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三长话短说,寒暄了几句就直来直去的将事情说给了龙二,龙二一听,脸上就漏出了难色,这就说道:“斐三,别的事儿都好说,平日里面要通行证,那都是一口一个准,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行,前面出了大事儿,这事儿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我给你了,我特么的能活过明天我都不知道。”
斐三一听,叹了一口气,又叽叽歪歪的说了起来,这就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感觉这次的力度已经到了顶峰了,这还把自己辞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龙二一听就说到:“你不想想当年的12.5工程?”
说道这里,斐三脸色刷拉一下惨白起来,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也不问龙二话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是过了许久,斐三才说道:“看来问题复杂了。”
至于什么什么工程,其实那只是面子上的一种叫法,其实也就是一个代号,可以说从12.5这日子发生的,至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还真的不不知道,我问了斐三,斐三如同木桩子一样坐在地上,没说话,还是龙二走过来递给我们一杯茶,这就说了起来:12.5那是前几年的事情了。
那时候龙二刚来小镇,因为在之前很少看见过少数民族,对新疆这一片的人和事情都很稀奇,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也打算在这里好好的干出个模样出来,经常下乡采集素材,或者报道一些丨警丨察的英雄事迹,甚至还在一些时候,做起了现场记者,那些年,龙二还穿着笔挺的西装,梳着中分的头发,挎着小包满街跑的小青年。
那是一次现场采访,跟着斐三一起准备出警,这次有人报警,说是隔壁的邻居太吵了,因为关系不是很好,自己没法给他们说,想请丨警丨察出面制止,其实这种事儿换在其他地方,也就是敲敲门说一声的事情,既然别人报警了,斐三还是带着龙二准备去一趟。怎么说也是个现场直播。
斐三穿着制服到达报警那户人家的时候,就听见隔壁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声音特别大,很像是钉锤锤墙砖的声音,要不是都相互认识,这还以为是拆家,斐三敲门这家也没人开门,由于门是虚掩的,当时斐三和龙二还有一个同事就一起走了进去。
只是这三人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异样,地上一片狼藉,什么锅碗瓢盆、书籍报纸丢的一地都是,上面还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到这里,斐三心里就有点打鼓了,这人锅碗瓢盆都砸了,这家人难道不要吃饭么?
钉锤的声音是从一个卧室里面传来的,出于礼貌,斐三还是敲了敲门,只是再次敲门,那钉锤声音只是停了下来,但仍旧没人开门,斐三和同事还很礼貌的说自己是丨警丨察,要求看看户主到底是什么情况,需要什么帮助么?只是说了好几篇,但是这房门还是没人开。不过隔壁的邻居说有点不对劲,他家里有三口人,怎么现在就一个人在卧室里面?
最终斐三考虑到人身安全,将邻居遣返回去后,就准备破门而入,但斐三拿着斧子准备砸门的时候,这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里面就从过来一个脸色白刷的中年妇女,口齿之间还躺着鲜血,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斐三大惊,本打算一斧子劈开这女人,但自己又是丨警丨察,愣是将举着的斧子落下来,放在自己的面前,挡住了这女人的身板,而就在这时候,那女人伸出头就对着另一个战士一口咬了下去,当场就血流如注。
女人力大无比,最后还是被抓住了,还是只觉得这女人疯了,也没在意这伤口,只是在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就了事,当斐三带着女人和那些领军准备走出这屋子的时候,那大门口已经响起了轰隆的焊接机声音,并且火星四溅,斐三跑到门口发现大门被焊接上了,心里有点发慌就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外面的人只是很简单的说道:“例行检查!”
斐三虽说是丨警丨察,但并不认识外面的人,可以说那些都是一些特警,都是从另一个地方调派过来的,并不受当地指挥,问题是我在门内执行任务,你把门给焊接了,这是几个意思?当时斐三和龙二就掏出警官证、记者证还有各种各样的证件给那头的特警看,表示都是一个系统的,自己还在执行公务,能不能先把门打开再说?谁料对面没说话除外,原本就一架焊接机工作顿时多了一架,两台焊接机丝丝的冒着刺眼的蓝光,没几分钟就把铁门给焊接死了!
斐三一看,这他妈什么情况?
人在这种情况下,第一个反应是发蒙,很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要是第一种反应没得到任何的回应,那么才产生第二种反应——逃离,斐三和龙二两人带着妇女还有受伤的同事准备从窗口翻走,窗户下面便是一个大杂居。
新疆的大杂居和我们汉人的胡同差不多,也类似于四合院,虽说大门就一个,但里面的住户是一户挨着一户的,斐三知道,或许只要翻到了下面的杂居院子,顺势逃走,将事情给领导说清楚,事情也就完结了,总比困在这里要好得多。
窗户是那种木质品,踹开后用绳索吊下去,这还要小心翼翼的,毕竟新疆的楼房都是这种如同碉堡一样的房子,大都是采用砖混凝土制作而成,占地不大,但是都比较高,很少见到有木房子,因为不抗风沙,几人从窗口下到了杂居院后,就被里面的人围住了,估计心里都在想:丨警丨察特么的都踹开窗子吊下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
斐三没时间解释,因为穿着警服,也没人拿他们怎么样,下了地就带着一行人飞奔出了大门,就在疯女人被强拉出大门后,左边就来了一群特警,带着焊接枪、钢板七七八八的东西走了过来,斐三是亲眼看着杂居院的大门被封死,任凭里面的人如何叫唤,外面的特警根本就不理会。
龙二说道这里,也没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到了这里,很显然是出了乱子,那是几个月后,我们才得知那女人是吃了一种未名的东西,染上了恶性瘟疫,而他经过的地方都需要强行隔离。”
我顿了顿,似乎感觉这两件事情有一点关联,或者说班道站那边并不是挖掘出了什么东西,而是被隔离了什么东西?我当即就问道:“那事情后来呢?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疯女人最后死掉了,斐三那同事也是发疯发狂死掉了,那时候的我才感觉到人生的短暂,什么成绩、巅峰都是扯淡,好好活着别显摆就是最大的福气了。”说完,站在我面前还自信的秀了秀自己的衣服,这还说是自己缝制的,问我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