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说话,容予思可能觉得我情绪有些低沉,大异往常淡定作风不停讲些老掉牙的笑话,我一边应景地笑笑,一边把火腿放到车斗盖上抽出定光剑来准备切切。按说我身上有小直刀,怎么着也比定光剑切来方便,再说这剑杀生无数,用来切食物的确是不太合适。但是可能真是我情绪的原因,就是想拿出来显摆显摆。
容予思本来就说笑话把自己说的无聊的要死,此刻终于发现了新话题,怎么可能错过?
“竟然拿伏生剑来切火腿,真是够有派!”
我愣了下,举起剑来问:“你说这个,它叫定光!”
“我当然知道,你想知道它为什么又叫伏生吗?”
“为什么?”
“你求求我!”
拜托,大姐你好歹也是背着翅膀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也搞这一套,我一时气闷,没有理她。容予思见我不搭理她又笑道:“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个白痴一心想要这把剑吗?”
这个我是真感兴趣,抬头看向她,她马上闭了嘴,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那三个字,求求我。
“好吧,求求你!”我无奈道。
“那个白痴想要这把剑,是因为这把剑就是伏生剑!”
我去,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刚想说点什么表达一下我的愤慨,她却借着说了下去。
“这把剑原来的名字叫伏生剑,是巫族首领的佩剑,后来落到了你们的首领手里,改名为定光剑!”
竟然会这么久,刘东西竟然还说这剑是一个爱好手工的周什么王自己做的。心里想到这里,顿时记起刘东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心中小黯然了一下,但很快就被这剑的历史吸引过去了。
“其实这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在巫族之前,这剑一直是我们各族轮流掌握,到巫族手中的时候战争就开始了,谁也没有去关心这个东西的下落。”
“而在这之前,这把剑是蚩的首领佩剑,不过他们的体型太过于巨大,这剑肯定不是他们做的,应该来自更古老的种族!”
我看看手中的定光剑,暗淡的剑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心中算了一下,照这说法,这把剑少说也得有十万年的历史吧!这个实在是有点太玄幻了。
容予思看着我奇怪的表情,笑道:“你不用太过惊讶,这种东西其实有很多,你们自己都不知道罢了,不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文物吗?你以为真的是他们自己做的?”容予思说完话锋一转,“不过这剑还真不一般,据说上面隐藏着一个终极的秘密,具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们不擅长这种研究的事情,也不很感兴趣。你得到这剑也算是机缘巧合,说不定你就是你们这一代的首领呢!”
我对这个说法完全是嗤之以鼻的,之前这剑还是刘燃卿的佩剑呢,也没见他当皇帝啊。再说了我这一代人的首领我也不是很稀罕,经此劫难,能活下来的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人,这个首领不当也罢。另外上面的所谓终极秘密我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无非就是一把钥匙,开启的是毁灭这个世界的大门!
容予思见我看着手中剑出神,以为我是吓到了,刚要再说点什么确有一声巨响从我们很近的地方传来。
我心中一惊,马上就把枪拔了出来。第二声巨响接踵而至,这下我听清楚了这一声是从小花睡觉的那个坦克里传过来的。怎么回事?难道这只猴子做了噩梦变身了?
我马上转头去看容予思,她却笑了笑对我说:“没事,估计是出不来了。”
这种理由也太不靠谱了,又不是白痴,还能打不开盖子?
不过我对小花的理解显然不如容予思深刻,接连几次大响之后,坦克的盖子嘭得一声弹开来,一只小花如同孙猴子出世一般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东西有多么结实我是真不了解,但是这个可是防火箭炮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打开的?容予思倒是见怪不怪,在我身后冷哼一声,“这个白痴!”
我觉得小花应该完全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浓浓的黑眼圈出卖了他昨晚偷听的有多辛苦。
我们继续出发,巨大的轮胎碾碎遍地的骨骼沿着墙行驶,我则仔细观察近在咫尺的墙壁,想寻找到一个足够薄弱的,能让我们通过的地方。
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这墙给了我更加直观的感受。毫无疑问这筑墙技术是超出我们正常技术能力之外的,墙面上并没有常见的浇筑痕迹,不知道是怎样建造起来的。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墙修筑的十分匆忙,那些被作为骨架的残骸中还保留着人类的遗体,很多可能还没有完全死去就被筑到墙中,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墙面上伸出很长的手臂,甚至还有一张脸在墙面上隆起了清晰的轮廓,他就差一点就能够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但却吧自己这挣扎的表情定格在了一层薄薄的水泥之后。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脑中自然现出当时战场的惨况,在这种族存亡的紧要关头,个人的存在是如此的不足道,人类为了存活下去,把多少灵魂锁在了冰冷的水泥墙中。而那些被当做细枝末节被舍弃掉的伦理,不知道会换来什么。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注意墙面。
车走的不快,颠簸的很厉害,大约走了三四公里的样子,一个巨大的豁口突然出现面前,容予思欢呼了一声,车子不知道压到了什么东西,猛地弹跳了一下扭头朝那个豁口驶去。
我的胃差点从嘴里颠了出来,小花措手不及一头拱上了头顶,破口大骂!见容予思不理他,翻身起来从车窗里窜到后面去了。我拉着把手想调整下突然变紧的安全带,却被眼前的景象摄住。
这一块的墙不知为何倒塌,出现了一道足有十多米宽的豁口,两侧墙体破碎,抓牙交错间还悬挂着不少水泥块,地上则散落着更多残骸,阳光肆无忌惮地从这点豁口中冲了进来,吧那些金属残骸的影子拉的极长,在金色的地上划出暗色的条纹。这些坚固的金属物件不知被什么东西强力践踏过,超乎寻常的七零八落没有一点水泥块留下,几乎全都变成了碎粉。当时从这里涌进来的格珈得有多少?我忍不住回头看看,感觉就像那无数格珈也会从后面冲过来一样,那些巨大的恐怖脚掌,还带着坚固的,鞋子的碎片,从我们头顶践踏而过,将我们变成尘土。
而在颠簸的车窗中,视线的尽头,似乎还有一道墙竖在那里!
我指向前面,容予思表示她也看到了,“不要担心,如果墙都被攻破了,我们就能过去。要是没有被攻破,墙那边就会有人给开门!”
我却没有这么想,反问道:“要是里面的人想杀了我们怎么办?”
容予思不说话了,她意识到了的确有这个可能。“那我们就偷偷飞进去!”
我想到了她为了救我折断的翅膀,“你能成吗?”
“我当然不行!”容予思笑道,指了指后面,“他可以!”
“小花?”我感到很疑惑,容予思笑了,“你应该很熟悉他们,不喜欢他们的人都称呼他们为鸟人!”
我不禁愕然,原来他们都是一种东西,仔细一想可不是吗?都是干的护法的活。
另一面墙在大约十多公里远的地方,离得这么远我也没有发现这墙的边界,这里是一片狭长的山间平原,而那墙,似乎向两端延伸到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