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也让我再次想起了在玄门领域的发展上,有独到见解的更夫。
第二个是1952年的抗美援朝战场,美军在夜战中被我中朝联军打的落花流水,为了尽快提高自身的夜战能力,美军想了很多办法,比如佩戴夜视仪,但是夜视仪虽然在那个年代已经出现,但就上面所说的当时的雷达一样,还不成熟,问题多多且性能不佳,尤其是耗电量巨大,体积也相当不小,戴在身上仅仅是供电系统有一个手提箱那么大,由此在此物最初上战场测试的时候也被美军士兵戏称为“背着电冰箱”去作战,那么夜视仪不行,就得想别的办法,在二战结束还不久的1952年,这种问题美军自然就相当了当年作为对手的旧日本海军的做法,便效仿其“猫眼”瞭望员的培养模式,为士兵广泛提供以鱼肝油为主的增强夜视能力的营养品,在经过长时间服用后,经过测试,凡是服用者,夜间实力普遍都提供了10%以上,最大的甚至提高了25%左右,增幅达到了原有水平的四分之一。
而这样做所带来的成果便是在夜间进攻朝鲜人民军某防区712阵地的战斗中,凭借着夜视能力,在火力掩护下迅速抢占了该阵地。
这也是使用鱼肝油等营养品增强肉眼视力,尤其是夜视能力的最著名的两大经受过实战考验的战例,而到了本文所说的1962年,这时候的夜视仪已经发展到了战后(注:”既二战后)第一代水平,虽然相比10年前的1952年在性能上有了巨大提高,但在实际应用中还是差强人意,戴在脸上往远处看,只能看到“绿油油”的一片,稍微有点强光,就会产生暴盲效应,这种弱点被掌握之后通常敌人会在夜间使用强光光源直接照射夜视仪的佩戴者,然后在造成其暴盲后趁机发动攻击,而吃鱼肝油等物增强夜视能力虽然见效慢一点,但在那个年代,却是更加实用,也更加的安全,我军应该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采用了这种看似有些“古老”的方法来提高战士们的夜战能力,而没有去采用价格高,且实际效果不佳并有明显安全隐患的第一代夜视仪,同时,也正是因为我国当时的鱼肝油萃取技术已经达到了可以浓缩为胶囊的程度,所以不用再像当年的旧日本海军的“猫眼”瞭望员那样直接食用鱼肝油,还要配以鳗鱼罐头和维生素A,而是只吃鱼肝油胶囊就可以,成本更低,操作起来也更加方便,而且效果也更好。
当然了,时至今日,这种方法已经彻底被第三代乃至第四代夜视仪所取代,这些先进夜视仪已经可以让人类的肉眼在完全无光的黑夜中像白天视物一样轻松看清视距内的任何目标,不过增强肉眼视力的技术,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手段早已超脱了服用特质鱼肝油胶囊这种初级层次,而是提高到了基因技术的层面,比如仿生“复眼”的应用等,当然了,这个话题与本文关系不大,在这里就不多说了,以后会有专门的故事讲到的。
(未完待续)
“那在战斗结束之后,牺牲的战士,还有被打死的怪物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说。
“战友们的遗体就是军区里派来的车拉回去的,怪物的尸体也一样,不过是分开拉的,战友的遗体是回去做身份确认,然后运回老家,评烈士,安葬在烈士公墓,怪物的尸体我不太清楚,听说是被基地军医院拉走研究去了。
唉,100多号棒小伙子,这一晚上过去,几乎全‘扔’(注:这是一句河北方言,根据语境不同可以理解为‘倒地’、‘死亡’等意,而放在这里,那自然就是‘牺牲’了的意思)那儿了,还剩我们十来个人,算我命大,我活到这把年纪,是替他们活的呐.”张建功说动情处,与我历次采访的老兵一样,双眼泛红,鼻尖抖动,他其实还算“眼窝比较深”(注:意思是形容不容易哭)的,有些多愁善感的老兵,就这样的战斗内容,说到一半恐怕就已经哭了,我这时候要做的就是尽量劝解,不能跟有些无良的寻亲类电视节目一样,不把当事人弄哭了不罢休,为了达到这种效果就会让个主持人没完没了的在上面搞煽情,还有因为这是正儿八经的采访,他哭我也受感染,那俩人对着哭这采访也就没法进行了,所以就得把这个情绪氛围给尽量化解掉,而这个责任自然也就由发起采访的我来承担,如此,我先是给这位老兵把已经喝掉一半的茶水重新填满,然后说:
“您先喝口水,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您能好好的生活,原子丨弹丨能成功的试爆,就是对那些战友最好的告慰。”
张建功端起茶杯喝了两大口,情绪稍稍稳定,我就转移话题接着问:
“那接下来的押运任务还是由你们幸存的人参与执行的吗?”
“不是了,幸存下来的人要向组织汇报情况,毕竟这不是个小事,押运物资的人则由上级从新抽调,组成一个全新的押运队,不过因为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新组成的运输队派了轮式装甲车护航,兵力从一个普通连,增加到了加强连,人多了三分之一,火力也加强了好几倍,还多了几辆车,直接是给护航部队拉弹药的,后来他们是把物资成功护送到目的地了,这也难怪,就他们的那个配备,不来个坦克飞机,还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而且即便是来坦克了,来少了都不行。”张建功说。
“那您跟着会军区报告情况,是新疆军分区吗?”我说。
“对,我们被安排跟着支援部队一起回到了军分区的一处前哨基地,这个基地是为保障罗布泊核试验而临时设立的大型中转站,担负的职能很多,既要向核试验场那边运送饮用水与粮食蔬菜,还要驻扎相当规模的作战部队为核试验场提供武力保障,一旦核试验场遭到袭击,那么这个前哨基地就会出兵增援,而驰援我们的人,就是那里派出来的。”张建功说。
“那您后来参加过或者说还听说过其它部队有类似的遭遇或者说是战斗吗?”我说。
“那是相当有,不仅有,而且就是前后脚。”张建功说。
“‘前后脚’?您的意思是说在这次战斗之后紧随其后又发生了一场类似的交战?”我说。
“是的,不仅有,而且规模更大,打的也更惨烈,交战地点就在我说的那个前哨基地,而且时间也是我们刚去不久还没被安顿下来的时候。”张建功说。
“这样说的话,您再次参战了?能给我说说这次战斗的详细经过吗?”我说。
“说来惭愧,我只是知道,还真没参与,但为什么没参与呢?是因为我得了点病,当时为了护送物资,经常要连夜赶路,很疲惫,然后又经过那一场恶战,等我到了前哨基地的时候,就感觉肚子疼,疼的特别特别的厉害,后来军医一检查,说是阑尾炎,需要手术,就直接给我安排了一场阑尾切除手术,战斗打响的时候我正好刚刚进入手术室,等手术做完了,仗也打完了,不过即便打不完,我那个状态也参加不了,只是听说打的很激烈,基地内外都乱套了,军医院是外面的战友拼死保护才没让那些个怪物闯进去的,为此还牺牲了不少人,为的就是保护里面的伤病员还有军医、护士,这么一想,我等于又‘欠’了战友们一条命,我这两回死里逃生,都是有人替我去死了。
我每逢想起这些,就感觉对不起他们。”张建功说,说着说着,他双手掩面,我看他这次又说到伤心处了,算了,他想哭就让他哭吧,这也是一种发泄,我坐在那里三分多钟没有说话,张建功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轻轻抽泣了一阵,我知道他这是看我在场,还是在尽量克制,我直接以出门接电话为借口,拿着手机就出去了,一个人留在屋内的张建功这才放声哭了出来,采访时的门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但我还能隐约听到他的哭声,屋里没人,他哭的如此悲痛,当然不是哭给别人看的,而是一种对逝去战友的哀思与怀念,虽然我对这种场面历经多次,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但每每遇到,还是不免心生无限的感慨。
(未完待续)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就更一下正文中援军出场就“大显神威”改变对押运队不利局势的“大杀器”—56式4联装14.5毫米高射机枪。
图1为存在于中国军博物馆(注:以下简称“军博馆”)中的该枪。
图2为在某公园露天展示的该枪,由于是用于露天展示,所以该枪上的大部分附件已经拆除,就显得有些不完整,另外就是风吹雨淋久了,外形也略有斑驳,其保养情况肯定不能与上面储存于军博馆中的相比。
图3为出口到朝鲜,正由朝鲜人民军女兵操作训练的该枪。
图4为20世纪60年代装备该枪的我军。
图5为该枪使用的14.5×114毫米机枪弹与56式7.62×39毫米步枪弹的体积对比(注:56式自动步枪/冲锋枪,56式半自动步枪,56式班用轻机枪乃至后来大名鼎鼎81-1式自动步枪都使用的是这种步枪弹,而这些步机枪若只是单纯的比较威力的话,那么在该枪面前,基本上可以形容为“铅笔刀比大砍刀”之间的差距)。
图6为该枪使用的14.5×114毫米机枪弹与七喜饮料罐的体积对比。
而通过图5、6中的体积对比可以看出该枪弹药是多么的巨大,与之形成正比的,则是那更为巨大的毁伤威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在打击有生目标时几乎可以做到“横扫一切”,再加上该枪本身的“块头”,它被张建功形容为一种“连发的炮”可以说是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