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见母女俩吵架,自己夹在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尴尬地道:“要不这样吧,让晓梅进城工作,你也跟着去继续开饭店,不知怎么样呢?”
赵晓梅重重点了点头,而她母亲则一脸不屑,道:“我说过我们是农民的后代,这辈子就是这命,就不要好高骛远地不切实际想,陆镇长你真要好心,你帮我劝劝她。”
看着陆一伟不说话,赵母亲突然机灵一动,道:“陆镇长,你现在还是单身吧?”
陆一伟疑惑地点点头。
赵母亲见陆一伟一表人才,又是个干部,且手里又有钱,虽然是个离过婚,但也无妨,于是道:“陆镇长要不介意的话,把晓梅许配给你,不知道如何呢?”
陆一伟没有任何准备,愣了一下急忙摇头道:“晓梅还小,我又是二婚,我不能耽误了她,再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赵晓梅对陆一伟也心有所欲,见陆一伟如是说,燃起的激情又被浇灭了。
赵母亲抓住话柄道:“哦?我可听说你的女朋友是个比晓梅还小的大学生,不是婶子说你,城里的姑娘不可靠,你看看我们家晓梅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不比她城里人差。”
陆一伟见赵母亲越说越不找边际,便找了个由头匆忙告辞。回到车上,陆一伟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掉头往镇政府走去。透过倒车镜,陆一伟看到赵晓梅倚门观望,复杂的眼神让人怜惜。
回到镇政府,陆一伟径直往石晓曼宿舍走去。刚伸手准备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水滴与金属器皿碰撞的声音,陆一伟赶紧收回手,移开门口望向远方。
虽不去想,但石晓曼提裤子金属撞击的声音还是传到陆一伟耳中。陆一伟喉结涌动,一手紧紧抓着栏杆,克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里面金属器皿的摩擦声过后,石晓曼咳嗽一声,爬上了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陆一伟自从上次与苏蒙闹了别扭后,再也没有碰过女人的肉体,此刻他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心跳狂乱不止。
待荷尔蒙消散后,陆一伟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待石晓曼允诺后,才走了进去。
石晓曼刚才撒尿的时候似乎听到有脚步声,便匆忙起身赶紧躺倒床上,没想到陆一伟此时出现,更加印证了自己的耳朵没听错,这么说陆一伟全都听到了,不由得脸红了。不过返回来说,陆一伟还算正人君子,心里又宽慰起来。
陆一伟没有看石晓曼,而是拿起办公桌上的饭盒,把饺子倒进去,取了一个碗用于盛醋,然后把椅子端到石晓曼跟前,低头道:“趁热吃吧,一会就凉了。”说完,又给倒了一杯水。
石晓曼看着陆一伟无微不至的关怀,眼睛一热,两行泪流了下来。颤抖着手夹起一个饺子送到嘴里,笑着对陆一伟道:“真好吃!”
陆一伟为了避免尴尬,退到办公桌跟前,道:“好吃你就多吃点,不够了我再去买。我没给你放辣椒,你的脚伤不适宜吃辣椒,呵呵。”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石晓曼把筷子放下,惊诧地道:“你怎么来了?”
那男子恶狠狠地瞪了陆一伟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来?我要再不来你俩是不是就睡到一张床上了啊。”
陆一伟猜到此人应该是石晓曼的丈夫,于是起身道:“石镇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石晓曼丈夫一把拦住陆一伟,道:“别走啊,先说清楚再走,我还赶巧了,让我撞上了,说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就开始了?”
石晓曼强忍着痛从床上下来,指着男子鼻子骂道:“曹晓磊,你别血口喷人,我和陆镇长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今天崴了脚还是陆镇长帮我扶回来的,你想些什么呢。”
陆一伟知道自己掉进了粪坑里,想洗都洗不干净了,道:“老兄,你误会了,正如石镇长所说那样,其他的没有的事。”
曹晓磊冷笑一声道:“我怎么就不信呢?你说你一个单身男人,往人家女人宿舍钻你好意思吗?我远在县城,你俩背着我干不可见人的勾当,我也不知道啊,今天可好,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还有话说吗?”
此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综合办的眼睛干部踮脚不停地往里观望。陆一伟听到曹晓磊了解的这么详细,知道有人在背后乱嚼舌头,强忍着道:“兄弟,进石晓曼宿舍我们是谈工作,现在出现在这里,我是给她送吃的,如果你要不相信,我给你找证人。”
石晓曼则已经乱了阵脚,爬到床上痛哭起来。
曹晓磊还是胡搅蛮缠道:“找什么证人?难道我看见的还不比别人说得真实?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陆一伟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起身道:“如果你听信了别人谗言而怀疑你妻子的人品,我无法可说。我再说一遍,我与石镇长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同事关系。”说完,就要往外走。
曹晓磊一把扯住陆一伟道:“走什么走啊,你不心虚你走什么走啊,一顶大大绿帽子扣到我头上,扣到你头上你乐意啊。”
“松开!”陆一伟大声呵斥道,火气腾地上来了,指着曹晓磊的鼻子道:“我再说一遍,老子以人格担保,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蹉,老子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何必在外面乱搞,真正对石镇长起贼心的,这不就在外面探头张望吗?”
眼睛干部听到说自己,立马缩头沉了下去。这时,魏国强推门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对着曹晓磊道:“是小曹同志啊,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曹晓磊气鼓鼓地道:“魏书记,你也看到了,你得帮我做主啊。”
魏国强给曹晓磊递了一支烟,安慰道:“小曹啊,这次真的是你多心了,石镇长和陆镇长的为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可能你有所不知,这次换届选举我把他俩分到一组,他们聚到一起可能在讨论工作,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再说了,石镇长今天因公负伤,陆镇长出于同志情谊相互关心一下也不妨大碍,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别听别人瞎咧咧,你看你,来了不关心石镇长的脚伤,反倒劈头盖脸地质问起她来了,你说这多伤她的心。一家人要以信任为基础,镇里的女干部多了去了,要都像你这样怀疑这怀疑那,那镇里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
魏国强一席话,点醒了曹晓磊,红着脸走到石晓曼跟前关切地询问起脚伤来了。而石晓曼不搭理丈夫,哭得更凶了。
魏国强又转向陆一伟,严肃地道:“陆镇长,一切都是误会,我相信你的人品,不过你过于频繁出入女同志宿舍,不免引起别人的怀疑,这样总归是不好的,做什么事要注意方法。”
陆一伟见魏国强此时出现在这里,立马意识到这是他导演的一出戏,冷笑一声道:“谢谢魏书记指点,是我的工作方式不到位,我还是回去把东瓦村的换届选举工作抓好,省的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说完,甩着脸子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