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假设我们或者是整个玄门都不出手,就让官家自己来解决魁尸的话,那么上了坦克、飞机、大炮都是有可能的,如果事情到了哪一步,以强大的火力强行消灭魁尸也并不是太困难的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坦克、飞机、大炮的火力比枪械强啊,用枪打几千发子丨弹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可能来上一炮就解决了,一炮不行那就多来几炮,实在不行丢个导弹或者是丨炸丨弹什么的过来,一次打击所产生的能量超过了魁尸一次可以调动进行抵抗的能量的总和,换句话说就是超出了它的防御力极限,那么就能对它一击毙命,如果一枚不行,那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同时发射几枚,反正瞬间的打击超过了它能承受的‘天花板’,它不就被打死了吗?说白了就是让它死于没有机会恢复或者是来不及恢复,死于‘一波毙命’。”更夫说。
“了解了,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懂了。”我说,他的这个回答让我想起了当初散人说“雾仙”的时候,也是说如果能量够强,可以将“雾仙”打散的话,那么“雾仙”也就等于被消灭了,比如大柏郎所圈养的那只用大口径火炮来一波火力齐射就可以将其打掉,这与他说的用现代武器消灭魁尸属于异曲同工。
“咱们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关于‘能量’的话,而能量的种类非常多,只是笼统的说太抽象了,能不能具象一点,‘养尸地’和魁尸可以吸纳的能量都主要是那些?以什么形式存在?”我说。
“主要是月光能、所有的阴气、煞气甚至是人的怨念、以及各种电磁辐射都是它吸收的对象。”更夫说。
“阴煞之气以及怨念这个又比较玄学化了,还有,月光不就是阳光吗?月光的本质应该是月球反射出去的阳光啊,而僵尸为什么怕阳光而喜欢月光呢,貌似没道理啊,说实话,关于这事我一直挺纳闷儿的。”我说。
“首先,阴气是与阳气相对的物质,它是组成天地万物的基础之一,这个与玄不玄没关系,你如果非要用自然科学的词汇来解释阴阳的话,那我可以这么说:‘阳’是这个世界上的‘暗物质’,‘阴’便是最近这几年炒得很火的‘暗物质’,任何事物,都离不开这两者的参与,否则便无法维持自己的存在。而人的怨念、煞气这个问题要用自然科学来解释的话就牵扯到‘死亡学’、量子力学等理论了,这个课题对于我来说还比较高深,我目前仍在学习,而我眼下能给你的解释就是:怨念、煞气等与人死后残存的脑电波有关。
然后,‘月光就是阳光’的问题,这其实是一个人们长久以来的误解,月光的本质月球吸收阳光后自身发出去的一种光,也可以认为是一种被月球‘处理过’的阳光而产生的独立光种,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手电充电后可以发出光亮,你知道光亮是电能提供的能量,但你能说手电照射出去的直接就是电吗?这中间存在一个物质转换的过程。
话说回来,太阳自身可以发光发热,这叫主动光源,而月球在吸收光能量后再一定时间内可以将其转化并散发出去,这种就叫被动光源,而阳光被月球‘处理’的这个过程是关键,太阳被称呼为太阳是人们早已习惯的,但月球可不是太阳的相对称呼,相对太阳的月球称呼是‘太阴’,阴阳相对才是完整的,太阳星、太阴星,两者散发出的阴阳能量共同维持地球的运转,而太阳强而太阴弱,这也就决定了世间是以阳气为主,阴气为辅的格局,这才能让正气始终处于上风,正所谓‘邪不压正’的根源就在这里,假设有所颠倒,变成了阴盛阳衰,那就必生大祸。
而太极图中的‘太阳、太阴’便是这种理论的一种图像体现。
古人们痴迷于对星象的研究,认为观察星象可预测国家兴衰等天下大事,这个从原理上讲,就是当观测到阴占上风时,就要天下大乱,祸端横生。而阳占上风时则天下太平,四海昌平。自古以来还是以后者为主,要不然天下总是大乱,那人类文明估计也早就‘歇菜’了,不过,天下太平的太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盛世产奸佞,各种乌七八糟的东西其实都是在盛世产生而在乱世露头的,就好比社会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一定会以某种形式爆发出来,而这个形式通常情况下就是战争,那么战端一起,不就是天下大乱了吗?”更夫说。
我听完他的这一通解释,不禁暗挑大指,心说这个更夫的确是厉害啊,不管他说的对不对,但逻辑清晰,思路敏捷,最关键的是他涉猎还真的非常广泛,居然还知道‘死亡学’与量子力学这两个高深晦涩的领域,不管精不精通,他作为一个玄门中能知道这些自然科学中的新课题,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不过与紧随其后让我见识到的一幕相比,他的这点话所带给我的惊讶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而这里关于更夫提到的“死亡学”以及人死后残存的脑电波这两个话题,在后面的另一篇独立故事中会有专门的相关讨论,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未完待续)
“厉害,让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很多‘淤塞’在心中多年的问题一下子就有了答案了,而关于‘死亡学’与量子力学的问题,就算你说给我听,我也听不懂,那个实在是太高深了,不是我这种文科生可以玩转的。”我重重的点了几下头表示对更夫解释的认可与佩服,然后如此说。
而除了这些以外,其实“明物质”与“暗物质”也正如他所说,是最近这几年才崭露头角的科技课题,由此可见,看得出他平时的确非常关注自然科学,尤其是基础科学理论的发展。
说完之后我便准备先起身付了茶钱,再向他们二位表示感谢后并告辞,毕竟陪我在这里说了足足5个多小时,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同等的时间就是去传统戏园子里听书也值不少钱呢,更何况这些内容都不是瞎说这玩儿的,不过没想到我告辞的话刚一出口,更夫就是一摆手,随后说道:
“记者先生,你来一次也不容易,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到我的工作室去看看吧,顺便一起吃个晚饭。”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这个兴致当然不是因为吃完饭,而是他的工作室,心想他对外公开的职业不是家政公司的老板吗?怎么还有工作室?估计里面“干货”肯定少不了,而我这人的求知欲又一向很强,所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一步,更夫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我的这些心理活动他自然了然于胸,随后便呲牙一笑,接着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大老远来成都一趟不容易,我们不进一下地主之谊,那就得是我们不好意思了,客随主便,你也别推辞了,咱们说走就走。”
说着,他与肥桃便先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一看这个架势那的确是不能再推辞了,不论是自己感不感兴趣,如果强行拒绝的话会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随后在结账的时候我再次“手慢了”—账单已经被肥桃给结了,虽然不多,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一共消费了不到500元,但作为一个采访者主动前来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是打搅了受访者的生活的,再让人家掏这点花费,感觉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与散人,也是在茶楼里,同样是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帐给结了,他们玄门中人是不是都这个“作风”啊?而且这次这二位更“邪乎”,散人那回起码是离开了我的视线之后结的账,但他们俩从开始到结束就没离开过座位,那又是什么时候干的这事儿呢?哦,对了,喝了一下午的茶水,中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估计就是这个空挡里肥桃去结的账。
不过这毕竟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我也不能开口去说,就跟在他俩的身后,本以为距离会很远要开车去的,但结果走了不多会儿就到了,茶楼与我们的目的地之间只隔了一个居民区的小广场,直线距离撑死也就800米不到,我抬头一看,面前的这栋建筑物上写着四个大字:“横扫家政”,我心说“我滴姥姥”,这个名字起的真是霸气到姥姥家了,想来肯定是出自更夫的手笔,而且细细琢磨一下也对,他的祖传兵器就是一柄精钢扫帚,专门对付邪门歪道的脏东西,而他给自己的家政公司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也正好与他兵器的形质与用法相匹配。
但我又有一点疑问,他不是说去他的工作室吗?怎么跑到家政公司来了?遂开口:
“咱们不是去工作室吗?但这里应该是你的公司吧?”
“这两个地方就在一起,家政公司那是给外人看的,里面的工作室才是关键,你现在随我来就知道了。”更夫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