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陆一伟也不止这点酒量,难道是酒有问题?不该啊。酒是刚刚打开的,能有什么问题?不可能!她试着推了两下,可陆一伟没有任何反应。石晓曼又触摸了下手,天哪!浑身都是滚烫,难道是高烧了?
她赶紧扯下热毛巾,将冷毛巾放到其额头上。可能是冷水刺激的缘故,陆一伟一个激灵,浑身哆嗦了下,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惊呆了,措手不及。慌乱之中,石晓曼赶紧掏出手机,打给在医院的同学姜芳。
姜芳听了石晓曼的描述后道:“像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酒后中风。”
“啊?”石晓曼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追问道:“啥时酒后中风,严重不严重?”
姜芳道:“酒后中风的成因有很多,轻则嘴眼歪斜,重则偏瘫或全瘫,甚至危及生命,这都有可能的。”医生总是将临床表现说得如此恐怖,把石晓曼一下子吓得瘫坐在那里。如果陆一伟真瘫了,这可这么和他家人交代啊。
姜芳见石晓曼半天不说话,又宽慰道:“我说得只是可能,就你刚才所说,也有另一种可能。病人这两天过度劳累,大量饮酒或猛烈饮酒后压迫神经中枢,见风后致使体内血液循环加快,出现短暂性休克。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红斑?如果有,说明酒精过敏,问题不大。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吧,毕竟眼见为实,我不敢确定。”
去医院,这可怎么办?陆一伟在自己家深更半夜喝酒喝成这样,要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无奈之下,她一再央求同学,务必过来确诊一下。姜芳考虑了许久,还是答应了请求。
十分钟后,姜芳赶来。因为石晓曼租住着自家的房子,进门后轻车熟路走进了卧室。看着床上躺着的是陆一伟,惊诧万分。石晓曼顾不得这些了,催促道:“姜芳,你赶紧看看,要是真有问题,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出于医生职业,姜芳没有多问开始检查。她翻看了下眼皮,又摸了摸额头,回头责备道:“他高烧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高烧了?”石晓曼疑惑地道。
“是啊,你过来摸摸,你看身上有多烫。赶紧脱了衣服用冷毛巾进行物理降温。他喝了酒,用药效果不明显。”姜芳叮嘱道。
“啊?”石晓曼难为情地道:“这,这……”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饭都在一起吃了,还在乎这个?”姜芳以为他们俩走到一起了,小声地问道:“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隐瞒的够深啊,怪不得你非要租我的房子,原来另有企图啊。”
石晓曼懒得和姜芳解释,道:“你出去别乱嚼舌根子啊,我认真地告诉你,没有的事!人家陆一伟怎么可能能看上我?我真要有这样的好男人,这辈子,值了!”
姜芳相信石晓曼说得不是假话,但可以看出她很喜欢陆一伟。道:“晓曼,有些事不是等来的,而是争取来的。你看今天多好的机会,抓住吧。”
姜芳走后,石晓曼按照姜芳的指点,准备为陆一伟“宽衣解带”。可想着如此陌生的“身体”,却迟迟下不了手。
眼看陆一伟脸色越来越难看,石晓曼一狠心闭眼,颤抖着手一粒一粒解着衬衣的扣子……
在露出肌肤的一刹那,石晓曼手发抖的更加厉害了,心脏“咚咚咚”狂跳,倒像是自己要怎么着陆一伟似的。巧合总是在恰当时期发生,陆一伟上次同样是醉酒,与自己有了肌肤接触,这次历史用重新上演,不同的是,陆一伟并没有醒来。
待宽阔厚实的胸肌全然裸露出来后,石晓曼浑身在颤抖,甚至有一种扑上去的冲动。这不是欲望,而是见到异性的本能。尤其陆一伟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味,让她更加把控不住。她和前夫曹晓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可在陆一伟身上发生了。
陆一伟胸腔一起一伏,整齐排列的腹肌在灯光的反射下更加夺目诱人。好色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看到喜欢的异性后,同样血脉喷张,不能自已。她用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感受到阳刚之气独特的魅力,比起曹晓磊滚圆的啤酒肚,更具诱惑力。
好在她比较理智,拿着冷毛巾一遍遍擦拭着。陆一伟则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任由石晓曼摆布。
最终,石晓曼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将绯红的脸颊贴在陆一伟胸前,双手紧紧抱住了他。
这时,陆一伟突然一阵抽动,吓得石晓曼赶紧退缩,完全清醒了。她匆匆给陆一伟擦拭了一遍,将鞋子袜子脱掉,拿着被子盖上,红着脸跑到客厅平复心情。
刚才盖被子时,石晓曼触碰到陆一伟的下面。虽柔软,但有筋骨之刚,让她不由得夹紧双腿。
好男人终究是别人的。石晓曼心里虽喜欢陆一伟,却从不奢望得到他,拥有他。到觉得现在这种关系挺好,不远不近,就在那里。每天能看到他,也是一种精神聊慰。
一晚上,石晓曼不知起来多少回过去瞄一眼。后半夜时,见陆一伟的烧退下去后,才算安稳地睡了个短暂觉。
陆一伟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地方,惊奇不已。他顾不上头疼,立马下地跑出客厅,找了半天,没见到石晓曼的身影。
陆一伟用手拍了两下发胀的脑袋,试图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他看着歪歪扭扭的衬衣,心里一紧,赶紧跑到卫生间低头检查皮带,并解开皮带伸进去摸了下,才算松了口气。
酒,真是不个好东西。因为它,要耽误好多事。陆一伟现在想起昨晚那满满一杯酒心有余悸,如此烈的酒还第一次喝。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要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他回到卧室整理好床铺,晃晃悠悠走了出来。突然看到餐桌上摆放着饭菜,还有一张纸条。带着好奇心,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到:“陆一伟,医生说你劳累过度,多注意休息。饭菜已经帮你热好了,看到你睡觉不忍心打扰你。我先上班去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寥寥数语,满满真诚,陆一伟从衣兜里掏出笔在上面写了个谢谢,又放回原处。看到桌子上有小笼包和豆腐脑,坐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时针已经指向上午8点40分,这个时间段,住在这栋楼里的大部分人去上班了,留下一些老人孩童。陆一伟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了,多半都认识,所以他出石晓曼家时格外的小心,从窗户上看到四周没人后,就和做贼似的迅速闪了出去,来到院子里才松了口气。
如此警惕,还是被正好与出来泼水的看门房老头撞了个正着。陆一伟反应敏捷,笑着道:“李大爷,早啊。”
李大爷疑惑地看着陆一伟,再看看楼房,不解地道:“昨晚我看到你的车停在院子里,本想着让你挪一挪,叫了半天没反应。”
陆一伟佯装不好意思地道:“昨晚喝多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赶紧去上班吧,时间不早了。”李大爷没有多虑,回到门卫室给陆一伟打开了大门。
陆一伟驱车到了县委大院,习惯性地到了县委办,正巧与石晓曼在走廊里相遇,两人没有说话,而是相互微笑点点头,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他刚走进办公室,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陆一伟上前接起来道:“喂,你好,我是陆一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