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棂星门”即是孟庙的第一进院落,北墙正中可见“亚圣坊”,那就是第二道门坊。这座门坊为四柱三门,柱八棱,顶端装饰古瓶、朵云,类似华表。坊额正中刻楷书“亚圣庙”三字;东侧门楣坊心线刻云龙;两侧坊心线刻长有双翼展翅飞翔于流云之中的翼龙。石坊东侧竖有万历九年所立《邹国亚圣公庙》碑一幢。从这里可以推断,这座门坊原为明代的孟庙大门,其建坊年代,当在立碑之前。穿过亚圣庙石坊,便进入了孟庙的第二进院落。院内古木苍苍、有些稀落,这些松桧大都800余年,历经沧桑,从古人赞颂中依旧可以想象到原来枝干的挺拔,如“满林松柏带苍烟”、“云烟松柏不胜情”等诗句,更有大书法家董其昌,专题孟庙古桧:“爱此孟祠树,森然见典型。沃根洙水润,含气峄山灵。阅世磨秦籀,参天接鲁青。方知樗散寿,只入列仙经。”沿着古桧柏下的一条砖铺甬道北行,来到“仪门”。这是一座歇山式斗拱承托三启门洞的高大门楼。门额悬一竖匾,上书“泰山气象”四字,故又称“泰山气象”门。
越过“仪门”便是孟庙的第三进院落。“孟母殿”在里边,殿内无塑像,正中神龛内安放木主牌位。其上楷书“邹国端范宣献夫人之位”。东壁神龛内供有孟子石刻像一尊,据《三迁志》记载:此像为宋景祐年间孔道辅修孟母墓时掘得,定名为“孟子石刻像”。在孟母殿右侧,则立有“母教一人”碑,是中华民国十四年一位军阀所立。古代女人的地位很低,画像是不能给外人看的,因此孟母堂前,是没有画像的。孟母三迁的故事从小我就熟读了,很想知道这位伟大的母亲长得什么样,却无法如愿。
亚圣殿为孟庙的主体建筑,殿高17米,进深20.48米,横宽27.7米。大殿始建于宋宣和三年,据殿内碑文记载为徐韨、朱缶所创建,历经金、元、明、清,中间多有维修。清康熙七年鲁南地区发生大地震,原殿倒塌,因此,现存大殿系清康熙十一年所建。现在的亚圣殿为一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重檐飞翘、歇山转角的宫殿式建筑。殿的四周列擎檐的巨型石柱,都饰以浅浮雕,门侧四柱正南面刻翼龙在云中翱翔,栩栩如生,别处罕见。其余各面刻宝相牡丹或西番莲花纹,世型石柱为明代维修孟庙时所制。梁坊藻井是用金箔贴制的云龙图案。大殿正面重檐之间高悬一匾,上书“亚圣殿”楷书贴金大字。正中门额上挂“道阐尼山”横匾一块。殿内承以八根巨型朱漆木柱,迎门正面两柱挂以一幅巨型抱柱对联,“尊王言必称尧舜,忧世心切同禹颜”。对联和门匾都是清代乾隆手书。殿内正中雕龙贴金的神龛内供奉着衮冕九旒九章的孟子塑像,东侧神龛雍正皇帝手书“守先待后”的金匾一块。这座大殿除了用于纪念孟子之外,还是一处建筑、雕刻、铸造、绘画的古代艺术博物馆,与曲阜孔庙的“大成殿”遥相辉映。
包思恒虽然大大咧咧的,每日对我礼遇甚佳,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忧心忡忡,企业的不景气,他已经感觉到日渐增长的物价压力,但在国企呆久了的人都有些惰性,总以为国企工资虽然不高,但待遇好,而且比私企有保障,其实这也是相对那些垄断行业而言,化肥行业哪有前途。包思恒比我大一点,我称他包哥。
我知道他受儒家影响比较深,儒家进的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思想比较保守,但还是决定劝告他:“包哥,我知道你在这家企业干了很多年了,对它感情深厚,但在大趋势下,这个行业注定是没有多大前景的,而且相对大型化工企业,小氮肥从工艺到规模都是毫无优势可言的。虽说由国家政策扶持,肯定饿不死,但绝对是举步维艰。‘树挪死,人挪活。’当初,瑶家十二姓兄弟,含泪从千家峒分离出来,只有我们盘家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原地,但其它兄弟在外面扎根,过得也不是好好的,很多地方其实都比千家峒要好。老祖宗都知道与时俱进的道理,为何包哥你就非得墨守成规呢?齐鲁一带也有不少好的企业,包哥你是搞机械专业的,也有一技在手,完全有条件,脱离这个死气沉沉的工厂,千万不要愚忠,不管你们怎么去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个趋势。”包思恒沉思了很久,没有说话。我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他能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了,道家讲究的是机缘,不能逆天行事的,用强制的手法去改变一个人的轨迹,不但会令其陷入更大的危机,也可能让自己招致厄运。
在包家走访了不少老人,对牛角大家还能说得上,但对于金香炉的下落,都是一头雾水。毫无线索,我决定去五岳之首泰山散散心。
来到泰山脚下,已经快正午了,阳关灿烂。在广阔的华北大平原,1545米的泰山拔地而起,按海拔来说,在五岳它只能排到第三位,但它却是古代帝王封禅之地,作为国之首山,是当之不愧的。登泰山有很多方式,可以坐缆车,也可以选择二人抬着的小轿,还有虔诚的信徒三步一跪的爬上去,我当然是准备用脚步丈量一下泰山啦。我慢悠悠的一直往上走,没有歇气,直到大名鼎鼎的“十八盘”,“慢十八,紧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能是对体力的挑战,而我一鼓作气的往上直走,就当做是闲庭信步,轻轻松松的越过了“慢18盘”,陡峭的“紧十八盘”很快就被我拿下。“大叔!”突然,路边传来一个急促的叫喊,我一看,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大约18岁,穿着一身运动装,眼中含着泪水,可怜楚楚的望着我。“怎么啦?小妹妹。”虽然她把我称为大叔,感觉很不爽,但我还是停下了脚步。“我的脚崴了。”女孩可怜巴巴的说。“哦,你运气可真好。这是我的拿手好戏,要不然你可惨了!”我走过去,把她的鞋袜直接脱了,她的右脚踝已经有些肿了,我坐下来,把她的小腿搁在我的膝盖上,双手灌满真气,轻轻在她脚上揉动。“没事了!”也就二三分钟时间,我收手了。小女孩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番,“啊,不痛了,一点也不痛了!”她赤着一只脚在那里雀跃,我笑盈盈的望着她,她脸刷的红了,赶紧坐下把鞋袜穿上。
“大叔,谢谢你!”小女孩开心的说。“小丫头,你的感激之情我可以接受,但请不要叫我大叔!申明一下,我只有28岁!”我有些不悦。她吐了吐舌头:“比我大整10岁,嘻嘻,叫声大叔也不为过啊。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叫呗。还有,我也要申明一下,我已经满十八岁,成年人了,你不可以叫我小丫头。”“哦,成人了,你以前是小猫小狗啊。”我捉狭她。“大叔,你懂不懂中国话啊!”她双手蛮横的叉着腰:“我叫罗水柔,你可以叫我阿柔!”“水柔!”刻意压抑了许久的影子猛地跳了出来,我有些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