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人都走了,怎么办?”刘姐双眉紧锁。

“这样吧,你将问题向徐总反馈,我觉得有必要将黄工叫回来,和你交接一下。”我说,我觉得这事情一定要找人交接沟通清楚,不能让别人背黑锅。

“跟徐总说一下吧。”胡涛补充到,这家伙平日不吭声,到了关键时候才哼上两句。

“也只能这样了,谢谢你啊,小梁。”

“没事,其实你是在背黑锅,问题需要沟通说明清楚,否则徐总会将所有责任问题都推到你身上。”我说。

助人如助己,我不是想提升自己的地位,在当时,胡涛作为老员工,性格又是如此内向,整个技术部如同一盘散沙。我确实感觉公司有太多急需解决的管理问题,如果问题积压不解决,我们都会疲于奔命。终日加班只是问题的集中反馈,这种加班太不正常,在我看来,我希望彻底解决它!

很快,之前辞职的那位黄工被徐总叫了回来,在某一天下午,和刘姐做了工作上的交接。我和胡涛都没有理会他,只见他摆出一脸不爽的表情:“我已经不拿公司的工资了,什么叫交接,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后来问题最终还是解决了,刘姐为此有几个晚上在办公室睡觉,就在沙发上。

我知道后心里不是滋味,对她产生了敬意。

后来才知道,刘姐的delphi也是自学的,之前在软件公司做过财务系统,她老公是徐总的朋友,做c+(一种计算机语言)出身,现在和别人合伙开软件公司。其实在当时,她的技术水平在我和胡涛之上。

忙碌到需要在办公室睡觉过夜,而且这一切额外劳动都是免费的,想起来都是挺变态的事情,我知道对老板来说,是敬业。

他们理所当然希望,员工如此越“敬业”越好!

1个月后,我迎来了最后终极一战。

那年深圳正大举推进数字电视的普及,tw是我们的大客户,他们加班加点在全深圳各小区进行升级改造,每天的工单源源不断地发送过来,交由我们来打印输出,然后第二日,由y公司的专职司机送到他们那里。

“梁工,tw的任务你负责吧。”胡涛将这个客户的任务踢给了我。

悲剧就这样开始了,我开始了连轴转地加班,加班时间从熬到每天晚上8点多,切换为了晚上9-10点。这客户由商务部黄经理直接跟进,商函部更是两班倒,三台大型印刷机每日咔嚓咔嚓转个不停,为此还烧坏了一台。

技术处理绝非复制粘贴那么简单,时常根据客户要求对数据进行各种变态的筛选、排序、组合。tw客户的数据就是每日数量极大,而且当日任务必须当日完成,我几乎无法在晚上九点之前下班,那段时间的夜晚里,技术部办公室常常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守。

“梁工,这段时间你辛苦一下,现在这个客户特殊,是我们的特殊时期。”老何不忘跑过来安慰我说,他似乎还一度担心我产生心理动摇。我没有选择余地,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能咬牙坚持着。

商务部经理叫黄劲松,看起来年少老成,也是安徽人,可是老板眼里的红人。这一天接近下班时间,他跑来跟我说:“梁工,估计今晚你要加点班,tw客户提出一些特殊要求,尽量处理,明天要给个结果。”

在深圳,很多工作就是这么奇葩,需要玩命,还没有选择的余地。

随后他将客户数据格式和需求发给我,并简单做了讲解。我一看挺变态的,就是对异常数据做特殊组合和筛选,尽力而为吧,我心想。

那晚胡涛、元芳、刘姐相继走了,整个部门办公室就剩我一个人,嚼尽脑汁尝尽了各自办法,最后问题处理了一部分,没有得到完美的结果。晚上11点多,我将情况及时告知了陪同一起加班的黄经理,他想了一下,说:“先这样处理吧,现在也晚了,明天再想办法。”

我又忙碌了一轮,所有工作处理完,已接近晚上12点。迈着两条疲软的腿,胀痛的双眼,摇晃的脑袋,我走出了办公室。眼前一片漆黑,遥望星空,银河静默,数码城的几间办公室灯光闪亮,在茫茫夜色里显得那么孤零。

冥冥中,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黑洞慢慢吞噬。

我朝着熟悉的方向走,不像是在走路,像拖着一具躯壳,如果有一个人出来打劫,我一定束手就范。

走到上沙街巷,感觉头重脚轻,两条腿发软,眼前一黑差点想倒下来。我弯腰头朝下,让血液舒缓流动,深呼吸几口,定睛凝了凝神。

这是在哪?是我回到了故里,童年嬉戏的乡村?小伙伴自由地欢蹦,拿着弹弓追着枝头的鸟跑。抑或熟悉的校园,和童孩们在饭桌上把酒言欢.

摇摇头,还是这街道,灯红酒绿,欢歌醉语,这个世界依然那么纷繁,却跟我格格不入,它总把光鲜裸露在我眼前,满是嘲讽。

买了瓶牛奶,我坐在上沙广场的台阶上,吹着夜风,望着夜色星光,缓了一阵,感觉好多了。

迷糊之际,一个女人走到我跟前:“帅哥,要服务吗?”

我楞了一下,打量着她:和我年龄差不多,淡雅烟粉,一股香气扑鼻,穿着白色上衣,超短裙丝袜,臀部妖娆的曲线,却掩饰不住风尘的哀伤,我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失望地轻轻转身离去,像一朵飘散的云,去寻找下一个归属。

那一刻,我突然涌出一种相怜,我甚至想掏出点钱给她,然后告诉她回去吧,不要再出来晃悠了。

天涯相遇沦落,我们目送彼此,但凡初见,注定各浪一方,不再重逢。

18

浑浑噩噩的加班在持续着,忙碌到超越了凡尘。

晚上回到宿舍,这些家伙切换了节目,四个人围坐一起打牌,整个大厅嘻嘻哈哈。没人注意我的存在。

走进自己的房间,开灯,偶尔一瞥床下,不知谁的一双臭袜子居然扔在了我的脸盆里。

我立即火冒三丈,真tm想大喊一句:“你娘的臭袜子,谁的?有这么干的吗?”转念一想,这帮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闹腾一阵也没什么意义,结果无非就是尴尬脸红脖子粗,算了。

2个月后,将朋友的钱都还完,一定搬离这鬼地方,我心想。

终于迎来了一个自由的周末,难得没有加班,迎着夕阳走回宿舍。眼前的城中村,街市繁闹,一股生气飘飞穿梭,看着世俗之中的人们,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淡忘了无味和困惑。

我心灵深处突然烘托起一烛灯盏,照着人生,照着生活,照着凡尘,充满梦与神异。

夜晚,在村里我一头钻进了黑网吧。

“hi,是你?”旁边一个男孩跟我打了个招呼。

扭头一看,认识,刚来公司不久的新员工小陆,过来实习的年轻人,长得白白净净,一脸帅气。

“哦,你也来了。”我微微一笑,和他的交往并不多,无意的一瞥,看见他在浏览人才网。

他回以狡黠地一笑:“在看有什么新的机会。”

我轻微点头,并不在意,快速地忙自己的事情:搜索深圳图书馆所在地,并用笔记录了下来。

第二日,怀着期盼的心情,直奔而去。一路摸索,好不容易才找到旧的市图所在地—罗湖红荔路某门牌号。满心欢喜走了进去,看到的却是失望—一个通知栏树立门口,内容提示:本馆准备整体搬迁,藏书整理,暂停对外服务。

白跑了一趟,心有不甘,而后又瞄准了候选方案:福田图书馆。根据地址找寻到福田区政府门口,我先是一愣,和门卫沟通确认,他将我放了进去。

图书馆位于政府大院一侧,进去一看,面积不大,藏书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好。各类报刊杂志也有,几个小孩在阅览室里玩耍,我毫不犹豫地办了张借书证。

一呆就是一天,直到忘却了闭馆时间。带着所借的2本书籍,我走出图书馆,在政府大院里闲逛。傍晚夕阳斜照,一片金黄色的灵光倾泻于空旷的大草坪,如旷野般寂静。

我忘记了自己所在,只是偶路过于凡间。

找一块石头,静静地坐着看书,思绪飘远,直至夜幕降临,忘了归路。

之后,每逢没有加班的周末,我就起个大早,步行45分钟左右的路程,穿过n个城中村,在福田图书馆呆上半天或一天。

我一直想在城中村里物色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城市有太多的站台,太多的厕所,太多的钢筋水泥,太多的金迷纸醉之地,唯独没有了恬静,让人可以静心坐下看书的地方。

四处对比,最后锁定了最佳的一处—上沙广场。周末时间里,我当然会摆脱那吵杂肮脏的宿舍,除了去图书馆,就跑到这个广场,找个僻静一隅,坐在台阶上看书。

还以为能在无人时祈祷,很快却被人觉察。这日,客服的一个女孩跑过来和元芳打闹,无意中说:“看你就在这里混日子,你看看别人梁工,周末都跑到上沙广场看书!”

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举动似乎慢慢影响着公司的三个人:元芳、胡涛和商函部的一个小伙欧弟。数月后,元芳报名了北大青鸟的一个网络工程师培训班,胡涛也开始看书扩展知识面,欧弟则慢慢开始自学起delphi编程。

我在不断充电,默默地积蓄力量,相信终有一日,会完成脱变。

充电,还债,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成为了当前头等人生要义。

迷糊的一天过去,胡涛叫了我一声:“走,梁工,何必为那顿晚餐加班。”我暗自一笑,还以为,他是那么热衷于加班。

看着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我没有犹豫,打开下班走出了办公室。

深圳八年,单枪匹马奋斗恍然如梦》小说在线阅读_第2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紫寞芳华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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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八年,单枪匹马奋斗恍然如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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