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辣原本是吴主任钦点的‘女婿’,可惜当时他和后来的孙夫人实在不来电。后来让孙德胜撬了行,去年还在镁国生了孩子,不过就是这样在吴主任的心里,还是觉得沈辣要比孙德胜顺眼的多
“你这是病,得治”吴仁荻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沈辣一眼之后,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虽然二室和有六室不对付的传统,不过谁也不敢得罪这个传说级别的人物。所有的人包括三位主任在内都低下了头,不敢和吴主任有眼神上的接触。
不过总是有一个两个另类的,在低头不语的众人当中,从孙德胜手里挣脱出来的车前子梗着脖子,用和吴仁荻一摸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原本吴仁荻没有什么世俗的包袱,更没有什么不能以大欺小的封建思想,送这个小道士再回医院lcu住俩仨月的也不费什么力气。可是他这次却放过了车前子,吴主任没有理会小道士,只是冲着他嘲弄的笑了一下,转头对着杨书籍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这两个人之间明显有什么私下交易,杨书籍没等吴仁荻说完,已经陪着笑脸抢先说道:“已经都准备好了,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吴主任您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们民调局的头等大事”
吴仁荻嫌烦,没等杨书籍说完,他已经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沈辣回头冲着孙德胜苦笑了一下,随后跟着吴主任一起向着六室的方向走去。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吴仁荻就是为了来给杨书籍撑腰来的。这一下,让那些原本只认孙德胜是民调局句长的人都开始犹豫了起来。
送走了吴仁荻之后,杨书籍换了一副脸孔。一脸严肃的回到了主席台的位置上,先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打着官腔说道:“该通知的都通知完了,现在说正事。西门主任你来,下面都安静了,不要上面开大会,你们在下面开小会”
吴仁荻刚刚离开,二室这些人就开始议论开了。他们一边议论着民调局的变动,一边都在看着孙德胜这边。
而孙胖子这边还是笑呵呵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身边的车前子却忍不了,凑在孙德胜的耳边说道:“你的句长都被撸了没听你老丈杆子怎么说的吗?现在就给你老婆找下家了,那个姓沈的是你哥们儿?有这样哥们儿的吗?弄不好你不在家的日子里,他已经和你老婆那啥了,看见了没?你老丈杆子都认他”
“别乱说,哥们儿我和辣子的交情那是换命换过来的。”孙德胜笑眯眯的看了车前子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要是天底下最后只有一个人能相信的话,那指定是辣子。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哥们儿我不在了,能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他,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看着眼前这胖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车前子理解不了他和沈辣的情义。也是想岔了,没好气的啐了一口,说道:“牙碜!你们城里人真他么乱”
“孙德胜你们还在嘀咕什么?开会呢!闭上嘴听你们西门主任说”杨书籍见到下面的人还在议论个没完,当下冲着孙胖子去了,只要收拾了这个落魄的肥凤凰,其他人也就算震住了。
“你先过来听我说两脚吧,不掂你这个老登儿,我这口气出不来”车前子忌讳吴仁荻,可不怕眼前这位杨书籍。他眉毛一立,就要窜起来找杨书籍的麻烦,却被孙德胜死死的拦住。随后对着正在冲他使眼色的西门链说道:“大官西门主任你开始吧,不是我说,二室全员集合了,指不定是什么大事。”
西门链赶紧说到了正题,没给车前子冲过来的机会:“上周一,国家地质调查局西北九号勘探队发生了一起坍塌事故。十一名队员被困在了地下,经过抢救,三名调查员被救了上来。三个人回到地面的时候,都出现了不同层次的精神疾病。
根据报告所说,其中两个人因为应激反应都出现了幻觉。都说地下有鬼,已经死了几名队员。不过他们所说其中一个死了的队员,正是和他们一起获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西门链动手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器。众人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图影,照片上是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尸体上面的多处刀伤,另外一具尸体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是用极细的绳子差点将脖子勒成了两段
看了一眼照片图影,西门链继续说道:“另外一名勘探队员则出现了极端的狂躁症状,在获救之后一个消失,他用抢来的工具刀杀死了自己的队友,然后又用铁丝将自己活活勒死。根据当事人的口供说,四个壮年人去抢他手里的铁丝,都没有抢过来,反而亲眼看着这个人将自己勒死”
听了西门链的话,坐在下面的孙德胜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举手说道:“那不对啊,上周一发生的事件,为甚么现在才送到民调局?不是我说,按着流程,这个会最晚应该上周三、周四就开了。怎么耽误到了现在”
“当时在场的专家,都给了是应激反应的定论,没有上报。”西门链换了手里的资料,随后继续说道:“他们继续抢救下面的勘探队元时,遇到了麻烦。一直到昨天才找到了其他的队员,这个时候,那些专家也明白过来了,之前的三个人或许不是什么过激反应”
说话的时候,墙上已经换了照片图影。上面是一堆被分割的尸体碎块,又被重新整理成了四个人的形状
西门链看了一眼图影,说道:“这都是被救上来的人,刚刚回到地上的时候,他们还比较平和。不过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们便发生了变化这四个人是自杀的,他们找到了锋利的器具之后,将自己分割成了碎块。那些抢救的人都被吓傻了,最后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他们”
二室这些人都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是在认真的听讲,便是在做笔记。只有车前子一个人脸色有些发绿,他之前见过的邪祟多了,可是没见过几次死人,尤其是这种碎成一块一块的死尸。
趁着西门链在上面说话的时候,车前子忍着恶心,低声对着一边笑眯眯的孙德胜说道:“你们这个什么民调局到底是干嘛的?不是和我们道士一样,祛除邪祟的吗?你看看都切成几十块了报警吧”
之前车前子也遇到过闹得凶的妖邪,被它们祸害的人举着菜刀到处砍人。对这样的‘武闹’孔大龙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徒弟冒险,退了定钱让人家报警处理。
孙德胜冲着车前子嘿嘿一笑,说道:“说句兄弟你可能不大相信的话,从某种角度上说,我们民调局就是敬察。我们是多重领导的机关,为了方便处理事件,局里的调查员都是可以穿巡捕服和其他机关的制服。”
“说得跟真的似的”车前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正要再讥讽几句的时候,孙德胜看了小道士一眼,随后抬手抓了抓后背,‘不小心’将他别在腰上的手枪露了出来。
车前子总归还是个十岁的半大小子,对刀枪之类的很感兴趣。桃木见的多了,真枪还是第一次见。当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孙德胜腰间的手枪:“我就说在机场进安检的时候,你怎么进小屋单独安检。敢情真带着家伙呢?好家伙,硬邦邦、凉飕飕地不对啊,电视里敬察的枪不是五四、就是六四的,这么你这里是把左轮?你这不是假的吧?带着把假枪给自己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