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在空中缠绕了好几秒才停下来,紧接着四处又是一片死寂,就连我身边刚爬动的战士也停了下来,而下面的老黑估计是看出了端倪,大声叫道:“上面什么情况?怎么有那么大的声音,顾德益,是不是你在管道里面?”
“报告班长,我的确在管道里面,问题是我没弄出声音……”最后“声音”两个字几乎是小的没法再小了,很显然,这家伙是告诉了老黑,这里有情况。
顾德益,这是一队的战士,之前在营部见过几次面,因为不是很熟,所以几乎是没怎么说话,并且我这人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每天有汪仔和我混日子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打算多认识几个朋友,没想到的是,到了今天,这家伙居然要缉拿我问罪了!
我听不见老黑的声音了,但是大批战士的脚步声已经聚集在了一起,从这些急促的脚步声,我都能猜到,三十多个的战士都聚集到了一起,估计是要对我所在的管道要测地盘查了,要是这样的话,恐怕我被抓是没任何悬念了。
我继续向后挪动了几步,只是越黄越是倒霉,不光刀具在管道上碰了好几次,就连我踹气声音都十分的大,下面那三十来个战士不是聋子的话,绝对就听见了。
顾德益关掉了电筒,也没听见那头爬动过来的声音,估计是用无线电和老黑取得了联系,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下面传来老黑的声音叫道:“上面哪路的朋友,可否见个面?”
我晕,老子才不和你老黑见面,见了你就要崩了老子,若你老黑不认识我,我胡扯一下,估计你还能放我回去,一旦我说了自己是谁,这他娘的是死路一条!当即我就没回话,继续向后挪动。
老黑叫了几次,见我没回答,这就扯着嗓子叫道:“管道里面的朋友,你要是不回答,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冤死在管道里面,这可不能怨恨我们呀!”
我仍旧没作声,我相信在我身后不远处应该有个管道分叉口,要是能到达这个分叉口,我不仅能掉头,还能选择其他的管道立马逃走,到时候他们估计都会傻眼。
老黑说了好几次后,有点不耐烦了,紧接着叫道:“上催泪瓦斯!”
催泪瓦斯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过,自己是没尝试过那味道,不过就听一些战友说过,这玩意儿只要碰到一点点,眼睛就睁不开了,眼泪会哗啦啦的往下落,感觉像是一大包的芥末抹在了眼睛里面,人只要在这种环境停留三秒,眼睛会流泪,要是停留到了20秒,就会失去知觉甚至休克,要是在密不透风的情况下,人不到一分钟就完蛋了。
当我到达管道分叉口的时候,就听见刚才的管道传来“叮咚”一声,我知道老黑这家伙是绝对说到做到的,这家伙丢瓦斯进来了!我要是在不离开这根管道,估计会被活活的熏死!
当转头成功后,我找了一根略大的管道准备逃走,不为别的,就为到时候毒气散开的时候,我有富余的空间,不至于顷刻间就被熏死了。
这是人这一慌张,在挪动的时候就乱了,抬起脚步走动那几步,我自己都能听见脚后跟发出“咚咚”的声音,就别说下面老黑这些老战士了!
“里面的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不出来,我们要采取行动了!”老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的声音如霹雳一样,像是这家伙已经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数三个数,你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了!”老黑最后一句话让我打了个机灵,说的不好听,就差吓尿裤子。
“一……”
“二……”
“三……”
刚数到三的时候,就听见下面砰的一声枪响,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我就觉得我左耳朵被风挂了一下,在回头,就听见子丨弹丨打管道撞击到管道内壁的声音,我这次没敢动弹了,可以说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掌握的十分的清楚,我们自己的队伍原则我是知道的,要是不反抗还不至于痛下杀手,要是边说边跑,一枪打你,绝对没商量。
第一颗子丨弹丨是擦着我的耳朵飞出去的,到现在我是心脏都要蹦到嗓子眼了,很想大叫我是谁,我投降了还不行么?我投降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能活命,但是陈教授给我的任务怎么办?那陨石一旦被人挖掘出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就光说德国30万大军一旦被放出来,后果都是没法估算的。
“砰”的一声,第二次枪响,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开了第二枪,并且开枪的人还能准确的判断我在那一节管道中,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声枪响后,我就感觉我的左手有点冰凉,再随手一摸,我的乖乖,我居然挂彩了!左手的手臂已经中弹,咕咕的冒着鲜血!
被抢打中,若不是要害,开始是不知道疼的,到了后期疼痛才加剧,并且战士使用的武器和丨警丨察使用的完全不同,战士是考虑如何消灭敌人,子丨弹丨都是加厚,加了重力的,打进去就一个小窟窿,要是穿过人体,就能钻出一大片的肉,可以说是血肉模糊,而丨警丨察以管理治安为主,所以杀伤力自然是小了许多。
这一枪是我没想到的,这次中弹后,我真的有了放弃的打算,毕竟生命没了,说什么,什么都没了,当即冷静了下来蹲在管道里,我不是估算投降后他们会如何对待我,而是我想最后博一次,按道理来说,这些管道四通八达的延伸到各个房间,那么就是说,我可能在前进几米,就进入了另外的房间,他们是打不到我的了。
按着我的想法,在这间房屋的管道并不是很长,最长的也就是十来米,我所在的位置已经走了八九米左右,若是在向前几米的话,估计我还真能逃过一劫。
只是刚想到这里,一股墙鼻的浓烟铺面而来,这玩意儿不用说,就是催泪瓦斯飘过来了,虽然经过了那么多的岔路口,但还有一部分的瓦斯飘了过来,眼睛就在顷刻间哗啦啦的冒出来泪水,几乎是睁不开眼睛,我本打算投降的,现在看来投降也要熏死在这里,还不如博一下!
就在下面的老黑叫唤嚷嚷的时候,我将手中的铁刀向着身后丢了下去,在转身的同一时间,拔腿就跑,当刀落到了管道发出当的一声,也是在同一时刻,就听见了第三声枪响,而我已经蹦到了第二个管道交叉口了,按着我的想法,我可能现在已经到了其他房间之内,至少他们是没办法打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