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0221:50:44
我只觉得脚底都发凉,轻飘飘地感觉。我正想开口提醒阿肥猪,一只手从我脖子后伸了过来,捂住我的嘴”
“不要说话,看到什么都不要说,继续往下走。”搂衣罗贴着我耳边轻轻地说,被他一说我头皮感到发麻,想问那是什么都把话问到自己肚子里。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低着头,一直往前走”
很快,那双眼睛就消失在黑暗里。阿肥猪为了给自己壮胆,唱起了红歌。但他怎么唱都跑调,我觉得有点奇怪,在林子里的时候嗓子还是不错的,怎么这会儿就换了一个人似的”
黑暗中,我听到萨瓦帝卡也受不了阿肥猪的声音,抱怨道:“肥猪,你这唱得是什么?好好的调子被你嚎地连亲娘都不认识儿子了。”他说了这句,我觉得声音也不太寻常”
“人家这是在唱美声,你们这些缺乏音乐细胞的人是体会不出音乐的真谛的。”阿肥猪的声音完全走样了,我吃了一惊,声波在这里该不会被扭曲了?便对阿肥猪说:“,肥猪,你再唱一句‘妹妹你大大滴往前走’!”
“谁!”阿肥猪神经质地问了一句,“谁在说话?!”
“我啊!”我答道”
“你是谁?”难道我的声音也变了,阿肥猪辨别不出我的声音了?便打着手电,往他那里照了照:“我是俞洱!”
“娘了个叉的,你怎么学起女人说话了!”阿肥猪哂笑道,他的声音现在变得很诡异,像是刀尖划过玻璃,听着很瘆人”
“别说他了,你不也是!”萨瓦帝卡讽刺道,我发现我们声音都变了一个音调,女高音地音调”
2012-11-0221:51:01
“谁!?你又是谁!”阿肥猪一惊一乍的,我都被他搞得心慌慌了,额头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白毛汗。我倒是听说过空间折叠,也听过声音折叠。声音折叠很有趣,说得是声音能量积聚,从而不断升调,改变了原来的声音。声音折叠和虽然也是放大声音,但和扩音器不同,扩音器只是原封不动地把原声以同一振幅加强”
声音折叠需要的条件很苛刻,空气中的介质粒的浓度要达到90%以上,这些介质粒需要很光滑成色要非常沉重。这里笼着一层“黑雾”看来是为声音折叠创造了条件,但我转念一想,介质粒这么含量这么高,吸多了不得“尘肺病”了。对他们说:“大家快拿一块布把鼻子、嘴巴封起来,这空气里有‘毒’。”我扯下自己身上原本就破烂的衬衣,撕下来一条布条,露出了半个肚脐眼。衣服现在还有点湿,这正好,吸附颗粒能力好一些,不过呼吸起来就不太舒服了”
我绑好布条后,往阿肥猪手电发光处靠近,一照他脸上,我吓得魂都快没了。大骂一声:“我操,你他娘的装木乃伊啊!”我看到他把身上的花格衬衣扯下来一大块,拉成条状,在头上一圈一圈地包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哼了一声说:“你不懂,这叫全方位防御。”
再去看萨瓦帝卡,整一个陕北男子腰鼓队的装扮,包住头,两端在鼻子处打个蝴蝶结。我说你这是你们二人是来演二人转的是吧?我的话不听,到时候得了“尘肺病”不要怨我,你怎么说也是个医生,竟然这点都没意识到,真是你的大意。包成这样,也是我的失策。你们想死我就不拦着你们了”
萨瓦帝卡意识到我不是说笑的,忙认真地包住口鼻。只有搂衣罗没绑,劝说了也无动于衷。我对他不让我取咸鱼的牙齿还有点气,心想:你爱怎地就怎地,爷不管你了”
往前又走了大概有五六米,就看到前面矗立着一根根柱子一样的东西。贴近一看,是一截截树桩,树桩有一人高。看不清这里树了多少根树桩,但能看到只有八根。不管你用何种角度,站在何种位置就只能看到八根,非常诡异。每一截树桩都非常粗,一个人用手抱,左手抓不到右手”
2012-11-0221:51:20
树桩身上都抹了一层油状物质,旁边的侧枝全刨光了,处理地很干净。我不明白这里摆了这么多树桩想要表达什么?用手拍拍树干,能听到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好像是有五六张大黄蜂被震醒了”
“不要乱动!”搂衣罗大声说了一句。我忙收回了手。阿肥猪绕了树桩一圈,说:“这好像让人劈过,又用东西沾上了。”我细细照了一下,在树桩从上到下,果然有一道不易察觉缝隙,不过因为外面抹的一层油状物填充了,看上去就像树干上的纹络一样。阿肥猪将搂衣罗的话当成耳旁风,手放在树桩上抚摸,又贴着耳朵倾听,对我说:“里面有东西。”
忽然他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咳嗽,像是老爷爷抽水烟被呛时发出的声音。顿时,阿肥猪就呆若木鸡,被萨瓦帝卡拍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失声道:“这木头里有个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