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丹长出了一口气,一只手仍然捂着包扎好的地方。
“去……沙发上靠一下吧。”我想了想说道,本想说床上,但又怕说出来让她误会。
裴丹点了点头,我本想伸手去扶,她却自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灯光照着她的脸,显得极为苍白,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搭在额头上,更显得她虚弱得厉害。
“要不要喝点水?”我站着,看到裴丹似乎很久都没反应,只好冒昧地问道。
她没有答话,依旧捂着手臂蜷在沙发里。我不知道她这一晚都经历了什么,但一次疼痛应该不至于让她累成这样;或许,在敲门之前她还做过更危险、更激烈地运动,以至于现在彻底虚脱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回书桌前,来回找着刚才从她伤口里蹦出来的东西。原以为声音那样脆,或许很容易找到,但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最终,我在房间的地摊缝隙里,发现了一块带着血的碎片。
我小心地把那片大概有我三分之一个食指长的东西捡起来,凑到灯光下看着。觉得这玩意薄薄的,虽然很坚硬,却还带着点弹性;对着灯光看过去,还似乎有一点点半透明的意思。
在我的经历中,除了指甲,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与我手上这片将裴丹重创的玩意相似的了。
不过,其实也只能说是像指甲而已。
因为,人或者灵长类动物的指甲,远没有这玩意这么坚硬,而且也比它的透光性更好。而且,这指甲应该仅是碎片而已,却已经有这么长了,我实在无法想象谁的手上能长出这么长这么硬的东西。
(抱歉,前面没贴完整)
尽管只用一只手,但裴丹包扎的速度却十分快,而且干净利落。
看她点了点头,我这才慢慢地把手松开。虽然不知道那化妆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效果却似乎相当明显——刚刚包扎过的纱布并不是十分厚,但现在已经几乎看不见有血从里面渗出来的迹象了。
裴丹长出了一口气,一只手仍然捂着包扎好的地方。
“去……沙发上靠一下吧。”我想了想说道,本想说床上,但又怕说出来让她误会。
裴丹点了点头,我本想伸手去扶,她却自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灯光照着她的脸,显得极为苍白,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搭在额头上,更显得她虚弱得厉害。
“要不要喝点水?”我站着,看到裴丹似乎很久都没反应,只好冒昧地问道。
她没有答话,依旧捂着手臂蜷在沙发里。我不知道她这一晚都经历了什么,但一次疼痛应该不至于让她累成这样;或许,在敲门之前她还做过更危险、更激烈地运动,以至于现在彻底虚脱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回书桌前,来回找着刚才从她伤口里蹦出来的东西。原以为声音那样脆,或许很容易找到,但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最终,我在房间的地摊缝隙里,发现了一块带着血的碎片。
我小心地把那片大概有我三分之一个食指长的东西捡起来,凑到灯光下看着。觉得这玩意薄薄的,虽然很坚硬,却还带着点弹性;对着灯光看过去,还似乎有一点点半透明的意思。
在我的经历中,除了指甲,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与我手上这片将裴丹重创的玩意相似的了。
不过,其实也只能说是像指甲而已。
因为,人或者灵长类动物的指甲,远没有这玩意这么坚硬,而且也比它的透光性更好。而且,这指甲应该仅是碎片而已,却已经有这么长了,我实在无法想象谁的手上能长出这么长这么硬的东西。
我还盯着那东西看,却听见门口似乎有轻微的响动。转过头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已经轻轻地开了一条小缝隙,此刻正有风顺着这条窄缝贯进来,发出一丝极细地呜呜声。
我看了看依然倒在沙发里的裴丹,这才轻轻地起身,将印信攥在手里朝门口走过去。
在缝隙口,我屏息凝气地站了一会,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过了一小会,这才慢慢地拉开门朝外面看去。
门一拉开,风就顺着迎面畅了过来。我两边看了看,确信的确没有人,这才把一颗心放下,走回身去从书桌前把凳子拿了过来将门顶住。
再回头的时候,突然发现裴丹已经把腿都收到了沙发上,整个人蜷了进去。自从认识她开始,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脆弱,以往的各种凌厉、机敏都在这个时候消失殆尽。
我想了想,走到床边扯起被单,卷了几下盖在了她身上。
酒店收费不高,房间里应用的物件就少。除了裴丹休息的那张小沙发以外,就剩下现在顶着门的那张凳子可以坐了。
当然,我也可以坐到床上,但没了被子在一个女性面前,这么突兀地躺靠着,我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雅。
于是只好走到门边,坐在凳子上。
我生怕晚上还有什么变故,因此也就没关灯。
坐了好一会,我手里依然在盘弄着那块像指甲一般的碎片——裴丹一定知道些什么;别的不说,但从去大云山考古队的各项资料准备的速度上来说,她一定有着什么深厚的背景;如果我没有想错,说不定她就跟游教授妻子那神秘地质勘探队的组织者有着相同的目的和性质;或许从她身上,能知道一些秘密。
更为重要的是,在衡阳档案局的那张发了黄的名单上,我还亲眼看到了“裴丹”两个字。
想起那份名单,我抬眼看了看前面这个睡得正熟的女人,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翻起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真的是裴丹吗?
各种问题,在我脑海里沉沉浮浮,我想弄清楚,却又觉得现在逼问或许有违君子之道。想来想去,脑子竟然开始发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诶,醒醒!”正睡得嘴歪眼斜,我突然朦朦胧胧听见裴丹的声音似乎在低声叫我。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深深为自己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放心大睡而恼怒。于是,擦了擦嘴,极力装出一副极为清醒的样子,看着前面依然所在沙发里,将身子裹在被单中的裴丹。
“嘘,听,好像有人过来了!”裴丹轻声说。
(第四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