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这也没好发作,只是叫她别说了,谁料龙萍说道:“刚才我是故意为之,各位见怪了,龙三虽说属相没错,但是人实在太弱了,我怕他起不得下面的东西,故意激他,让他发怒,这才做出了这样的戏,见笑了。”
这说完后这还颔首致歉,只是大叔听完根本就不相信,指着床上的陈三说道:“那东西我不知道是啥,但是陈三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这样吧,别人好歹也是一条命呀!”
龙萍说道:“陈三没问题,以后还会因祸得福,下面的东西是龙太岁,可能是因为大叔在挖地基的时候,因为太岁的年纪并不是太大,个头太小没注意,经过十多年的成长,现在已经有脸盆大小,这玩意儿吸收吸风藏水,再多的福泽都会被他吸走,人住在这地方自然是不得安生。”
说道太岁,我倒是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从这件事情来看,这句话还真的有道理,话说太岁这东西,非动物,非植物,属于第三种生物,并且还有生命,我在之前在书上看见过,那是五十年代的时候,由于那时候的人缺衣少食,有一个村庄的人挖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因为实在太饥饿了,切了几块下来煮着吃,本来一大脸盆的太岁,就被切成了碗大小,村里的人以为这玩意儿必死无疑,谁料过了几天,这太岁居然又长出来了,最后整个村就靠着这太岁度过了一些日子。我也没吃过太岁,不知道这玩意儿好不好吃,但是这东西和龙萍所说的一样,的确在他头上动土,真的是不想混了。
大叔在他头上盖房子,风水被吸收,而陈三才是在他头上动土的人,导致急火攻心,龙萍虽说没事儿,无大碍,我看就算无大碍,陈三估计要在床上爬上好几日去了,这换句话说,这属相相符合都能不省人事,要是当初我去挖掘,恐怕现在已经到了奈何桥上了。
我算是看懂了,只是大叔似懂非懂的看着我,我也没法给他解释清楚,只能说陈三没事,休息几日就可以了,这还给陈三口袋揣了一些钱,叫大叔这几日照顾照顾,太岁已经挖出来了,之后家里不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有机会把阿姨接回来,两人继续过日子就行了。
这句话让大叔啧啧发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三昏迷的这几日,我们在外面的公路上等车,也不知道这几日到底是什么情况,按着大叔的说法,没一周有三到五趟的车,但是我们在这里等了四天,一趟车都没来,四周尽是黄沙,公路已经被掩埋了一半,我看了一眼心里算是清楚了,这里的公路被沙子掩埋了,可能其他公路就成了沙丘,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条公路可能就没车过去了。
龙萍听我说完,脸色有点难看,说我们暂时只能在这里居住了,要去皮县还真的不容易,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不愿意陪我了?”龙萍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嗯了一声,说道:“谁愿意陪你……”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那是第五天的时候陈三醒了过来,龙萍给他灌了一些汤药,说是补气的,对他以后的身体有很好的帮助,只是陈三醒过来后,开始看见我和大叔还没啥反应,只是看见龙萍之后,这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叫到:“别过来,老子……老子……会杀人滴……”
我们笑的前俯后仰,当事情都给陈三解释清楚后,陈三还得了一笔的营养费,龙萍这还告诉他,以后多晒太阳,少去阴暗的地方,日子会一点点好起来的,我问她为什么,龙萍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物极必反嘛。”
我曹!难不成倒霉透顶了还能有好运来?这就是她的理由?
那是一周之后,我们还在房屋里面休息,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我爬起来的时候,房间大门就被重重的敲响,外面的大叔就叫到:“快点起来了,有车来了!再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车。”
我拉着龙萍背着背包屁股烧火一般的向外面跑去,只是到达公路的时候,老远看见一辆白色的工程车速度十分缓慢行驶着,看的出,由于砂石将公路掩埋,车轮会打滑,所以速度就十分的慢了,差不多离我们还有好几百米的时候,我就挥舞着双手要搭车了。
大叔啧啧发笑,将之前的腊味一股脑的送给了我们,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那天还能见到我们,其实他一点都不想我们走,毕竟我们还能和他一起聊天,一起吹牛,我啧啧发笑说道:“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工程车最终停在了我们的面前,上面坐着三个中年人,全都身穿蓝色的制服,在左胸边上还缝制的有xxxx市建筑工程公司的字样,我一看就知道是新疆某个路桥公司的,我是笑着对司机点了点头,这司机就询问到:“干嘛的?”
我二话不说就递上一支烟,说是去皮县,因为遇见了风沙,被丢在了这里,现在要是方便,就送我们一段距离,司机人也挺好说话,二话不说,手一挥就叫我们上车,在告别了大叔之后,车继续向前开。
开始因为不熟悉,车里一篇寂静,那时过了半小时,司机开始说话了,说自己的车可以带人,这是上面规定的,因为新疆地方特别的大,他们是市中心路桥公司的,在一些偏僻的地方经常遇见一些遇难的人,有的人大难不死,要是不救他,那和杀人没啥区别,所以在一般的情况下,在新疆遇见了车,只要你伸手叫唤,都会停下来。
我这一听,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三包上好的香烟递给车内的人,坐在我身边的一个黑脸大叔一看,就啧啧发笑说道:“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不是,我是长沙仔,湖南人呢。”我有点感激的回答道。
“到过哈密?”这黑脸的大叔点上烟继续问道。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紧,难不成又遇见啥高人了?怎么我到过那里都知道?我也不好回答,只能反问道:“大哥怎么看出我到过哈密?”
“哈哈,你多虑了,你这烟就哈密有的买,我们叫骆驼香烟,七十块钱一包,因为太贵了,在其他的小地方都抽不起,而你现在的位置就在哈密这条线上,我也是猜的,你别在意。”
我一听,这人就是老江湖了,或许将我口袋打开,看看我带的那些东西,这他妈还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职业是干什么的,这种人其实十分的聪明,很是圆滑,见过世面的,在外绝对不会吃亏。
在我的印象中,无论是新疆人还是在新疆工作的人,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黑,因为这里植被十分的稀少,太阳光十分的毒,人在太阳底下常年暴晒,整个人都是漆黑一片,甚至可以说除了眼眶和牙齿还有一点发白之外,其余皮肤和非洲人没啥区别,而这三人都是这个特征,看得出他们也没骗我,的确是某个工程队的。
黑脸大哥告诉我我,他们是市中心路桥工程队的,因为前几日的暴风将公路掩埋了,车辆没法同行,这才接到上面的通知,准备去瞧瞧,说道这里,大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截路程还算是好的,只是被黄沙掩埋了七八厘米,从那边过来的人说,差不多到了乌恰县的地盘,哪里的公路被沙丘掩埋了,车辆根本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