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卫国也从卧室走了出来,把一张银行卡放在陆一伟面前道:“这是玲玲给我的那10万元,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你先拿去用。”
陆一伟急忙站起来把卡塞给陆一伟道:“这可使不得,这是玲玲给你们的,我那能动用这笔钱?不行。”
“让你拿着就拿着,就当你替我保管好了。这钱你不白拿,要是年底不给我讨个老婆回来,你要连本带利给我拿回来。”说完,把银行卡扔给陆一伟,又进了卧室。
“行啦,别推搡了,你爸让你拿你就拿着,都是自家的钱。”刘翠兰补充道。
一顿饭,陆一伟吃出了五味杂陈。
第二天早上,陆一伟不到6点就起床,驱车往江东市赶去。
到了江东市,与三条拿上飞机票,直接飞往福建。上午十点多,陆一伟下了飞机,才想起自始至终还没有给张志远汇报自己要出差的情况,顿时懊悔行动鲁莽,赶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了过去。
没想到张志远在电话那头道:“白县长已经和说了,你就放心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
处理完这件小事,陆一伟坐着摆渡车来到福州市区,又打的到客运站坐上到莆田的客车。到目前为止,陆一伟没有任何思路和把握如何找到这个潘成军。
在客车上,陆一伟和一位当地地老乡闲聊着,问及潘姓人家时,老乡热情地道:“我自己就姓潘,而且他们村子里都姓潘。”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陆一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一下子就找到潘姓。他赶忙追问道:“老乡,您认识一个叫潘成军的不?”
老乡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陆一伟有些失落地道:“老乡,我想找到这个人,还需要你帮帮忙。”
老乡道:“你说得这个人多大年纪了?”
“大概在40岁左右。”
老乡又摇了摇头道:“你这样找人很难找到,我们村子里就剩下些老人和孩子,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去了,肯定没有你说得这个人。”
陆一伟不甘心地道:“那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老乡见陆一伟不像是坏人,于是道:“这样吧,你先和我回去,我下午给你挨家打听一下,行吧?”
老乡虽说的是比较生硬的普通话,夹杂着些闽南语,陆一伟听起来很是费劲,不过大概意思听懂了。眼下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经过几番转辗,陆一伟跟着潘老伯进了一个不大的村子。村子不大,较为分散,正如潘老伯所说,陆一伟看到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孩子,很少看到年富力强的年轻人。
此时,远在北方的西江省还处于乍暖还寒之季,而这个靠近海边的村庄依然已经进入夏季,老人小孩穿着短袖坐在树荫下喝茶聊天,看到还穿着长袖外套的陆一伟,就好像看到外星人一般,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不动。
陆一伟也意识到自己不合群,可他来得时候光顾着找人了,都忘记南北差异这小事了。此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在一个拐角处偷偷摸摸脱掉外套,顿时清爽凉快。
为了答谢那位热情好客的潘老伯,陆一伟在下车时花了300多买了点礼品,让他乐得合不拢嘴。
进了家门,潘老伯的家人看到个头高大且豪迈的陆一伟一脸惊愕。潘老伯叽里呱啦地和家人说了一通,家人紧张的情绪才稍微缓和,招呼陆一伟坐下。
陆一伟愈发感觉到热,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就连裤腿都紧贴着大腿,南方这种湿热的天气很是难耐。陆一伟这是第一次来福建,清新干净的空气,辽阔宽远的视野,给人一种心旷神怡,怡然自得的心境。
潘老伯的妻子一直与陆一伟讲着闽南语,陆一伟一句也听不懂,出于礼貌,他面带微笑一个劲地点头。潘老伯见此,走过来道:“小兄弟,她问你从哪里来?喜欢不喜欢吃海鲜?”
陆一伟连忙点头回应道:“我来自西江省,海鲜我吃得不多,但可以尝一尝。”
潘老伯翻译以后,妻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出去了。潘老伯道:“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来,晚上出海的人才能回来,到时候我给你打听打听,好吧?”
“那就太感谢了。”陆一伟作揖感谢道。
“你先去冲个凉,就在后面,我先出去一趟。等你洗完澡可以到海边看看。”潘老伯指着一件不大的房间道。
陆一伟早就想洗个澡了,一直不好意思开口。待潘老伯出去以后,急不可耐地跑进了冲凉房,面前的一切让他顿时傻了眼。
冲凉房里,放着一个大木桶,还有一两个小木桶,外加一个水龙头,仅此而已。看到如此简陋的环境,陆一伟不知该如何下手。他打开水龙头摸了摸温热的自来水,也不讲究太多了,准备脱衣服洗澡。
正准备脱衣服时,陆一伟发现门上还有大概一手指宽的缝隙,最让人意外的是,门上居然没有门栓,根本关不拢,让他有些难为情。
陆一伟一咬牙一跺脚,麻溜地脱掉衣服,又有麻烦了,他发现没有放衣服的地方。找了半天,才在墙上找到一处挂钉,凑合挂了上去。
福建省会福州是“温泉之城”,莆田虽相距深远,但水质温和,温度刚好。陆一伟拿起水瓢浇到身上,冰凉凉的,十分舒服。陆一伟干脆举起水桶从头上浇下去,浑身的疲倦顿时烟消云散。
更严重的问题来了。陆一伟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洗发水、香皂之类的洗漱用品,看来只能将就一下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丁丁咣咣”的高跟鞋声,随即叫了一声,见没人回应,又快步走了出去。
陆一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好像做贼似的大气不敢出。确认女子出去后,他才松了口气继续洗澡。
正当他举起一桶水准备往下浇时,“咣当!”侧面的一扇门推开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一丝不挂的“陌生人”。
陆一伟傻眼了。赶紧放下水桶,用手捂住关键部位,面带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子倒也淡定,看到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里,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面无表情地关了上门。
陆一伟实在无心洗澡了,他从挂钉上取下衣服,用外套简单擦了身子,正准备穿衣服时,门又推开了,还是那位女子。只见她手里拿着洗发水、香皂还有毛巾放到地上,头也不回出去了。
这个澡该不该洗?陆一伟挣扎了半天。最后他暗自下了决心,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倒不如痛快地洗一下。
洗漱完毕后,陆一伟穿好衣服把冲凉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走了出去。
出了门,正在收拾东西的那位美女看到陆一伟出来后,好像什么事都发生过一样,浅浅一笑道:“你洗完了?”
陆一伟尴尬地点点头,道:“洗发水我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归置到房间的隔板上了,不知行不行?”
“放那里吧,不碍事!”美女看出了陆一伟的疑虑,于是道:“我叫潘青青,在福州打工,今天回来给我母亲送点药。我父亲已经和我说了你的情况了,你放心,只要你说得那个人确定是我们村的,肯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