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又吸了一口烟,说:“这是个大毛拉坟!”
“大毛拉坟?”(大毛拉维语里就是神职人员,切地位很高)我吃惊道。
“恩!她死了不能和一般人那样找个土墩就埋了,必须要埋在地下,可能吧,她死是因为得罪了乌孙王,但她又是半仙儿,相当于赶出乌孙,给几只羊打发到很远的地方,接着呢,她死了,乌孙王怕惹了神仙,就给她就地下葬了!”
我恍然大悟,我赞道:“神了,爷爷你咋看出来的?”
爷爷说:“乌孙人下葬很大的特点就是不论男女都会在坟里堆石头,石头代表杀的敌人的头,石头越多代表杀人越多,这个没有,有的是大青石,还有那个小坟,里面2个陪葬的小崽子,拿弓的有可能是她亲戚,穿得讲究的那个应该是伺候她的,那个旗帜可能是拿来做法事的."
我点点头,说:“那另一个小棺材呢?里面是什么?”
爷爷说:“做法事的用具吧,也可能是衣服什么的!一会儿自己看,我休息会,他们搬完,咱们就回去了,这两天老骨头都累坏了!"
我或有所思地回到二叔身边,二叔这个时候居然开始打开了呼噜,我没打扰他,远远地看着叔叔他们,花姐将一些陶器堆在了壕沟外,小舅一趟一趟地跑着,我远远地看,好像是一些碎衣服,有的拿给爷爷看,爷爷看了看摆摆手,意思是不要了,小舅乐此不彼地,叔叔上来时居然是两手空空,往烂面包这走来。
我问道:“叔叔,里面有好东西没?”
叔叔说:“没啥了,那一下子摔碎了好多,不过铜器还有两个。”
我撇撇嘴,本以为来一两个金器,运气好整个金砖,在家摆着玩,结果我就看到些瓶瓶罐罐的,还出个什么铜器,要铜我可以找一堆,也卖不了几个钱。
最后的清理工作完成了,一共要带走,7只陶器,两件铜器,铜器我是看了,一个类似夜壶的罐,一个是鞋盒子大小的鼎,花纹都很简单。
小舅自己拿了一件破衣裳,和宝一样拿油纸包好,放到了吉普车上。
我是失望了,彻底失望了,那时候流行的古墓丽影游戏里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根本连相似的地方都么有,出了两天的汗水,第一天换来一个黑头盔,第二天几个破陶器,还有废铜烂铁地。我那个没意思哦!
发财没发着,倒是垃圾一堆。
回去时,我没好气,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小舅打着哈哈,小舅问我:“还来不?”
我望着他硬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回来的路上开到晚上4点多,终于找到一个小店落脚,老板娘很客气,著了几碗挂面,搞了几个煎蛋,热乎乎地吃下。就是床不舒服,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我很怀疑老板娘也是挖坟的,那么偏僻的地方鬼才会去住,居然还开旅社。但是第二天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他是打劫的,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管三年,我们五个人一共花了560块,叔叔交钱时,我已经骂了老板娘全家无数遍。
哎!~酒精作用,睡不着了!再发一段之前,和大家交流一下,新疆风沙大,各位很想来挖,要忍耐干旱,就算你找到一个,挖出了,你没办法出手,就留家里当摆设了,有个买了我爷爷的暴发户几年后没落了,结果就拿我爷爷卖给他的一把刀去上海拍卖,结果拍了200多万,主要是被鉴定为汉代的刀,而且完整切还有个宝石,结果这暴发户比以前更有钱了,当然这样的事少。
危险也很大,被pol.ice抓住就是倒卖国家文物,没商量的,我二叔、小舅都进去过,都是被我爷爷保出来的,去越南的当时因为这个原因差点没办成移民。
而且你要想卖好价钱,就得找老毛子,现在老毛子聪明多了,还起价来让你想死的心都有,而且同行多,设备先进,但是水平都不高,拿个200米地下金属探测就满新疆跑的到处是,我就听说过,探测到了往下挖,结果挖到的是输油管道被抓的,还有更倒霉挖到地下电缆被电缆打死的,新闻也不会关注沙漠或者戈壁滩上死个人的,不要叫家里人担心的不要去盗墓。
我敢说整个新疆能看出是坟不是土包的人已经不到10人,而且年纪都很大了,我也不行了,需要大量的知识和实际经验的。高科技往往只会害人,帮不了你,假设你要带地质设备飞机进疆,总会有人问你干什么的,假如自己开车进疆,除非非常了解新疆地形和有大笔的钱来找刺激,不然小命丢了都不知道的。
还有曾经有人徒步走完全国的那个人才,死在沙漠,那个人真不想提他,也有盗墓的心,不管人处于好奇还是什么,我不是很看好他。英雄和流氓也是一线之差!
第二天早晨11点,我们回到了唐爷的住处,照例是纯肉拌面,这面至今让我难忘,两个老人寒暄了一下,唐爷就开始参观爷爷的战利品,唐爷:“这些给老毛子的话,总共100万没什么问题!”
爷爷:“100万少了吧,少了150万门都没有!”
唐爷:“你老小子永远不知足!要那么多钱干啥啊,像我现在不是挺好,你爱钱,咋不分开卖?”
爷爷哈哈大笑:“这东西随便一件被便衣抓到,都够我喝一壶了,没那心,一次买完,大家都放心!”
唐爷抽烟不语,我们在吸溜着拌面,唐爷用拐指了指我说:“你孙子怎么样?能接你的活不?”
爷爷看了一眼,说:“完全不行!还是让他好好读书吧!这年头干这一行,不死pol.ice手里,就死坟里了!他嫩着呢!干不了这个!”
唐爷笑了,“你老伙计我还不清楚,越是说不行的,心里美着呢!当年说你家老二,那夸得和通天一样,现在咋样啊!哈哈哈!~”
二叔嚼着面口的面,不悦地说:“唐叔,你这么说,我不乐意哈!好歹咱养活自己么球问题,你老拿我说事儿,我咋就惹哈你了?”
爷爷和唐爷笑得全身乱颤,爷爷笑骂:“你小子没大没小地,你再练个10年也比不了你唐叔!"
叔叔将一头蒜咬得很响算是无声的抗拒。
饭后爷爷照例拿了个红包给唐爷,临走叮嘱道:“老伙计,我的家伙事这次算是差不多了,帮忙给倒持一下!下次来给你带好酒!”
唐爷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车自上高速后,我就一直犯困,这几天折腾地我那是一个难受,不知不觉尽然睡去,阳光透过车窗暖洋洋地晒在我身上,烂面包上居然比昨夜睡得要舒服,我梦见很多东西,梦见女朋友变成了古尸,跑来吻我,我吓醒了,结果又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又梦见花姐,她穿着防水服坐在了我身边,摸着我的头,我想上去抱抱她可是又浑身乏力,却见她拿着一把英吉沙过来了,似乎要刺我,一个抽搐,醒了,发现司机已经换成了叔叔。
叔叔看了我一眼,说:“想上厕所不?大伙刚才下去方便,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我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才算恢复神智,一摸后背,都湿透了,我点了一支烟,揉揉眼睛,说:“叔!现在几点了?我们还有多久?”
叔叔说:“下午三点多了,我们估计得晚上才能到。”
我哦了一声,开始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问叔叔:“我下次还要跟你们来,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