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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贵也知道,镇上任何一样动物、家禽牲畜如果灭了种,就再也没有了。这青山镇也奇怪,只有土生土长的动物才能生存,一旦外面的猪狗牛羊等进了青山镇,呆不了两天准口吐白沫发疯发狂,最后力竭而亡。所以说如果青山镇最后一条狗都死了,那么就意味着青山镇从此之后便不会再有狗了。

人是不是这个情况不得而知,因为青山镇地处偏远,向来少有外人进入;即使是马帮前来换货,也呆不了两天必定要离开,根本就不敢冒险呆久了。

作为一族之长,杨山何尝不知道本镇的情况,不过他已经把秦大河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秦大河说的一字一句,都被他当成了皇帝的金口玉言不折不扣执行,这人命和狗命比较起来,还是人命金贵。杨山也不去理会阿丙,叫几个年轻人提了狗血背了糯米,和秦大河一起到了水潭旁边。

日进中午,太阳热力发挥,水潭散发的腥臭更浓了,不少人捂着鼻子,根本就靠不近,太恶心太刺鼻了,忍耐力差点的,又是少不了一阵恶吐。杨贵帮着把两个木桶提到水潭边,因为一直担心桶里的狗血洒出来,所以走路时也一直盯着桶里,久了一阵不觉眼睛就花了,看人也是转悠的,看那潭里的水也如桶里的狗血一般,一圈一圈起了波浪。

“秦头领,水动了。”有脑子清醒的,马上把这一情况禀报了秦大河,秦大河紧赶几步,可不,树林里枯叶纹丝不动,并无风过,这水无风起浪,莫不是对两桶狗血和一袋糯米起了反应?此情此景与当时阴锣山上秦大河心生怀疑,狗子激烈反应何其相似。

“倒下去,都倒下去。”秦大河在一旁指挥,几个小年轻抬起木桶,嘻哩哗啦把木桶翻了个底朝天,有个青年还把糯米袋子架在水潭上边抖了几抖,确保里面的每一粒米都进了水潭里。

说也奇怪,两桶狗血一袋糯米倒进水潭里,水面反而止了波浪,变得平静如镜,只是红绿相间的潭水折射着光线,即使反射在人眼里,也不晃眼,只是传递一股冷气,戾人的冷气。

秦大河在潭边看着深红的狗血与墨绿的潭水水乳交融,两方不同颜色的水域在互相融合,抑或互相穿插厮杀,慢慢深红色水域就向潭底更深处沉去,水面又被墨绿色覆盖,但似乎浓稠了许多。秦大河先是拿起一根枯树枝在潭里搅和,没见动静,后来干脆发动众人从周围搜集石头,齐齐扔进水潭里,他要让狗血和糯米以最快的速度沉到潭里。

众人用树枝搅和的搅和,填石头的填石头,没一人闲着,可水潭就像填不饱的无底洞一样,潭面的水一分也没涨高,还是那么死气沉沉不肯多动,就算投进了石头,也是“琼”一声没了其他声音。众人把周围的石头都找光了,水潭里也没个动静,人也累了,都各自找个树桩,靠着休息。

“嘣,嘣,嘣啵嘣啵”,坐在水潭边上的杨贵最先发现了水潭的异样,水面无缘无故开始冒出一个个大泡,那拳头大的水泡带动潭面又开始摇晃起来,就像涨开锅的水,越涨越烈,越涨越烈,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腥臭更加明显,杨贵意识到事情有变,跑过去把愁眉苦脸的秦大河拉了过来。

等再回到水潭边的时候,水面已经变的浑浊不堪了,只见潭底一股股污浊的黑红色水猛烈往上冲,水潭周围一些野草被溅上了黑红水的,马上就跟着变黑;随后水里的杂质也越翻越多,一些类似人体肠肚、肢体的絮状物也翻腾上来,抛在潭边随处可见。

“大家小心。”秦大河大吼一声,带领着众人退了几步,那潭水急速往下缩,然后又很快升起来,水面竟然慢慢变化成一张扭曲的脸,异常恐怖地张大嘴巴,众人耳朵里响起一声无比凄惨地女人尖叫,便见那潭水幻化而成的脸忽地平坦下来,再成一汪黑水,没有了声响。

而离水潭最近的杨贵,却分明看到了水脸的下面,真真有一张异常惨白的脸,五官全无,以恶毒的“眼光”注视着杨贵,在惨叫一声之后,脑后头发俱落,无力地往潭底飘荡了下去。

众人都被那女人的一声叫喊吓丢了魂,一时间都木在原地没了反应,有个胆子小些的,竟然昏了过去,众人这才七手八脚抬起人,呼啦啦往镇子里跑。

杨山和秦大河、杨贵三人又在水潭边瞅了几眼,都不敢靠得太近,杨贵结结巴巴地说:“秦头领,我怎么看见那水里刚才有张脸呢?”意思是问秦大河看见没,秦大河摆摆手:“管他什么脸不脸,反正我看这个祸害是除了。如果真如你说,令堂是不会做噩梦了。”

杨贵一想也是,秦大河都说事情解决了,那么母亲应该是不会再有事了。心里高兴,脸上就露了出来。杨山在一旁也稍稍安心,不过杨贵所做的一切是否打破了一贯的规律,杨山是没有底的。几百年来留下的祖训,前面几个没一个逃脱了,到现在庆幸,恐怕还为时过早。

不过呢,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至少镇子里不用再风言风语,人人自危了。杨山便把秦大河当成青山镇的大恩人,连同杨贵,一起拉了到宅子里喝酒。秦大河喝到半晌突然说要走,杨山才想到秦大河已经在镇子里逗留了一天多了,再不走,要是出了什么事,还真说不清楚。便让他告了辞,席间就只剩下杨山和杨贵二人。

杨贵心里高兴,总认为家里的劫难是过去了,再加上年轻人狂灌猛喝,没个节制,不多久就醉了,脑子一发热,就说起大逆不道的话来:“叔伯祖,你说这祖先定下的规矩,是不是就不能改了?我们就得依照着祖先划下的道道走下去?”

杨山折腾了一个白天加大半宿,连惊带吓的,又喝了点小酒,竟然迷糊起瞌睡来,没听清楚,含糊的“恩”了一声,杨贵以为族长也是那么个意思,话匣子就打开了。

“要我说也是,祖先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子孙后代的事,定下些破规矩,画下些条条框框,束缚了手脚,碍事。祖先有祖先的环境,我们有我们的环境,几百年过去了,环境也在变,还用以前的那老一套来约束,那哪儿还能管用?”杨贵大着舌头说了一大篇,杨山也没听个大概,光顾着自己打瞌睡了,没吱声,杨贵还来劲了,一没留神,就把自己偷偷下到悬崖下的事给抖漏了出来。

正说得口水横飞呢,杨山听清楚下悬崖的事了,酒都吓醒了一大半,一巴掌拍在杨贵脸上,胡子气得直抖,手指着杨贵,“你,你,你私自出镇了?”

杨贵被杨山一巴掌扇醒了不少,心里直懊悔怎么把这事给漏出来了,当下又否认不得,只得承认。杨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掀了桌子,一顿臭骂将杨贵赶出了宅子,与当初杨大南被赶出去简直是一模一样。

天上正下着雨,冰凉的雨丝让杨贵完全清醒了,心里猛然一惊,“想当初父亲就是被族长这样赶出来的吧;而大半年后自己居然又被族长赶出宅子,这情景是何其的相似啊?可千万不要落下和父亲一样的结局啊。”想完自个心里惴惴,回屋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贵就醒了,睡得塌实,早把昨晚上被族长扇巴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突然想起母亲来,便过去请了安,重点是想问问董氏昨晚上做噩梦没有。

董氏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显然睡得很好,脸色红润了许多,被杨贵一问,才一拍脑袋,“哎呀,贵儿啊,昨晚上没做噩梦呢。”杨贵一阵激动,母子俩拉着手,都高兴。董氏前晚上被杨山和杨贵冲进屋子吓了一大跳,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杨山趁回镇的时候大致给她讲了一道,董氏只听了个昏昏然,不过既然自己的儿子都说是,那便是了。

俩母子正高兴,两个小兄弟就引着杨山进来了。杨贵这时才想起昨晚上醉酒的事,心里忐忑,昨晚上所说的话,现在想来都是忤逆,心里埋怨自己怎么一喝了点酒就关不住嘴呢,这下麻烦了吧。

果然杨山在问了董氏的情况后,一脸严肃地叫杨贵跟他一起走,回族长的宅子。“杨贵,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说的话吧?”杨山坐在书房太师椅上,盯着他问。“叔伯祖,那都是喝醉之后的酒话,你老不要当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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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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