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仔细的在废墟中番找,他希望这场大火还能残留些什么,村长和一些村里的人站得远远的,看着沈天不停的挖啊挖。同行一直没有来,沈天快要失望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挖掘是否有意义,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挖掘出什么来。
放弃还是继续?小张,如果人死后真的还有魂魄存在,你就让我发现些什么。沈天心里默默地念叨,手中所触摸到的东西让他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把远处的村长叫过来让他找几个壮劳力,随着他手指的地方仔细的挖。
也许真的是小张在天之灵保佑,沈天和村长以及几个村名沿着挖出的洞口进入了一个真正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摆着很多村民没见过的仪器,一角竟然还堆着几根白骨,更令人惊奇的是,地下室里竟然还有一个门。
推开门后,沈天等人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漫山遍野都是怒放的罂粟花。这些或白或淡红或紫红的花,这些美丽的花朵就是邪恶丨毒丨品的根源。沈天知道,那些村民也知道,以前很多人家都种,在政府几次的打击后已经不敢明目张胆的种植了。但是他们知道这玩艺值钱,还是会有人偷偷地种,可是像这么大片大片的种植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村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包括村民都不知道在这里还有这么块地方,更不知道有人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种植了这么多的罪恶。沈天看到却让他把很多事都串联到了一起,那就是陈刚提供丨毒丨品,他的叔公以及地下室就是制造丨毒丨品的,然后他们把丨毒丨品带到外面找买家。孙长青必然和他们是同伙,所以毒贩才会被灭口,小张才会被杀死。
沈天让姗姗来迟的同行报告了当地公丨安丨局,地下室所有的仪器都被搬走了包括那堆白骨,这些当地的公丨安丨局自会处理和检验,他最后要做的就是去殡仪馆带小张回去。至于乔娜和鲁云,相信那堆白骨和陈刚会告诉他答案。
……
下火车已经是半夜了,走进自己的住所来不及打开灯便坐在沙发上直喘气,小张的骨灰盒就放在茶几上,到陈村是半夜回来又是半夜,自己和半夜真是有缘分。
黑暗里沈天想了很多,不是陈刚也不是乔娜鲁云而是孙长青。虽然也争吵过但是他一直是尊重孙长青的,这个受过伤立过功的铮铮铁汉为什么会深陷在里面?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金钱,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却让多少人出卖了自己。
“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自后面传来,沉思中的沈天惊得跳了起来,随即又重重地坐回沙发,很简单,枪口正指着他的后脑勺。
“孙长青?”
“跟了你一路都没机会下手,只好先你一步回来了。”
“陈村的火是你放的?”
“不是”
“为什么?”
“钱,你知道的。”
“可你是个党员,曾经也为这份事业流过血。”
“那又怎么样,流再多的血我的老娘还是会病死,如果我有钱就能让她多活几年。流再多的血我儿子差点连学费都交不起了,现在他能出国读书了。”
“小张”
“什么?”
“他在你身后”
“少废话,吓唬老子,只要扣动一下扳机就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了。”
“我说的是真的,”沈天的眼睛一直看着茶几上的骨灰盒,小张,对不起了,“我看到小张了,你呢,他流着你曾经流过的血,他问你为什么要出卖他。”
孙长青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咬咬牙,不做也要做了,就算再多一条人命对他也没有什么区别。沈天却再次从沙发上跃起,孙长青急忙扣动扳机,就差那么一点,脑袋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击,是小张的骨灰盒。
突如其来的痛击让他下意识的向旁边偏了偏,沈天抓住机会翻身一脚踢飞了他孙长青手中的枪。机会已失,大势已去,孙长青躲开了沈天的拳脚,朝着阳台跑去。
“孙长青,不要……”
沈天一手抓了个空,几秒钟的时间也变得那么漫长,嗵的一声,阳台上没了孙长青的身影。
……
沈天简单的交待了此行的收获和孙长青的事后太阳已是当空高照,上面批准了他的请求,找到陈刚并且立即逮捕,至于孙长青,上面的意思是等案子全部水落石出了再做打算。沈天知道,孙长青死得再不光彩,上面也要考虑他所带来的影响,粉饰太平自古以来都是权高者的拿手好戏。
出门前他给陈刚所在的公司打了个电话,“喂,查令,有些事要找陈刚协助,他回来了吗?”
“好像回来了,刚才还接到他电话说是明天回来上班。”
“谢谢。”
才走出大门不想却看见了如云,“沈天,这几天你去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如云我现在有任务,要么你等我,要么下班我去酒吧找你,”沈天顾不得问如云,匆匆打开车门,如云却从另一边也跳上了车,飞快的拉好安全带。
“别闹,我是公事,快下去。”
“我要告诉你的也是公事,如果你赶我下去误了案子可不关我的事啊,”如云佯装不悦,撅着嘴身子倒是动也没有动一下。
“好吧,边走边说,”沈天无奈的发动了车子,这个时候他是应该坚决的让如云下车的,但是他不能否认自己闲暇之时对如云的思念,所以……
“你看”如云拿出了那块玉翡翠。
“这是什么?”
“我在米可儿家捡到的,这可是用来避邪的,你想米可儿为什么要戴着这个呢?”如云苦于无法告诉沈天她所知道的事又不忍心看着他再为侨娜的案子东奔西跑,所以只好拿着这个来给沈天,希望能让他明白点什么。
沈天能明白什么呢?一块据说可以避邪的玉翡翠,现在可是很多人都流行戴这些各种各样的避邪饰品。因此在沈天的眼里,这也就是个饰物而已。
“如云,一会到了陈刚家,你在车里等我,知道吗?”
“知道啦”
说着话的,陈刚家就到了,沈天看了看如云和随后赶到的两个同事一起上了楼。出了电梯后他让一个同事守在楼梯那另一个就呆在电梯里以防陈刚逃走。
按了门铃很久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沈天把枪放回了枪套,轻轻的拉了下铁门,他发现铁门竟然没有上锁。迟疑中沈天还是敲了几下木门,又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生怕事情有变,他狠狠地朝木门踹了脚,门被踹开了,沈天冲了进去……
如云坐在车上非常的无聊,突然想看看沈天是怎么抓人的,再说也不会误事啊怎么说自己也是相当厉害的妖精,打开车门她溜下了车。如云看了看电梯所停的楼层从另一部电梯上了去,看到一个大开的铁门她看都没看清楚就冲了进去。
“沈天……”
沈天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站着,一只手插进怀里一动不动,再看他的对面,一个男人坐在床上好像正要起床的样子,而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枪正指着沈天。
这个男人就是陈刚,被清晨殴打后从派出所回来,他本打算收拾点衣物请假离开几天扫扫晦气的,结果从浴室里一出来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睡了多久他不知道,隐约好像听见了门铃声紧接着就是门被踹开了。出于一种人类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他一下子清醒了,当他发现自己的手里抓着一把枪时沈天已经冲进来了,自然而然的枪就指向了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