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拿出来!”一男子面无表情地凶神恶煞地道。
陆一伟恼怒了,站起来指着对方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别他妈废话,快点把身份证拿出来!”男子继续吼叫道。
陆一伟操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就对准摄像机砸去,只听见“咣当”一声,摄像机掉落在地,摔了个稀巴烂。
“你他m的活腻歪了。”说完,几个男子上来就是一通乱踹,陆一伟那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抓住一个男子的领口就狠狠往墙上撞去,由于用力过猛,对方顿时血流如注。
流了血的男子感觉到有液体流了下来,一摸是血,更加恼怒,操起身后的椅子就拼命砸了过来。
陆一伟眼疾手快,轻盈一躲,一只手正好摸到挂在墙上的裤子。他快速将皮带抽出来,抡圆了一抽,结结实实抽到对方脸上,又趁势一个飞脚,踢到对方下巴,如果仔细听,甚至能够听到对方骨骼错位的声音。就这样,三四个男的不敌一个陆一伟,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几个男的不甘示弱,站起来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击。就在这时,传来一声“住手”,紧接着房间的灯亮了,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陆一伟在地上摸索着找到眼睛戴上后,才发现进门之人是丨警丨察。
进门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属下如此狼狈,厌恶地瞪了一眼,提着警棍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身上满是脚印的陆一伟,再看看躲在被子里拼命发抖的夏瑾和,眼皮一抬,用傲慢的语气道:“有人举报,这里从事my活动,我们例行公事,进来实名登记。”
陆一伟一边穿衣服,一边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光明正大地入住,那有你们想得那么龌蹉,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是丨警丨察,老子就怕你,有你们这么办案的吗?踹门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乱打,知道不知道这是侵犯人权?”
男子轻蔑一笑,掂了两下脚尖,将提着警棍的手背在身后,露出阴险的笑容道:“带醉酒女子在此媾和,不配合民警调查,损坏国家财产,还胆敢袭警,那一条罪名都够刑拘你的,带走!”
“我看谁敢!”陆一伟怒目圆睁,指着对方道:“你是谁?哪个派出所的?敢不敢报上名来?”
“我是谁很重要吗?”男子眼神又停留到钻在被子里的夏瑾和身上,道:“这位女士,是我们帮你穿衣服呢,还是你自己穿?”
陆一伟知道和这群人披着虎皮的土匪解释不清楚,拿起身后的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没想到男子飞快跑过来一把夺去,用手肘向陆一伟脸上磕了一下,陆一伟顿时两眼发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男子将夏瑾和的衣服丢到床上,再次怒吼:“麻溜的,快点穿衣服。”然后对民警道:“将这个不识抬举的人给我铐起来!”
就这样,夏瑾和在众目睽睽之下,百般羞辱地在被子里草草穿好衣服,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我们是夫妻,你们凭什么这样?”夏瑾和穿好衣服哆哆嗦嗦道。
“夫妻?将结婚证拿出来!”男子威胁道。
“呸!”陆一伟往男子脸上啐了一口,对夏瑾和道:“别他们废话,他们今天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老子弄死他们。”
男子恼羞成怒,提起警棍对准陆一伟狠狠劈来。陆一伟一个飞脚,重重地踹到对方肚子上,男子重心不稳,一下子摔了个马趴哈。其他民警见状,又一轮攻击雨点般袭来。夏瑾和简直看傻了眼,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cn姥姥!还敢动手!”男子站起来再次举着警棍袭来。
“住手!”夏瑾和突然大声一喝,冷静地上前挡在陆一伟面前,道:“你要是有种,你就打我!我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且能受你们这般羞辱!”
夏瑾和如此一说,男子好像意识到什么,举起的警棍慢慢放下,对着其他民警道:“带回所里。”
回到派出所,陆一伟看清了门口悬挂的牌子:“解放路街道派出所”。进了问询室,陆一伟抬头看了下墙上的表,凌晨三点一十四分。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尽管自己和夏瑾和是光明正大的,但这事要是传出去,着实有些不光彩。他问刚才的那名男子:“我要见你们李局长。”
“李局长?哪个李局长?”男子觉得陆一伟是痴人做梦说胡话,用鄙夷的口吻问道。
“市局局长李振堂。”陆一伟振振有词道。
“哈哈……”男子与其他民警都哈哈大笑起来了,甚至笑弯了腰。过了一会儿,一副丑恶的嘴脸道:“就凭你还想见我们局长?你他m的做梦去吧。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
男子将陆一伟和夏瑾和分别关在两个房间问询,陆一伟十分担心夏瑾和的精神状态,怕她受不了这种刺激,指着门道:“只要你把我老婆放了,我随便你们怎么处置!”
“放了?”男子走到陆一伟跟前,死死地瞪着陆一伟道:“抓j,抓j,要是没有了女人,这个‘j’字还成立吗?想得倒美!麻溜的,老老实实交代,省得待会再受一通皮肉之苦。”
“交代什么?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和我老婆住在一起,这他m的犯了哪条法律了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抓起来,你给我说说,是谁举报的?让出来当着我的面讲清楚!”陆一伟有些不理智了,咆哮道。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给你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交代,要么证明你们的清白,你自己选吧。”说完,将警棍往桌子上一扔,双腿放到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一定是被人陷害了!陆一伟已经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但是,自己到底得罪谁了,对方下如此狠手,简直令人发指。
在另一间审讯室,夏瑾和没有陆一伟想象的那样脆弱,而是很冷静地面对问询的民警,道:“我是北州大学外语系的副教授,隔壁男的是南阳县政府办的副主任,我们是恋人关系,你们这样做,是在藐视人权,藐视法律,如果在美国,你们下半辈子都在牢狱中度过吧。告诉你们,不管今天的事是怎么发生的,我出去后一定要到法院起诉你们。”
“哈哈……”民警被夏瑾和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前仰后翻,一边道:“还告我们?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随便告,想怎么告就怎么告,我们才不怕你嘞!但前提是,你得走出这里。”
夏瑾和穿着陆一伟的用力一裹,口袋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碰到了肌肤,她用心感触东西的形状和大小,可以判定是一部手机。她迅速调整心态,直起身板道:“我要上厕所!”
“忍着!”民警毫不客气道:“我们这里的厕所坏了,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带你去!”民警看到颇有姿色的夏瑾和,顿时垂涎三尺,意淫着龌蹉的事。
“不行,我憋不住了。”夏瑾和假装痛苦状。
民警常年工作在一线,对这种伎俩见惯不惯了,但人家提出生理要求,也不能坐视不理,那样的话真成对方所说,没有人权了。他不耐烦地将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丢,起身道:“等着!”说完,出了问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