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打?就是依托‘有利地形’,尽量阻击他们,60多个人去掉他们之间自相残杀死掉的,估计也得有40多号,一起往门那里挤,先是把门上的玻璃给挤碎了,老贺让我扔丨雷丨管去炸他们,我扔出去一根,在疯狂的人群中爆炸,一下子就炸的血肉横飞,木门也被炸了个粉碎,前面的人被炸死了,后面的就再拥上来,老贺就开始拿着猎丨枪丨一个一个的打,一枪打爆一个甚至是两个脑袋,这么一炸再一打,就挡住了对面的第一波攻击,列强开枪两次就要从新装弹,趁着装弹空隙,我跟那两个乘警就强行拆下来一个座椅,把座椅竖起来斜着挡在门口,三个人顶在上面给老贺争取时间,然后老贺装好了子丨弹丨就透过缝隙继续外打,就这么周而复始,一直把他带的100多发子丨弹丨打到还剩下最后一发,座椅封堵住的对面才安静下来,在这期间我不知道打死了几个人,但尸体已经把木门对面都给堆满了,而我们这边的地上也满是弹壳,在四周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的都是射击还有爆炸过后没有散去的青烟。
然后这节车厢里的乘客全吓坏了,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们这几个人,也都吓得迈不动腿,起码我是这样,又过了好几分钟,确定对面的确没动静了,还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把椅子挪开,挪开的那一瞬间,就看见那俩家伙一左一右,站在对面离我们不超过5米的位置,我本能的拿起一个燃烧瓶去砸其中还带着斗笠的那个,瓶子扔出去结果被它凌空接住拿在了手里,老贺立马抬手开枪打那个瓶子,最后一发子丨弹丨将燃烧瓶打碎,流体的燃料立马就把它浑身都给点着了,它整个上半身就全烧了起来。”汪明洋说。
“那火焰能对它造成有效杀伤吗?”我问。
“完全不能。不仅不能,而且那火在它的身上燃烧起来之后就好像烧的是一块冰,上面‘呼呼’冒着白气,烧了几秒钟之后,火便越来越小,然后直接就自己熄灭了。
期间它没有任何拍打或者是阻止燃烧的动作,火完全是‘自行’熄灭的。”汪明洋说。
“那接下来呢?”我问。
“接下来它俩表现的一点也不着急,信步向我们这边走,这么近的距离不敢用丨雷丨管,我就把酒箱放在地上,拿出里面剩下的燃烧瓶一个接一个全扔出去了,结果跟前面完全一样,燃烧瓶碎了之后火苗燃烧的时间最长不过5秒钟就会‘自动’熄灭,就好像它们俩身上有某种能量可以将高温驱散掉一样,燃烧瓶没了,子丨弹丨也没了,老贺扔掉猎丨枪丨扭头对我们说让我们跳车,我一看他说的口气这么决绝,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刚才我放在地上的丨雷丨管都拿在了手里,我就知道了他想干什么,那俩乘警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就一人拽着我的一只胳膊往前跑,我那时脑子里完全懵了,只记得在一边挣脱乘警的手一边不停的喊‘老贺!老贺!’喊着喊着,眼看着老贺用打火机点燃了丨雷丨管的引信,接着冲过去张开双臂楼主了那俩东西的腰,随后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两行眼泪就模糊了视线,电光火石之下,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列车都因为爆炸而震动了一下,老贺也永远的消失在了爆炸的烟雾之中.后来想想,从他最后的表现来看,他从一开始就早已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但我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每每回忆起这件事,我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其实,在他塞给我笔记本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汪明洋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摘下眼镜掩面痛哭,一时间整个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未完待续)
实话实说,他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在我掌握的资料中,这位贺队长应该是尚在人世才对,要不然也不会在本次采访的先期准备时还因为可能会事件细节有所保留的顾虑而划掉他,如果知道他早已不在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另外,在之前的叙述中汪明洋也没有提到关于他会此事而死的一个字,虽然我也从之前诸如“也没机会知道了”等话中聊到了贺炳芳的结果可能不会太好,但对于他会与魁尸同归于尽,没有一丁点的思想准备,直到这里才告诉了我何炳芳为了这件事,他的抉择竟然如此悲壮,这让我想起了一部1992年的老电影:《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在这部电影中那位生命科学家制造了科学怪人之后后悔创造了一个这样的生命体,便对它展开追杀,最后因为两者有共死共生的特性而决定牺牲自己与它一起跳入北冰洋而同归于尽,回想到这五具僵尸,特别是那两具魁尸虽然不是贺炳芳所制造出来的,但却是他间接释放出来的,所以他才要如此奋不顾身的去亲自消灭它们而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最后更是以生命为代价为这件事做出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大努力,抛开那些责任不谈,贺炳芳确确实实称得上是一条有担当的汉子,他虽然是一名考古工作者,但在我的眼里,他更像是一名无畏的战士!
良久之后,汪明洋才停止了哭泣,我劝慰他几句之后说: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你说。”汪明洋还在抽泣,用哽咽的声音回道。
“不瞒您说,在我来之前我对你们当年的那支考古队的成员做过详细调查,在调查中我掌握的资料显示,贺队长应该是还尚在人世才对,如果他死了,怎么会在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之后还没有确切的死亡消息呢?”我说。
“那是因为老贺一直没有‘走’,你也应该知道,死无全尸的人,或者是心里有事还没放下的人,在死后是不容易‘走’的,而老贺把这两条都给占了,身体都炸碎了,魁尸也没有被干掉,所以老贺就迟迟不肯离去,在事后我专门找了一个成都很有名的师父,做了一场法事,我在法事上跟他交流过一次,想送他‘离开’,好‘安心上路’,但他不肯,他说不看到他祖传的技法被正名就死不瞑目,我说那就遥遥无期了,因为这件事完全看不到前景,他是他家手艺的唯一继承人,他不在了谁还能替他去正名?他就拜托我,说有关他祖传技法的那些书都在什么地方,其中精华都记在他给我的那本笔记本里,我没让他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让我接过他的‘棒’,完成他未竟的事业,我与老贺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他活着的时候非常要强,从来不求人,现在他人死了却来求我,我怎么忍心拒绝?我答应他会为了这个承诺而奋斗下去,虽然我老了,但我还有儿子,儿子下面还有孙子,我会把老贺的祖传技法从我这一代开始,当成我家的祖传技法一代一代传下去,并且一定有朝一日实现他的理想,让这些瑰宝得到应有的肯定与承认!
至于你查阅到有关他的信息还显示着他还活着,那是因为他的每一项社会公开信息都有我替他维持,比如考古协会早就注销了他的名字,但他每月的社保我还在交付,他现在还达到了可以利用电脑、手机发信息的程度,在他曾经教过的学生中,很多现在已经打出了一片天地,这些人在网络上经常还会跟他交流一下,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交流,我想老贺的时候,就会拎着一瓶酒,到我给他时弄得衣冠冢跟前陪他说话,他要主动找我的话,就会给我托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学生们现在对外说,都会说他尚在,单位还是原来的单位,办公室在在几楼几室,这些信息都是完全按照他生前的状态来说。”汪明洋说。
“呃—您是说贺队长到现在为止还在以一个灵体的形式存在于世没有走?!”我听罢他的这段话,顿感吃惊不小,心说这不就是以前听人说过的“还愿鬼”吗?我地乖乖,以前耳闻过有这种事情,没想到这次碰上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