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回到日本,蛇育刀的怨气才能逐渐被磨砺掉。
等到天黑下来,把兄弟开车带我们走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对我们说,已经联系到了侵华战争证据搜查联合会,专业人士会尽快赶来,带走阎王刑场里的刑具。
我点点头,也希望联合会的人能得到这些罪证。
做错事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错了事不承认,还厚着脸皮让别人找证据。
我尊重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但我绝不尊重日本的国家素质。
在我思考的时候,忽然听见把兄弟一声尖叫。
这冷不丁的尖叫声把我给吓了一跳,我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
把兄弟摇摇头说没什么,是刚才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也许是虫子吧。
见他没事,我也放下心来,和李麻子在后座美美的睡了一觉,毕竟这几天都在操心阎王刑场的事情,我有点身心疲惫。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迷迷糊糊之,我似乎听见把兄弟说了一声:“谁都走不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住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再次睡在了把兄弟的家,根本没有出村!
而且我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像是被人下了药,我有点搞不明白把兄弟为什么要把车开回来,干脆先洗了把脸。
洗完脸后,我将李麻子和把兄弟一一叫醒。
结果两人都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心顿时忐忑不安起来,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候我又突然想起,把兄弟似乎在开车的时候说了句:谁也走不了。
当下问他还记不记的自己说过这句话了?
把兄弟连连摇头,说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一直在开车,开着开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第一反应是阎王刑场的事情还没完,会不会是蛇育刀影响到了我们?
一想起蛇育刀,我更紧张了,连忙问蛇育刀在哪儿?
李麻子说不是一直放在车吗?
我毫不犹豫跑出屋子,远远的看到那辆黑色轿车车门大开,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第六感告诉我,蛇育刀没了。
果不其然,我在车一同翻找,都没有发现蛇育刀,而在放蛇育刀的位置,竟然留下了一摊血。
这摊触目惊心的血,再次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查看了一下车子,最后发现车门竟然扭曲了,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过一样。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进展。
李麻子和把兄弟也匆忙跑来,问我找到蛇育刀了没有?
我叹口气,说蛇育刀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摊血。
李麻子大惊:“蛇育刀来大姨妈了?还会流血。”
他看似开玩笑的一句话,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血莫非真的是蛇育刀流出来的?如果真是的话,那这东西不是我能收拾的了。
因为但凡阴物流血,说明这东西产生了灵,像武士刀这种兵器,产生的是刀灵。
在我们这一行,普通的阴物,和产生了灵的阴物,那完全是两个概念。阴物再怎么作祟,也只能吓吓人,搞点破坏而已。可产生了灵的阴物,却是可以直接杀人的!
难以想象,这么一把看去普普通通的蛇育刀,竟滋生了灵。
把兄弟看我脸色不好,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连抽了三根烟,才对把兄弟说道:“快回去,把大门和窗户都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会有大事发生……”
把兄弟和李麻子都吓了一跳,我也顾不两人,率先跑回房间,将门窗全都锁死。然后在房间里四处找了一番,确保蛇育刀并没有‘偷偷溜进来’,这才安心了。
把兄弟看我这么一通忙活,早浑身发抖了。所以我一安静下来,他连忙问道:“小哥,到底是咋回事,蛇育刀不是已经被咱们给制服了吗?”
我于是把蛇育刀可能滋生出刀灵的事情,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同时告诉把兄弟,我们之所以会回来,很可能是刀灵作祟……
把兄弟的脸色更差劲了,半晌没说话。
李麻子也抓着头发,问我怎么办?李麻子毕竟是古董商人,知道灵有多厉害。
我苦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又要在这个村子里白吃白住几天了。
没想到一整个晚,别墅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当即让把兄弟赶紧去村子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尤其是死人之类的事情,一定要及时跟我汇报。
等把兄弟离开了之后,我这才煎了几个荷包蛋,准备充饥。
可刚刚吃了一半,发现大门的猫眼,竟然沾满了血迹。我全身一个激灵,差点把盘子给丢了。
不过我不想引起李麻子过度恐慌,没敢把这件事告诉李麻子,趁着李麻子厕所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猫眼的血。
那血很粘稠,新鲜,看去应该是昨天晚留下的!
从猫眼往外看,只能看见通红一片。我颤抖着手,用餐巾纸把猫眼的血擦得干干净净,确保看不出来之后,这才走回客厅。
此刻的我脑子乱极了,因为我知道这肯定是刀灵留下的血,它在向我们示-威。
我甚至可以想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刀灵,把脸贴在了猫眼。他的嘴角写满了嘲讽,发出贪婪的笑容,或许在他眼里,我们只不过是它的食物而已。
我并不知道刀灵具体是什么形态,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一只动物,抑或是一种怪物。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可以轻易杀死我们!
爷爷曾经教我相过灵,他说看一个灵有多凶,靠鼻子可以了,味道越腥臭,这个灵越厉害。
这抹血的味道,刚买回家的带鱼还要腥,看来这个灵已经怨气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