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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确实是蛇妖,脸又扁又凸,大眼珠圆圆的凸出来,没有眼睑,浑身花纹暗鳞。”那府兵又看看旁边一个劈柴堆,指着道:“蛇妖在屋子与这劈柴堆间来来回回数次。来时便有背肿,去时又没有,如变戏法一般。现今我才明白,它那是辗转将身上的老皮蜕去,每蜕一节,便于背上积缀,再抖落干净,反复如此,直至全部蜕去,便飞升走了。”

姜公听了,表情又凝重起来。略想一下,便又对众守卫安慰了几句,叫他们回去休息。那些府兵正想脱身,忙不迭得都去了。秦风和留守的州兵却死活不肯,想留下帮忙,姜公只得应允。

此时天已破晓,可以不用火光照亮了。再看屋子那边,已无余火,之前不知多少桶水浇过去,残木灰烬已不烫了。姜公便叫在场所有人等,除郡府诸人,其余俱都回去休息。张主事和阿逑及几个小奴自告奋勇留下帮忙,姜公不便却其好意,便叫他们与剩下众人各拿一条小竹棍,去灰烬瓦砺中翻找,看是否有可疑之物残留。

众人都用头巾、帕子蒙了口鼻,仔细找了许久,却无甚收获。这时姜公用手小心拨开一团没烧尽的柴火,忽见灰烬中散着数块白色碎物,形状不一,大的如牛马槽齿,小的如同米粒。姜公掏出帕子垫在手上,将碎渣一一捡起放在帕上。那碎物看似质硬,不小心却易将它捏碎,不知是因火烧的还是本就如此。姜公叫过秦文于附近再细细查找,便又得数块。

翻来找去,只是不见李妃尸首。这时有两个州兵正搬开一大块土坯,忽见下面有乱乱一团灰色东西,忙叫姜公等人过去看。众人走到近前,用刀剑将那物挑开,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团蛇皮!只见这蛇皮没有切口,似是自然蜕化般里外翻转,犹如一条极长的口袋,只是不见蛇皮头部。看这皮的大小,便知此蛇大的令人咋舌。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秦文忍不住道:“定是土坯将这皮压住,才不致被烧着---阿蚰说李妃早晚必蜕化而去,居然真被那她说中了。”

半晌,一个小奴忽的大叫道:“果然是蛇妖,我要回家!”边喊跑出院外。张主事忙叫旁边几个小奴道:“还不快去追他,这府中已经够乱了,不得再多一个疯的!”那几个小奴正想离开是非之地,赶紧去追了。阿逑似乎也感到恐惧,指着那小奴跑的方向,说声“我去看看”,便也跟着跑了。

姜公看看帕子上的白色碎渣,又看看那蛇皮,过了片刻,忽然怒火中烧。他目光锐利,仰头看着天空,良久,只听他愤愤的道:“不破此案,誓不为官!”

廿四再搜塘湖姜公查看完火烧现场,刚要离开,忽有人来报,说有个自称“司钟老兵”的州兵来了,只是守门的小奴不认识,不敢放入,若是郡守大人的属下,请叫个熟人去接。秦文笑道:“王府的门禁居然如此之严。不如我去一趟吧。”

旁边张主事道:“不劳秦主簿,我去接他。自昨日事发后,世子已严令各处守护仔细。连膳房用的肉食菜蔬等物,商贩们都只能用筐送至小门口,再由府兵看着几个小奴抬进来,还要于筐中仔细翻找一遍。剩饭废物则暂时不往外清倒了,都先堆在一个破院子里。”说完便苦笑一声,正想离去,却被姜公叫住,道:“劳烦主事顺便去看看二吉可有好转,若能行走,便叫她俩去清怡苑等候。我还有些事要问她俩。”张主事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秦文见院中只剩郡府之人,心想:“我跟随这大人一年,左右不离。再大的案件,他办理时都是不急不愠。今日他如此忿然真是少见,看来这案情之复杂绝非一般。”

秦文正忍不住想问,姜公却先道:“秦文,你为郡里主簿,可曾仔细看过本地的县志、文公?”

秦文有些不解,道:“前任郡守曾叫我整理之前各朝历代县志文书,想重新汇编成册,然而所费巨大,我还没整理十分之一,他已经调任了。我不过于整理过程中看过一些。”又不好意思的笑笑道:“现今能记住的不多了。”

姜公点点头,道:“前任郡守甚有眼光。这县志、公文于各地极为重要,要为官一方,岂能不了解其地相关背景事宜?我初来时查阅各种公文,对前朝东治县谢县令写的一篇纪要颇有印象。彼时东治不过还是个偏僻小县,人口不多,主要是因缺水,这个照今日看来真是不解,然而彼时的确如此---这个以后再说。只说谢县令曾记其在任期间,带兵围捕一伙聚众谋逆的恶僧。他出发前明明得到线报说逆僧俱在其寺中,去到了却不见人影,阖寺百余僧徒尽皆消失,那贼首还对谢县令等戏弄一番,又在众目睽睽下遁去无形。谢县令于公文中写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如今这事,似乎与谢县令那事有似同之处啊:贼人都是不知用了甚么方法能轻易脱身,或来往于各处,这一点弄不清,即便明知贼人就藏在府中,也无济于事。”说着又烦闷起来。

过了好一会,张主事带着司钟老兵来到。张主事不等姜公问,便道:“小女和吉蚨已经好多了,我已叫她俩去清怡苑等候。”

姜公点点头,又对张主事道:“我一会派人再去搜湖,烦主事仍去通知东、北墙的了望哨兵,见到有州兵靠近围墙,不必惊慌。”张主事知道这又是寻事支开他,点头称是,便知趣走了。

那老兵对姜公行个礼,道:“大人容禀:我那伙伴适才渐有好转,我问他究竟看到了甚么,吓成这样。他说他彼时正准备听我传号,便击鼓鸣钟,却瞟见一物从东南飘来。”便将那个短须老兵的所见说了一遍,又道:“我只是听他说这些,亦是汗毛倒竖。真不知他亲眼所见,是如何撑过来的。”

众人听了,想想那一幕,亦是心里发怵。

姜公则面容凝重,沉思良久,仍不得要领,便叫老兵回去休息,并叫他代自己向那受惊者问候。

等老兵走了,姜公又语气平缓的对众人道:“适才是我不好,常与你等说教,自己却犯了大忌。秦文,你可知我说得是甚么忌讳?”

秦文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道:“大人指的或许是:我等还有许多证人没问,又有许多线索未得查证,虽然重要嫌犯失踪,案情更加迷离,却更不能失了方寸,否则必为思绪所累,有所失漏。”

姜公拍手笑道:“秦修义真知我也!”接着又道:“如今这案情愈发杂乱无章。之前虽有所获,被这场火一烧,更成云里雾里。虽然如此,诸位更要努力,且我对这场火已有猜测,尚待证实。”便叫过秦风,交给他一个铜牌道:“你速回郡府,用我这兵牌调两百州兵,从北门出城后绕至城西北角,便将众兵一字散开,横着向西北方再走约十里。所到之处,需仔细搜查。”

秦风不解道:“搜查甚么?”

姜公笑笑,对他耳语几句,他面露惊疑,抱拳施礼去了。

姜公又叫过何元,道:“可还记得夜里与你交待之事么?你现时便带几个州兵,按来路返出王府去塘湖,叫州兵驾船相助,你却沿着王府东、北墙的墙基潜水,查找异物,定有所获。切记仔细搜寻。”

何元抱拳称是,又道:“那枚鳞片因来得急,还在我身上,我叫一人送去朋友处如何?”姜公应允。何元便将包着鳞片的帕子交给旁边一个州兵,向他说明送去哪街哪巷的某人,那兵揣了帕子便与何元一同离去。秦文见众人都走了,忙问姜公,到底叫何元找甚么。姜公笑道:“你不记得周阿顺所说的话了么?”

秦文想了一会,恍然大悟。又问姜公对李妃失踪有何看法。姜公忽又满脸愁容,道:“我对此事看法定亦是你心中所想。”

秦文惊道:“大人是说,那李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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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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