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阳得意的笑道：“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芮冷玉嗔了他一眼，拉着他说道，“那你告诉我，如果项小羽不在场，你当时打算怎么选？是放弃我，还是为了救我而间接害死许多人？”

“你真想知道？”

“放心，我不生气。”

叶少阳道：“其实在潜意识里，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别人死不死，我当时也看不见，但只要你有一丝希望活下来，我就不会放弃，大不了事后一起再去对抗入侵的尸族，战死为止。”

芮冷玉有些吃惊地望着他，他本以为，叶少阳会放弃自己，所以才有刚才那句“我不生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极端。

“你这么想很危险的，你是法师，而且不是一般的法师。”

“我是法师，但我也是人。”叶少阳一时激动，大胆地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一口，说道，“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别人？”

“你这想法让我很感动，但是……真的很危险。”

不给叶少阳开口的机会，芮冷玉双手捧着他的脸，说道：“答应我，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真的变成那种可怕的邪物……就像我梦见的那样，你也一定要像梦里那样，一定要杀死我，这样也是为我好。”

叶少阳认真想了想，说道：“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跟你一起做鬼。”

芮冷玉叹道：“能一起做鬼，倒也是一种幸福，就怕是鬼也做不成。”

叶少阳心中微微一惊，仔细一想，可能是她刚经历了那么多，又从恶梦中醒来，情绪比较低落，才会有这么多负面的感慨，干脆结束这个话题，说道：“跟你说个好消息，你记得当时我以为你成了活死人，对抗王曼思的时候，体内戾气爆发的时候吧？”

芮冷玉惊道：“你自己有感觉？”

“以前没有，以前一进入那种状态，就只有战斗本能，没什么知觉了，这次起初也差不多，但是后来我突然有知觉了，并且强行将戾气压了下去。”

芮冷玉听了之后，更加诧异。“你是说，你可以自由控制戾气的收发了？”

“可以收，但是无法主动将戾气逼出来，非得很愤怒的或者激动的时候，戾气自己就出来了。平时我根本感觉不到戾气的存在，这也是奇怪的很。”

叶少阳一边揣摩，一边说道，“我打算回头好好研究一下，争取做到能自由控制戾气，需要用的时候，就爆发出来，毕竟戾气爆发之后，我的实力至少能提升两倍，这要真是开发出来，可就牛逼了。”

“千万不要！”芮冷玉非常紧张地打断他的话，“戾气不是好东西，你最好少用。”

“不是好东西，怎么？”叶少阳皱起眉头，“好像没什么副作用啊，我现在还是好好的。”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总感觉，这不是好东西，你想想，它毕竟不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罡气，可以自由控制，现在你能控制戾气还好，假如戾气真的强到一定程度，你无法控制，会怎么样？”

无法控制？走火入魔？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叶少阳这么说，倒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掌控体内的戾气。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声，两人一起转头看去，见窗帘拉开，然后一道靓丽的人影走了出来。

那一张倾城绝世的容貌，再熟悉不过了，叶少阳惊了一下，忙起身说道：“宫梓，你怎么来了？”

因为是自己人的缘故，杨宫梓也没有带面纱或衣帽，静静地扫了一眼叶少阳和芮冷玉，道：“没打扰你们什么吧？”

“咳咳，当然没有。”叶少阳有些尴尬，“那个，你怎么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杨宫梓走到两人面前，说道：“我一直都跟着你，只是人太多，我不想现身，你从幽闭空间出来之后的经历，我全都看在眼里。”

叶少阳闻言一惊，“你一直跟着我，不会吧，我怎么全无察觉？”

杨宫梓抬起一只如玉般晶莹的手掌，手中出现了一团冷光，分成若干股，在手心缠绕，手的颜色很快暗淡下去，最终消失。

“我已经修成了七道混沌天体，这第七道，便是无形幻化之气，只要我想隐藏，你不开天眼，是不可能发现我的。至于你家里的三色香和惊魂铃，对我根本没有作用。”

“这么厉害！”叶少阳跟芮冷玉对视了一下，都是震惊不已。叶少阳由此想到一件事，说道：“那你要是偷偷潜到别人身边，不管对方再厉害，你也可以发起偷袭、瞬间杀人了？”

杨宫梓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鬼术。我的无形之气，只能让自己隐形，一旦我提气进攻，对方必然会感知到，就算时机把握得再好，最多也就是抢一个先手，绝没有杀人于无形的本领。”

“这已经很厉害了。”叶少阳拱了拱手，冲她笑道，“恭喜大嫂修为又进一步。”

杨宫梓听见“大嫂”两个字，微微低下头。

芮冷玉见状问道：“宫梓姐姐，你之前提到‘幽闭空间’，你是怎么知道它的？”

杨宫梓道：“我并不知道，是之前听你们说到的。我来之后，到处找不到你们，只好在这里等着。”

叶少阳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说道：“你要早出现多好，跟我们一起进入幽闭空间，你会隐形，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王曼思身边，救下冷玉。可惜呀。”

杨宫梓道：“也许这就是劫数吧，冥冥中早有注定，人力无法更改。”

“劫数？”叶少阳有些不解，“对了，你这是有事找我？”

杨宫梓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师父算出你们有难，正好我在边上，听他说了之后，我就想着来帮你们一把，结果没有赶上，幸好你们都没事。”

师父算出自己有难？

叶少阳疑惑地询问起来，杨宫梓却不愿多说，只好作罢。

杨宫梓打听了他们在幽闭空间里的经历，听完之后，走到芮冷玉面前，抓起她一只手，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喃喃道：“的确一切正常，一切尸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芮冷玉苦笑道：“我自己也不清楚。”

杨宫梓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件事甚是怪异，不过你既然没事，那是最好不过，这样，我就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叶少阳急忙上前拦住她，笑道：“你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干嘛，聊一会呗？”

杨宫梓微微翘起嘴角，道：“聊什么？”

“聊……你最近都在哪里，在忙什么，你怎么会跟我师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