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沈鸿宾点点头道。
“我和小卢早相恋了,她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身孕,其实是你哥造孽太多,老天不让他有孩子。我从牢里出来之后,她并没有嫌弃我,我们的感情死灰复燃,然后她为了生了一对儿女。只要我的儿女可以过得好,我死又怎么样呢,我还等着去阴曹地府,和你哥好好地斗一场!”胖秘书大笑道。
沈鸿宾冷笑一声,“你要是以为这番话能打动我,让我放她一马那大错特错了!但那两个孩子至少算我名义的侄子,我会供养他们直到大学毕业的。”
“我本来没指望你的同情……”胖秘书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已经快要灯尽油枯了。
我一看已经没时间了,赶紧问他:“这面金牌是谁给你的?”
胖秘书怒哼一声,我想他恨我要胜过恨沈鸿宾,因为是我把他的整个计划搅黄了,我又问了几遍,他的脑袋越垂越低,最后直接咽气了。
没过多久,丨警丨察赶来了,沈鸿宾解释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当然不全是真话,这次我们没被带到丨警丨察局去录口供。
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了,这时沈鸿宾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之后告诉我,李麻子回来了。
沈鸿宾说李麻子回来了,而不是‘找到了’,我不禁暗暗惊讶,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正说话的时候,外面开来了一辆劳斯莱斯,李麻子从车下来,紧跟在后面的是富婆。
李麻子穿着一件崭新的休闲西装,头发也收拾过了,看去并没有被虐待,反而被人当爹一样伺候着。是表情有点呆滞,富婆挽着他的胳膊,昂首阔步地走进来。
尹新月撇了撇嘴:“见风使舵,这女人简直虚伪得让人想吐!”
富婆一进门装出一脸急迫的样子:“鸿宾,我老公呢,他是不是醒了?”
沈鸿宾吐了口烟圈说道:“别装了,我要是你,马买张机票躲到国外去,别说武汉,从今往后整个国内都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不过你放心,两个侄子侄女读大学的钱,我会让我哥出的。”
富婆冷笑一声:“笑话,我干嘛要躲到国外去?你倒是说说看,我做的哪一条哪一件事是违反法律的?你要想说绑架的话,我只是请李大师过来聊聊天,而且还不到四十八小时,这也算犯法吗?”
说完她把李麻子拽过来,亲昵的说道:“我跟李大师喝茶聊天,可开心了,对吧,李大师?”
李麻子呆滞地点了下头。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按照李麻子的性格,见面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
“张哥,快闪开!”尹新月突然喊了一声,只见李麻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突然朝我刺了过来。
我虽然看见了,可是身体一时反应不过来,幸亏t恤男抓住了李麻子的手腕,目光一冷,便把他摔在地,匕首也被摔掉了。
李麻子在地拼命挣扎,t恤男立即用腿顶住他的后背,叫我们过来看。
只见李麻子的脖子插了一根银针,深得几乎整个都没了进去,t恤男用力拔出来,居然一滴血也没流。
随着针被拔出,李麻子立马昏迷过去,尹新月吓了一跳,问我道:“针插得这么深,不会伤到重要器官吗?”
“不会的,这是一个穴道,我记得叫……”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t恤男接过话道:“大椎穴,是人身的十二个魂窍之一!”
他对着阳光,端详着那根银针,只见细细的银针居然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这一定是高手祭炼过的邪门东西。”
富婆吓得不轻,一个劲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凶狠的对她说道:“这是谁干的?你最好老实告诉我,法律确实治不了你,但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以用十几样阴物,慢慢折磨死你!”
富婆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发抖,我又吼了一下,她才说道:“那个人只告诉我她叫黑蜘蛛,是来自什么龙泉山庄的。”
“暗帮助你,给你金牌的人也是黑蜘蛛?”
富婆点头。
我问t恤男有没有听过这名字,他摇了摇头,我叫富婆带我去找这个黑蜘蛛算账,富婆却告诉我黑蜘蛛早离开了。
“这个人是冲着你来的。”t恤男冷冷的说道:“可能整个事件都是冲着你来的,这是我一直没想过的地方。”
“冲着我?”我顿时纳闷。
我虽然跟龙泉山庄结过几次恩怨,但也帮了他们一个忙,大家算是扯平了。
为什么它们还要暗为难我?
我们把李麻子送到一个房间,我要了些烧酒,在他胸口反复摩擦,直到整片胸口被擦红为止,李麻子突然咳嗽一声,醒了过来:“妈呀,张家小哥,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拿刀要杀你。”
“你被人控制了。”我说道。
“什么?”李麻子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躺在床,连忙用被子捂住身体,小声问我:“那个,我刚才没裸奔什么的吧?”
“你裸奔也得有人看啊,富婆有没有虐待你?”我笑道。
“那倒没有,是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不给出去。”李麻子如实说道。
“你有没有遇见一个女人?”
“没有啊,是不是我昏迷之后被某个美女那个啥了?”李麻子一脸猥琐地问我。
“等我回去对如雪说!”尹新月站在门外大声喊道。
“别别别,弟妹,我是随口一说,再说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我……”李麻子立马一脸的恐惧,看来他是天生的怕老婆。
见李麻子安然无恙,我也长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我们四人便准备告辞,沈鸿宾送我们到门口,将一张支票塞到我手里,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告诉我说,他知道这一行的规矩,待会会让保镖把红衣大炮送到我的古董店。
“对了,有空来我家坐坐,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沈鸿宾说道。
“在这里说不行吗?”这几天心力交瘁,我可不想再留个什么尾巴。
“我要请几位贵客来家里吃顿饭,对了,我收藏了一瓶82年拉菲,一直没开,愿意赏光吗?”沈鸿宾儒雅的笑道。
我对葡萄酒没什么兴趣,李麻子却一口答应了,后来他告诉我,82年拉菲一瓶值几百万,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
回去之后,我好好睡了一觉,洗了个澡,剩下的时间一直在研究那面金牌,不过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几天后,我们去沈鸿宾家里赴宴,大亨经历了这场风波,对财产什么的看得很淡了,前两天签了股权转让合同,现在沈鸿宾是公司的总裁,可谓意气风发。
富婆跟孩子一起去了国外,可能过阵子要和大亨离婚。
我问沈鸿宾那份亲子鉴定书有没有给大亨看?他说没有,大亨现在身体太虚弱,受不了打击,而且这东西捏在手,也是一个把柄。
他对我说,大亨为了大把挣钱,双手早沾满了鲜血,且不说得罪了国内的许多同行,在国外也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曾经为了弄到非洲的一块油田,暗向当地恐怖分子出售武器,使得那里民不聊生。还曾经在海下接了一根油管,把开采出来的原油偷偷卖给日本人,因为日本人出的价国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