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2019年09月03日):
看着这越来越难走的土路,我说:
“要是知道路这么难走,就该开着那辆大排量加长型SUV来了,你这车太娇贵,在这种地形上开有点不太合适啊。”
“不碍事,这车的应急越野能力不必二代猛士差,现在开启越野模式后底盘高度增加了70%,你往窗外开一下,是不是感觉比平时高了不少?
要是这种路都应付不了,那就白花我这么多钱了;调SUV过来不是不行,但耽误时间,我想尽量赶在入夜之前就能进去,然后在次日天亮之前便把人给带出来。”尤琦说。
“啊?我还想说呢,这一会儿天就黑了,要不找个地方过夜第二天白天再来,你这一说是今晚就行动?”我说,同时就按照她说的,扭头往窗外瞧了瞧,一敲才发现,还真是比平时高了一大截。
“当然了,如果要等到明天再去,那就又得白白浪费一个白天的时间,所以尽量今晚解决。”尤琦说。
“为什么等到明天再去就又得白白浪费一个白天啊?”我说。
“因为不论是非法的还是合法的,赌场这种娱乐场所跟夜总会一样,都是在夜间才营业的,赌徒们也习惯于通宵聚赌,白天的生意相对要萧条一些,而大型赌场更是在白天干脆不营业,用来打扫夜间营业时产生的各种垃圾以及其它问题。
合法的博彩行业是如此,更何况这里这个非法的聚赌的庄子了;记者,你这些社会实践常识还是有所欠缺呦。”这次尤琦没说,而是乌兰百克接话说。
“小记者,以后我再有行动要亲自上的时候,我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时间长了,就什么都明白了。”尤琦说。
“这个是肯定的,而且不仅是你再有行动的时候,而是不论你有没有行动,我都跟定你了。”我说。
因为当着这么多的人,所以尤琦被我说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最后乌兰百克说:
“记者,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哈哈,这个我早看出来了,在非洲那会儿就已经这样了。”虎牙说。
“你们就趁机‘黑’我吧。”我故意噘着嘴说。
话到这里,那个聚赌庄也就映入了我们的眼帘之中,但不是在前方,而是在左下方,我们现在行驶的地方是在山上的一条土路上,而那个聚赌庄就在左下方的山坳里。
我接着夕阳的余辉,看见这个庄子的规模不小不大,属于中等水平,而其中的建筑物都是些土胚房,看起来挺整齐,但也很原始。
随后随着夕阳彻底落到了山的那头,天色完全黑下来了,尤琦的座驾也开到了距离目的不足百米的位置,也就是那个聚赌庄,别看刚才我说这庄子里的房子都是土胚房,原始的很,但停在这庄子外面的车,个顶个的都是好车,外形现代、奢华的豪车和它们身后的这些土胚房比起来,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除此之外,在一些没有停车的空地上,还能看出有人专门用白色喷漆在地上喷出了简易的停车位;而在停车位的四周,有大量明岗暗哨,这些人个个身上别着对讲机,一看就是一有情况就立马通报的“预警体系”,专门用来防止警方的突击查处。
而在如此严密的盯防之下,我们坐着这么一大辆金灿灿的车子开到跟前,自然早就被人发现“800遍”了,所以车子本来还想再往前开,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然后一个穿着一身黑,胸前挂着对讲机,腰后别着一柄砍刀和一根“拐子”(短棍的一种,但在一侧有横向延伸,与美国丨警丨察的警棍十分类似,或者说后者本身就是“拐子”的一种)的彪形大汉,这人敲了敲车窗,示意放下车窗。
乌兰百克将车窗直接开到底,然后问:
“有什么事吗?”
“你们是新来的?有介绍卡吗?”彪形大汉说。
“没有,怎么?没有还不能来了?”乌兰百克说。
“想来这里必须有介绍卡,说明白是谁介绍你来的,否则从哪来的回哪去,这里不接待。”彪形大汉说。
“居然还有这种规矩,叫个管事的来,我要找他聊聊。”乌兰百克说。
彪形大汉再想说话,不远处就走过一人来,一招手,那意思是让他别说了,自己上。
这人看架势应该是这帮内保的头子,他估计是看到尤琦的车知道车里坐的主儿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说话的口气比刚才那个彪形大汉好了不少,但也是“硬邦邦”的
他站到跟前,接过话头说:
“第一次来?你们是哪里的?真要想进去,得先登记一下,姓名、联系方式、从事职业都得说,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请你把我问的问题都说一下,核实的确没有问题了,我们就放你们进去。”
“从事职业还要说?我去过这么多场子还从来没听说过有问这个的,你们什么意思?”乌兰百克说。
“没什么意思,这是预估你能不能输得起的规矩,根据收入分配在什么档次的赌桌。”内保头子说。
乌兰百克这会儿也是正要说话,但被尤琦给拦住了,乌兰百克往里一坐,把位子让开,尤琦一扭头,把正脸露了出去,然后对内保头子没有废话,直接说:
“找个说话算的过来搭话,你们的规矩;我不想守,但今天这场子我也非进不可。”
尤琦的气场我做在她侧面看着她的半个背影都能感觉到,而外面的内保头子就更不用说了,估计他开始没看见坐在车子深处的尤琦,以为靠窗的乌兰百克就是车子的主人,现在一看正主儿这才刚露面,而且刚露面就把他给镇住了。
如果换个气场弱的人说这话,那不仅没什么用,还得惹一身麻烦,但尤琦可不一样,她说这话的尾音稍微往低沉里一压,就让那人半天没缓过来,等缓过来了,才说:
“那.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把经理叫来。”
说这话的同时,还本能的做了一个抬起双手,掌心向下的动作,这充分显示出了他的紧张情绪,至于把称呼从“你”变成了“您”,更是表明他被尤琦给“吓”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就在那名内保头子的陪同下大踏步的走到了这里,他一看这车就是一怔,然后又看了看车里的尤琦,当即严肃的脸上便堆满了笑容,用很客气的口气说:
“小姐,又什么能帮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