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俩的劝说,起到最大作用的还是门外的徐蕾,她们看到徐蕾在我们身边,其中思维活跃还没有完全失常的几个受害者这才意识到我们的确没有恶意,走出来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有人带头就什么事都好办了,最终用了十多分钟,30多人全部走出茅屋,尤琦从李龙沛那里要来一颗手投式的白磷燃烧弹,说白了就是燃烧手榴弹,亲自将这个罪恶的茅屋点燃,然后挨个烧,让“土窟村”继它那两个“卫星村”之后,一起先后被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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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着这30多人在身边走,的确不太方便,况且三个“拐卖村”已经全部被打掉,不用再顾忌被发现的问题,所以尤琦直接将停在10公里外待命的直升机招呼到了近前,给嘱咐机组成员,将她们放到就近的人口聚居区,然后取现金,按照每人一万的标准向她们发放路费,如果有实在不具备自行返乡能力的,则联系当地警方或救助站。
仅仅是路费,这就是一笔30多万的开支,虽然知道这点钱对于她来说属于“撒哈拉中的一粒沙”,可还是感觉这女人是真不把钱当回事,有的有钱人越有钱就越抠门,最后能演进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有的富豪则不管穷富,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花起钱来永远都不吝啬,相比之下,尤琦作为后者了里的典型,那真叫一个潇洒。
因为AC313型大型直升机的设计最大承载人数为27人,这32人都挤上去,虽然有载重冗余量,可空间还是太紧张了,我们这5个人要再往上上,那就更挤了,尤琦跟乌兰百克还好说,她俩毕竟也是女人,身体相对苗条,但我跟虎牙还有李龙沛就不好办了,尤其是李龙沛,那大块头要按照这32个女人的占地标准来算的话,他一个人能顶至少3-4个,再加上说实在的,这些受害者被关在那个卫生条件恶劣到极点的茅屋里这么久,身上的气味的确不好闻,如果跟她们挤在一个狭小的机舱里,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体验,所以因为空间不够外加后面这个我们5人都心知肚明,但同时又心照不宣的原因,这直升机的第一趟,就没带我们,而是只带走了受害者,我们几人则留在原地,尤琦最后的吩咐是将人全部安全放下之后,就返回机场清洗,而她,已经安排了另一架直升机来接我们,安排两架直升机倒替使用的事情,都不在最初的计划之内,这也就是她,财大气粗能应对的这么随心所欲。
等直升机载着32名受害者一路飞走,我看着机身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以及由大到小最终消失的螺旋桨轰鸣声,心说这下这个假请的可是太“值”了,本来只是想参加个婚礼,没想到引出这么多事情来,正当5人无话,各自在原地找地方休息这会儿,我余光一撇,就看见村口冒出一个人影来,接着依稀的月光,这人手里拿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指向空中接着“砰”的一声,就好像是一个单筒爆竹一样射向他正上方的天空,然后在距离地面大概五六十米的距离一声闷响后炸裂开来,里面炸出来的不是爆竹的火光与绚丽,而是一堆好似粉尘一样的东西,因为尚有一段距离,所以我没法看的太清楚。
这个情况一出,拿着枪的虎牙率先反应过来,将已经背到背上的无壳战斗步枪向身前一甩,接着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那个人影随着枪声的响起,也应声倒地,看那头部猛然间向后一仰的样子,估计跟前面那好几百号一样,也是眉心中弹被“爆头”了,其结果自然是必死无疑,只是我纳闷儿这人是哪儿来的?弄个这东西又是什么意思?
弄明白她是在尤琦于村口“大杀特杀”时一个没出去的村妇,这人躲在猪圈里又躲过了李龙沛跟乌兰百克,等这时候跑出来放响了那个类似炮竹的东西,而这些都是事后我搞清楚的,乃为后话,现在就说眼前,还没等我对这等奇怪现象组织出什么成形的想法时,就感觉头顶上好像落下来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的确有东西,放到手里一看,竟然抹了一手灰白,然后再看身上才发现身上已经被这种形似灰尘的物体落了个七七八八了。
感觉不对劲,我赶紧抖落抖落身上的这些灰白色物体,来想要问问他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或者是有什么看法,结果打眼一看,心凉了大半截:眼前哪还有尤琦、李龙沛、乌兰百克以及虎牙啊,这四面八方就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而且再往远处看,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完全被一股子跟这种粉末状物体一个颜色的灰白色笼罩,目所能及的范围内除了灰尘以外还弥漫着一阵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的玩意,原本是深入墨汁的夜色却变成了类似昼间阴天有雾的样子,好像有光,但又照不透眼前的一切,而且那些到处弥漫的东西急剧降低了我的肉眼能见度,让我用力去看也最多只能看到三米左右之外的东西,再远一点便是一片灰白,好像我现在正处于一片含混之中一样。
我开始扯着嗓子喊他们四人的名字,从尤琦开始一路喊到虎牙,憋足了气力冲着不同的方向喊了足足不下10遍,无人应答,别说是应答,就连一点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我走起来甚至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因为地面已经被那种灰尘铺满,厚度足有三指左右,脚踩在上面简直比踩在棉花上的声音还小。
喊不管用,只能撒开腿来回走,走来走去,我发现我竟然身处于一片麦田里,这又是什么情况?刚才还明明在村口不远处,那里除了不远处有课大槐树以外,周围就是一点小灌木,根本就没有耕地,哪里来的麦田?而且这些麦田还长势奇怪,一株株都“拧着劲儿”的长,参差不齐之下让人越看越感觉这不是麦子,而是一堆巨型化的“节节麦”(注:这是一种世界性的恶性杂草的学名,常生长于荒山野岭或田地里),只是“节节麦”还是翠绿色的,但这些都是安黄色的,一眼看上去好似一些无人打理的荒坟孤冢上长出来的杂草,给人一种很强烈的阴晦之感。
随着越往前走,这种好像是病态生长的麦子就越多,高度也是从只能达到及膝的位置处渐渐到了腰际,我只能一边走一边用手拨开身前以及两侧麦子,走着走着我就看到前面的一片灰白之中出现了一个阴影,看样子是某个高度远高于麦田的东西矗立在其中的样子,可能是树,也可能是电线杆或者是其它什么别的,我心里盘算着,就朝着那个阴影走去,等距离走到了三米之内,抬头一望,虽然不至于吓到我,但也让我心里一阵紧缩,因为这个阴影既不是什么树,也更不是什么电线杆,而是一个异常高大的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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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这种东西,一般来说就是高度略高于真人,站在麦田中能露出大半个身子,下半部分用木棍或者是其它什么硬物作为支撑,用来震慑、驱赶鸟类,从形质上来说则没有固定的统一方案,都是就地取材,根据个人发挥,做成什么样子算什么样子,地道一点的就是真的用稻草扎起来一个双手平身,有个圆脑袋的经典形象,差一点的则用树枝,最不济的直接就是用木棍一横一竖绑成一个十字形,在上面搭上一件破衣服,脑袋位置的那段树枝上再带个帽子就得了,反正鸟类是分辨不出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