的烧,3天也绝对烧不完。”赢子非说。
“什么?!折合将近59亿人民币的赌资他用了不到3天就花完了,他干什么了?我想出了输了赌局以外,貌似没什么事能一次性花这么多钱吧?买游艇、买飞机也用不了啊,除非是一口气买一块大地皮下来或者是成批购买豪宅,那倒还有可能,但听你的意思,这好像是个渐进的过程,那就不会是买地皮跟豪宅,他到底怎么花的?”我说,赢子非的这番乍一听非常夸张的描述让我的兴趣一下子就提高了起来,遂如此发问,因为即便接触的时间并不长,我也知道他这人不是个拿乱吹牛当谈资的无聊之人。
“他先是给‘希望小学’匿名捐了能够一次性建100所学校的金额,这一下就花了大约7亿左右;同时向国内的几十所科研机构分别匿名捐赠了总额12.7亿元的研究经费,然后又买了10万顶帐篷捐给了马里共和国的难民,以及购买了数以万吨计的医疗物资,同样以匿名的方式捐献给了叙利亚政府。
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其他开支;对了,他这个人平时的生活极度奢侈,反正还是那句话,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始终没有攒下一分钱的存款,好像每次赢了的钱都要花出去是他的‘人生信条’一样,又所以,他现在在被列入黑名单并没有多少本钱的情况下,只能从这种小赌局开始。
这是他以前的赌博生涯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看他那张脸,显然就为了这事而很不爽。”赢子非说。
“哦?100所‘希望小学’,12.7亿元的研究经费,还有10万顶帐篷还有数以万吨计的医疗物资?这么说来,他可以称得上是个‘慈善家’了,看来不止是一个赌徒这么简单。”我说。
“人性是复杂的,每个人都有善的一面与恶的一面,而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就是看这两面谁占主导的时候多,在关键时刻谁占主导而已。
当然了,像玄圣前辈那样能把自己的‘恶面’给‘炼’出来形成一个独立的个体与自己对立的情况不能算,那个太极端了。”赢子非说。
“赢先生,听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缺钱对吧?”尤琦说。
“可以这么说,你想一个玩惯了几千万上亿赌局的人突然来弄这种10万元开局的‘小场面’,心理失衡是肯定的,就像让一个绝世高手去打一个小流氓一样,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一个侮辱,起码对于他本人来说是这样的。”赢子非说。
“那就好办了。”尤琦说。
(未完待续)
第三段(2019年09月04日):
话罢尤琦迈步就想过去跟僖安央搭话,我估计这事会以尤琦提供给他去高端赌局的赌资进行交易作为开端,但事情的走向完全没有按照我所设想的来—尤琦刚迈出去两步,这屋子里就乱了起来,而且乱起来的原因就是僖安央,本来他还在看牌,但看着看着毫无征兆的就从他背后冒出一个人来,我刚才明明把他四周的人都看了一个遍,没有发现有这么一号?他是从哪儿出来的?
不过这些现在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突然出现的这人伸手直奔僖安央的身下便抄,然后再往回一收,这一去一来的动作相当的快,我完全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伸出去的手还是空的,但再抽回来时就不是了,手里多了三张牌,这人拿着这三张牌抖了两下,对僖安央说:
“我盯了你很久了,从新加坡一直盯到这里,终于抓住你出千的证据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要不是你这种千术我以前从未碰上过,不然早就识破并抓住你了,现在跟场子里的主人打声招呼,然后识相的你就跟我走,要是不配合,小心我在这里就废了你!”
而从僖安央的表情上来看,他明显是头一回被人抓了个现行,所以露出一副想要辩解却又因为铁证如山而无话可说的窘态。
一座赌场里,不论是合法还是非法的,最忌讳的永远都是出千,这种话一出口,那自然是迅速就传遍了这整个聚赌庄,然后那位在这里管事的总经理随后便感到现场,他进门的一句话就问:
“谁出千了?有证据吗?”
随后揭穿僖安央的那人一五一十的给总经理一说,他又命令手下人搬来一台笔记本电脑现场观看回放的监控录像,看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僖安央出千的事实已不容置疑,且人赃并获。
接着总经理习惯性的用右手食指推了一下自己的金丝框眼镜,然后说:
“僖老板,你号称是从未失手的一届赌神,没想到也有今天,而且还是栽在了建在山沟里的场子里;没办法,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是犯了出千的大忌,那就得按照规矩来。
来人,把他摁住。”
此话一出,旋即就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内保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分别摁住了僖安央两边的肩膀与手臂。
看摁的结实了,这总经理接着说:
“僖老板,就你今天做的事,我按规矩应该剁你一只手,活着挖你一只眼,到底怎么干,那决定权在我手里,但看在你名声在外的份上,我可以给你点情面—到底是剁手还是挖眼,你自己选。
10秒钟内给我答案,要不然你不选我可就选了。”
说罢他就对了一下手表开始计时,10秒钟的时间那自然是转瞬即过,等到时间后,僖安央依然没有说话,更确切的说是他自从被人揭穿并摁住之后,就没再说一个字,整个人表情比较难看,但却不失坚毅。
总经理见他不吱声,就说:
“看来僖老板是哪里都‘不舍得’咯?”
但他还没说到底是剁手还是挖眼的时候,僖安央终于开口了,他先是轻叹了一声,然后用一种略带伤感的口气说:
“唉,从干这行以来,就知道早晚会有今天;我也算行走江湖有些年头了,你随便吧,我这140斤的‘一堆一块’,你喜欢那里,就拿走那里,我吭一声,就算这些年白混了。”
这话一出,我对僖安央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刚才赢子非说他乐善好施的时候我就改变了不少对他的看法,现在再一看,这人别看外形打扮的有些“油腻”,但就这刚烈的性格,堪称是一条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