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简单的讲,就是这个帮派成立的前六七年的样子吧,的确是五湖会直接控制的下属组织,而且他们也很听话,那时候他们还不叫‘大角头’,而是教‘盛安口’,后来,也就是最近这几年,他们中一个名叫‘钟大飞’,名不见经传的马仔突然崛起,灭了他们的原角头,自己篡位当了新角头,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属于内部事件,我们五湖会作为上线就没管,结果自从此人当上新角头之后,就开始脱离控制,然后改了帮派名字,他们跟别的帮派抢地盘不说,还跟我们抢,谈判谈不拢就演变成了冲突,最后发展到今天,”林勇晃说。
“区区一个篡权夺位的街头帮派的角头,怎么能反客为主把你们给压制住?这一点真的是很让人难以置信。”尤琦说。
“尤小姐,如果我说我们是因为打不过他们,才造成这种局面的,您能相信吗?”林勇晃说。
“打不过?据我所知,‘大角头’就是到了现在,把杂七杂八能沾点边儿的人全算上,其成员不过不到4000人,而你们怎么说也有2万多帮众,其中更是有一支由1000多退伍军人组成的专职武装力量,称得上是整个台湾说一不二的大帮,怎么就斗不过一个靠收保护费和开夜场的小帮派呢?”尤琦说。
“这个说起来.真是可以用‘邪乎’来形容了,我听以前‘盛安口’的兄弟说,钟大飞这个人在篡位的时候,加上他自己,只有40来个人,却把他原先大哥手下足足六七百号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以我的经验,我以为可能是这40多个人犀利火器,或者是占领了有很大优势的地形,这才能对付十几倍于自己的对手,可调查了一下,这两条都不占,钟大飞这伙儿人既没有什么厉害武器,就是一水儿的长柄砍刀,连一条枪都没有,地形更是‘一马平川’,在一个当时刚刚拆迁完推平的建筑工地上,那六七百人围着40来人打,怎么打还打不了?还就是没打了,他们的武器、地形都不占优势这还不说,关键是武器跟人数一样,还真很大的劣势,比如说当时‘盛安口’的这六七百人手里除了砍刀这一类近身的武器以外,还有不少带枪的,霰弹枪就有50多条,冲锋枪有10多支,手枪更是几乎每两人就有一把。
另外我还问过,当初那场战斗中‘盛安口’这边的人打的其实很勇敢,也没有说说两句就跑了,或者是大部分是来站场子,不动手的,那都是‘盛安口’原角头的心腹,可就看这什么都有优势,却还是这么输了。
我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对这事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您参加过、指挥过的战斗不计其数,我就不‘二爷面前耍大刀了’,您来想想,他们是怎么打赢的?”林勇晃说。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意思就是你现在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咯?”尤琦说。
“算是搞清楚一半吧,另一半我还没弄明白。”林勇晃说。
“你有话就快说!别卖关子,我家小姐时间宝贵的很,没空跟你废话!”乌兰百克站在尤琦后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厉声喝斥的方式狠狠的“怼”了林勇晃一通,这实力面前不低头就是不行,林勇晃被说的跟个“孙子”一样,但瘪屁不敢多放一个,只能继续呲着牙陪着笑脸,仍然连连点头的说:
“那是那是,这事我搞清楚的这一半是这样的,据我所知,当初双方在建筑工地大战时,包括钟大飞本人和他那40多名马仔,各个跟请了邪神上身一样,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且还不怕疼不怕死,有人曾亲眼看见他被人顶在肚子上用霰弹枪连开了两枪,却连血都没出,而且这一战打赢之后直接带着马仔们喝酒玩女人庆祝去了,折腾了足足一晚上。
开始呢,我认为他们真可能嗑药了,药劲儿在头上力气大,不怕疼不怕死这都很正常,被抢打了没事也可能是穿了防弹衣,毕竟这在枪械黑市上想买到也不难,可关键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或者说是时至今日,这些人都表现出了跟正常人区别很大的一些特征。”林勇晃说。
“什么特征?”尤琦说,我在旁边看着,其实乌兰百克又差点“怼”这个林老大,只是被尤琦一抬手给制止住了,这才让乌兰百克把准备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就是发现这些人的外形都有了显著变化,先是身高然后是整个块头,比如说他们的头目钟大飞吧,这人早前我见过,身高撑死跟我差不多,但自从那之后,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变成了一个2米冒头的大汉,而且那身子比门板都宽,其余那些他的马仔,也都差不多。
那些人的样子虽然比不上龙哥,但比普通人要大好几圈,外形上比较好辨别,一个个都跟猩猩似的,而他们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在跟着钟大飞反水之前,也包括钟大飞本人,那体态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像一夜之间就如此了。
另外,他们休息很少,吃的很多,而且精力好到吓人,能连续一个星期不睡觉,不是喝酒就是玩女人,嗑药的量快赶上别人的饭量了,要是正常人这么搞,早就药物过量死掉了,他们却没事。
而且长期嗑药有很多外在表现的,比如面黄肌瘦,脸色发青之类的,但他们也都没有,表面上看着神气的很。
嗯—还有一个外在变化,就是这些人不仅体态变化很大,相貌也变了不少,总的来说就是还能认出来是以前那个人,但比以前要丑了不少,那五官走快‘走位’了,看起来很狰狞,钟大飞这人本来长得就不善,经过这么一变化,就更吓人了。
除此之外,我们的兄弟后来因为在他们的地盘上被他们欺负也跟他们交过手,其中有一部分是跟这40来个人里的一员交过手的,被打得很惨,说跟他们对打简直就不像是跟人打;对了,这个兄弟现在还在我身边,就在门外站岗,尤小姐您有兴趣听他自己说说吗?我复述一边肯定没有他自己回忆的那么清楚。”林勇晃说,而他所说的龙哥指的则是李龙沛。
“嗯。”尤琦轻点了一下头回了一声表示可以。
(未完待续)
第三段(2019年07月18日更新):
林勇晃便立即吩咐旁边的手下人说:
“快快,把‘煲鸡仔’叫来,让他快点,就说有急事。”
旁边人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到半分钟,一个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就小跑着进了屋,进来之后躬着身子说:
“见过尤家小姐,见过角头。”
“你给尤小姐说说,你当时是怎么跟那‘大角头’那边不像人的家伙对打的。”林勇晃说。
被称作“煲鸡仔”这位连忙应是,随后转身对尤琦说:
“这事发生在大概2年前,我带着三个兄弟去他们那边控制的一个店里找找乐子,但因为看上同一个女人就发生了点口角,然后就打起来了;我出门在外混江湖之前,在武校练过6年,后来跟了角头更没少到处打,说能不能打我还是挺自信的,就台湾这一片,跟我同辈的人里能打过我的人不多,所以我大言不惭的说,我自认为我的实战经验还是挺多的,在这个市面上能碰上的对手我基本都碰上过,但那次完全不一样,他们上来推搡我们,看他们有拿刀的,知道要不先下手为强被堵在里面那就出不去了,所以就第一个动手,用啤酒瓶去砸排头那人的脑袋,一瓶子下去,瓶子底砸碎了他一点反应都有,我见状就反手再用碎了之后全是玻璃碴的瓶身躯扎他,一下子就扎在了他的脸上,那一下我用力很猛,扎的把整个瓶子都扎碎了,那人的脸上连一点血都没出,只是用手一抹,把挂在上面的玻璃碴给扫掉,然后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腰带,单手就把我给越过头顶扔了出去,然后摔到了一根柱子上,差点没把握的腰给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