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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英和王海去砂场办事还没有回来,马全看旁边没什么人,就对雷鸣说:“我偷偷去过那地方几次,摩托车还是能上去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就多几个流动的赌场罢了,又不是开刑场,不可能天天都有事情”。

马全说得雷鸣心痒痒的,雷鸣说:“你带我去一次,操,我就不信有那么黑的地方,有什么地方我们去不了的”。

对于“三角洲”这个全省最臭名昭著的“非州村”,县里的态度是不能确定是武县的地盘,工作人员不能进去执法,否则管理不到位那可是不好交代。这个规定不成文,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雷鸣开着他的250本田摩托车,带着马全往“三角洲”开去。“三角洲”就在长坡矿务局所在地的对面,离村委会所在的马家村有3公里多,就在国道边,占了十多个土坡,好几个平方公里。

马全为了安全起见,在车架上绑了两根近一米长的铁棒。雷鸣知道他的意思,他的车上已经藏有一把菜刀,但他不吱声。

在国道边有就人在摆卖,柴米油盐都有,甚至有的还卖建材。按照马全的指点,雷鸣往一边小道上开过去。

经过第一面小山坡,铺天盖地的窝棚就出现在眼前,到处是破烂的东西、无所事事的人、一米宽左右的“主干道”两边还开了不少商店,甚至还有卖自来水的店、快餐店、发廊、甚至是病死的猪肉。已经是晚饭时间,不少住人的窝棚还生火煮饭。进入第二个山口的时候,有两个年轻人拦住了雷鸣的车子,马全在后面说:“过来找六子的”,那两人认真看了几眼,才犹豫地放行了。

车子开出好远,马全才说,这是赌场的暗哨,六子是一个小头目的外号,在这里能吃得开。

地言虽然很烂,污水横流,仿佛去到了非洲的落后地区,但不时发现衣着光鲜的人出现,甚至还有摩托车带人进出,马全说那些人大多是来赌场或者是赌场的马仔。

更多的则是黑得让人一眼就知道身份的挖煤工。

“三角洲”深处,有几处巨大的简易房,最近的一个有一帮人蹲在路边聊天,马全说那是赌场,别靠近,接着叫雷鸣从另外一条小路出来。

出来到一半,就有两个妖艳的女人拦路,穿着短裙张开两腿拦在路上,雷鸣只好停下,马全大声说:“短裤都输光了还玩什么玩,一边凉快去”。其中一个女人让开了还扯了雷鸣一把,说:“和帅哥玩我们不收钱的”。雷鸣赶紧加油离开。

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有一些窝棚是有电的,还有不少的窝棚只能用油灯或者腊烛照明,更多的窝棚则是黑压压的。

来到靠近国道边的山坡上,雷鸣停下车子,和马全吸烟休息,望着灯火点点的“三角洲”,雷鸣倍感觉无奈。

马全已经四十多岁了,当年在部队犯错误后复员回来,在农中当了工友5年,可以说是为农中卖命打拼,但农中还是解散了,他就再也没有去别的单位,回家务农,他从来没有说起他在部队的遭遇,但雷鸣从他的组织能力和打斗能力上看出,这老哥绝对不简单。

雷鸣说:“那几个大房子是关键,这些人在这里有利可图,其他人都是赤贫的,住在哪都一样”。

马全则说起这块地的事:“这地方以前是跑马场,红通通的土壤,不长树也不长草,解放后说可以种松树,就种了一些,但成活也不多,不过有一条小溪通往西江,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小溪摸鱼。”

雷鸣想,要是没有这条小溪带走污水,这地方早就不能住人了。

更远处就是江宁市辉煌的灯火,雷鸣说,这地方不出5年,就会寸土寸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马全的小算盘已经打开了,雷鸣的目的也达到了。

小路上人来人往,两人抽了两支烟,就想离开,马一英他们还等他们开饭呢。

这时候一群人从山上跑下来,雷鸣急忙发动车子,马全却叫他停下。

原来是五六个大人在追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青年,看来小青年已经惊慌至极,跑得象兔子一样快,但步伐明显在打漂,可能是饿了。

小青年经过雷鸣他们旁边时,已经明显无力支撑,马全说:“带他走!”

雷鸣会意,加大油门,马全大声对那小青年说:“小兄弟,快上来”。然后一把把那小青年抱过来,让他横坐在两人中间。雷鸣松开离合,车子猛冲出去。

车子很急地冲下山坡,在国道上打了个漂,就向马家村方向冲去。后面追赶的人骂骂咧咧,毕竟雷鸣他们开的是高级摩托车,他们只能望车兴叹,停止追赶。

小青年是饿晕了,在马一英家中,这小子刨两碗饭下去,就有精神了,雷鸣这才问情况起来。

不问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雷鸣爸爸同事唐文化的儿子唐涛!而唐文化夫妻已经因欠高利贷太多而逃亡了,至今下落不明!

唐文化以前是长坡矿工会的干事,雷鸣也认识他,字写得很好。他业余做了几笔煤炭业务,赚了一些小钱,偿到甜头,就停薪留职下海去了,下海后做起大生意,专门做大厂家的供应,谁知道大厂家资金周转不了,破产了,他又回来上班。但上班后又感觉只靠工资收入太低,他发现有人放“高利贷”很来钱,就又向亲友借了10多万元来放高利贷,但他不是玩这种狠活的命,放下去的钱收不回来,他转而又向别人借高利贷,一下子借了10多万元,在过年后的一个晚上,和妻子悄悄离开了家,只给唐涛留下300元生活费和一张字条。可怜正在上高一的唐涛学也上不了,还被放高利贷的人扣押了10多天,今天才找机会跑了出来。

雷鸣心里大骂唐文化不是人,自己跑路了却丢下儿子不管,没人性!要是唐涛被害了,唐文化和他老婆怎么过下半辈子?

一定把唐涛转移出去安置好!雷鸣马上给魏真铭打电话,魏真铭马上就答应给他安排好,明天就送唐涛去池州上学。

唐涛却不干了,说:“鸣哥,我已经不上学了,你以前不是也很调皮吗?现在你车子也有了,马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我要跟你混,以后做个有钱人。”

唐涛家就住在长坡矿机关家属院的平房里,雷鸣这几年先后带了三个女人去矿里父亲的房子那里过两人世界,这都给唐涛给盯上了。

雷鸣直感头大,马一英就在一边猛笑。

雷鸣板起脸:“我操!你要跟我混也得大学毕业才有资格,我是全国重点大学毕业生,你说跟我混的人能差到哪去?你不读书的话,帮我打工也不要”。

唐涛眼睛转了转,指着马一英说:“那马老大从哪毕业?他不是一样跟你混?”

雷鸣对这小子瞪起眼来:“你拿什么和马老大比?他有十个老婆你有吗?他有一百八十斤你有吗?你再不去读书,我就送你到“三角洲”去!”

唐涛这才答应去读书。其实要是唐涛再坚持一会,雷鸣就安排他去纳怀公司跟班学习了,毕竟唐涛已经无心向学了。

马全又向唐涛详细询问了他在三角洲的具体情况,还画了平面图,指出他被关押的地方,以及暗哨布置、人员住宿等等情况。

雷鸣听了唐文化的遭遇,心情十分不好,唐文化经常和雷鸣通宵下棋,交情不错。吃过晚饭,雷鸣就连夜把唐涛送到市区的公司宿舍住下,准备第二天就送他去池州上学。

第二天一大早,魏真铭就叫司机送唐涛去池州,唐涛上车前,已经哭成泪人,雷鸣交代他,不许向任何人说起他的事,就说他是从广东转来的,名字叫唐陶,其它都不知道了。

八点多钟,雷鸣回到仙湖村委的“仙治办”上班时,办公室里的人正在议论纷纷,原来昨晚上“三角洲”腹地发生大火,把两个山头的窝棚都烧干净了,幸亏没有人员伤亡。

雷鸣借口还没吃早餐,就走到马全家,他老婆说马全昨晚去店里值班了。雷鸣又赶到马全的汽车修理店,这老家伙正在睡觉,雷鸣一把掀开被子,说:“要是弄出人命你怎么收场?”

马全笑嘻嘻地拉过被子盖好,说:“特种兵已经检查了每一个房间了,请雷少爷放心”。

第一0二章新地主

“仙治办”的工作裹步不前,方案上讨论很多次,都不成熟,李为民书记也不敢逼得太紧,对于触及长坡矿的问题,领导根本就不敢向长坡矿提出协调的意愿-----长坡矿务局是副厅级单位,向来不给县里好脸色。

私下里,雷鸣则和仙湖村的马齐、马全、马一英充分说明了管理“三角洲”的重要性。他认为,现在不把这块地管理起来,以后就不再是仙湖村的土地了。只要只要江宁市或者武县开发到那个地方,那可都是宝贝。

马全现在是村里的民兵营长,他从特种部队复员回来,又经历了镇农中的砺练,有一套斗争的经验。在雷鸣的授意下,仙湖的“护村队”很快成立起来,二十个青壮年组成了“护村队”,统一穿上迷彩服,人手一根齐肩高的木棒,开始在村委大院里操练,村委还给“仙治办”至函,请求他们“护村队”给讲授法律知识。雷鸣留了一手,关键时候请假,让“仙治办”派出别的同志去讲课。

雷鸣知道,1993年,公丨安丨部就已经下文停止搞综治联防队了,但那是原则性规定,江宁市已经有所突破,但还不是全部放开。现在仙湖村处于水火之中,你们不可能不让我们自治吧?但雷鸣玩了一手,让别人去讲课,这支队伍以后要是出事了,也找不到他头上。

雷鸣为了保险起见,还授意马全叫村里组织妇女、老人和小孩参加护村队,挂着红袖标,天天在村里巡逻。

马全则动了脑子,叫部队的老战友介绍几个刚刚从部队复员的特种兵到修理厂来工作。

护村队伍准备就绪,马全就开始引导村民去“三角洲”收租金。雷鸣要在事实上让“三角洲”处于仙湖村管理之下。

事实上,武县县政府曾经多次多次致函长坡矿务局和城北区政府,要求联合整治“三角洲”,但这两个单位都说不属于他们管辖,不便于越界管理。

雷鸣复印了这些对仙湖村有利的文件,整天都在想怎么控制这块宝地。

收租金的前提是先拆旧房子,那些没有人住的窝棚已经破败不堪,马全叫一批妇女老人去清理,然后烧掉。但靠近公路边的房子就是很难清理。

二十个护村队员身穿清一色的迷彩服,执硬木棒开始到“三角洲”巡查。

雷鸣强调,一定不要和黑帮惹上,黑帮不会去图这些窝棚,他们是想吃软饭,自然有政府去对付他们,只要把这些盲流支开了,下一步就好办了。

马全的路子是很野的,他知道雷鸣的意图后,又暗中组织了几次行动,几天下来,“三角洲”的水电断了,晚上又发生了几次小火灾。

同时,仙湖村的房租平白降了一些,让一些有条件的盲流住到条件相对好的出租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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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风流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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