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只属于二人的世界。夏瑾和肆无忌惮地欢叫着,而陆一伟则更加激荡,用猛烈的撞击迎合着肉体与呻吟的交汇。
就在即将冲刺的时候,夏瑾和提包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夏瑾和顿时脸色骤变,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而陆一伟就好比享受着一块美味的红绕肉,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思想上有了压力。
手机还在拼命作响。陆一伟已经感觉到夏瑾和身体的变化,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夏瑾和闭着眼睛痛苦状,使劲往里挑了进去,而夏瑾和,并没有用更加响亮的叫声配合陆一伟。
“你去接电话吧。”陆一伟有些恼怒地拨了出来,很快就疲软了下去。
夏瑾和有些愧疚地道:“对不起。”
陆一伟穿上裤子,心烦地点上一支烟,望向了远方。
夏瑾和整理好衣服,慌忙打开包取出手机,看了眼陆一伟,道:“老公,是我妈打来的,我去接个电话啊。”说完打开门出去了。
今天,夏瑾和怪异的举动和慌张的神情让陆一伟很是疑惑,他凭自觉感觉到,夏瑾和有事在瞒着自己,可到底是什么事呢?
过了一会,夏瑾和走了进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陆一伟跟前抱住,一只手伸进了陆一伟的档内,摸着软塌塌的小弟道:“我们再来一次。”
陆一伟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将烟头丢在地上道:“你妈没事吧?”
“哦,没事,就是问我最近的情况。”夏瑾和道。
“没事就好!”陆一伟一扫不快,搂住夏瑾和道:“走,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等晚上我再好好收拾你!”
夏瑾和极不情愿地和陆一伟下了楼,几次想说话,可都咽了下去。
快到市区时,夏瑾和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道:“一伟,我晚上可能不能陪你了。”
“哦?为什么?”陆一伟回头问道。
“我一同事今天晚上请大家伙吃饭,都请了我好几次了,我都没去,所以……”
“哦,是这样啊。”陆一伟道:“我不能去吗?”
“都是女的……”
“哦,那算了!”陆一伟道:“那行,你去吧,等你们吃完饭我去接你,正好我也有事。”
“晚上可能回不来,她家在南州市……”
“哦。那我送你。”
“不用,和其他同事一起去,他们有车。”夏瑾和道。
“那好吧。”陆一伟失落地道:“反正我们后天还要见面,你去吧。”
“谢谢你,老公!”夏瑾和飞快地在陆一伟脸上吻了一口。
车子到了指定地点,夏瑾和有些恋恋不舍地下了车,一步三回头不断与陆一伟挥手致意。而陆一伟,斜靠在驾驶室,目不转睛地从倒车镜望着夏瑾和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第一次与夏瑾和见面,也是一个夜晚,一个寒冷的夜晚。此时此刻,陆一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胸口压了块石头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陆一伟不是傻子,而且长期跟在领导左右,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掌握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就算是城府再深的人,一个细微的举动他都能读懂其表达着某种含义,何况是涉世未深且单纯的夏瑾和,喜怒哀乐都写到脸上,完全与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个冷静且冷艳的夏瑾和不同。
“夏瑾和和自己说了谎。”这是陆一伟的直觉。从第一个电话起,陆一伟就发现了,以至于后来的种种表现,更让人觉得诡异。尤其是撒各种各样的慌在遮掩真相,那她心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陆一伟不愿意往深里想。
一个人一旦说了谎,将来会用无数个谎言而弥补曾经的谎言,如同一个飞往蓝天的气球,最终会在空气密度的减弱下爆裂。
现在,陆一伟完全可以跟踪夏瑾和,看看到底是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只要一验证,一切不攻自破,可他没有这样做。他清楚这样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与其自己去查验,还不如等她主动和自己解释,或许是一场误会,或许是自己多疑,或许是……陆一伟猜想着各种可能,痛苦地点上了一支烟。
香烟是他最忠诚的伙伴,任何时候都不离不弃。在自己最不开心的时候,是它陪陆一伟度过了一个个难以煎熬的夜晚。抽完一支烟后,陆一伟无奈地回头望了一眼,发动了汽车,准备离去。
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大街上,陆一伟将录音机打开,随着音乐节奏唱起了任贤齐的《心太软》。
此刻的陆一伟很想找一个人喝上一杯,可自己对北州市并不熟悉,更别说有什么朋友了。好不容易碰到个大学同学李前程,可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把辛辛苦苦开起的公司报废了,现在指不定躲在那个角落里赌博呢。
没有倾诉的对象,陆一伟干脆调转车头往南阳县的方向走去。行驶到一个路口时,又与今天相遇的那辆奥迪车擦肩而过。这次,陆一伟并没有注意到。
快到古川县时,兜里的手机叽里呱啦叫唤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片刻,接了起来。
“喂,是陆一伟吗?”
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陆一伟努力回想这个声音曾经在那听到过,道:“我是,你是?”
“我是肖一菲,你还记得我吗?”肖一菲在电话那头道。
“哦,是你啊。”陆一伟恍然大悟道:“有事吗?”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陆一伟以为对方挂断电话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道:“喂,还在吗?”
“苏蒙在西江省第二人民医院,你过去看看她吧。”说完,“啪”地赶紧挂断电话。
听到苏蒙住院了,陆一伟霎时惊诧,一脚刹车狠狠地踩下去。由于用力过猛,整个身子丨弹丨到方向盘上,又反弹回座椅上。后面紧跟着一辆车,要不是反应及时,差点就追尾了。司机惊魂未定把车开到陆一伟车一侧,摇下车窗,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要想死赶紧死去!”骂完,驾车离去。
陆一伟此刻那顾得上和别人吵架,也顾不上疼痛,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手机回拨给肖一菲,可打了几个,对方始终不接。到了最后,干脆关机,让陆一伟更加惊慌失措。
打不通肖一菲的,陆一伟又打苏蒙的。可苏蒙的电话前两天就是关机,到今天还是关机,这让陆一伟有些坐不住了。把手机往副驾驶室座椅上一扔,掉头就往省城奔去。
到了江东市,已经晚上9点多了。陆一伟中午就因为招待别人没有吃饱,加上晚饭也没吃,下了车就感到浑身没劲。但他已然顾不得这些了,撒开腿就往医院大楼跑。
陆一伟也不知道苏蒙得的什么病,满大楼毫无目的地找。问了无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人,急得他满头大汗。几乎把所有的科室都跑遍了,唯独妇产科没有去。他压根也没往哪方面向,可找不到人啊。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咬着牙走了进去。
走廊里,随处可见席地而躺的陪侍人员。有条件的拿着褥子、枕头,还有被子,躲到一个灯光不很刺眼的角落呼呼大睡。而没条件的要不躬身躺在椅子上假寐一会儿,实在累得不行也顾不得形象,干脆就地一趟,顿时鼾声四起。把很窄的走廊挤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