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本?咱能干赔本的买卖吗?其实我早觉得这个坟是被挖过的!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坟!周围也没有畜生的大便,就好好的塌了?那不是明摆着?你爷爷就非常下去看个究竟!”
“你事后诸葛亮,当时杂不说。”
“哼哼!~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这个坟头到底有多大,万一是个大坟头,只塌掉一个角,那我不是自己打自己耳把子,不过出个烂头盔,只有卖给暴发户了,老毛子不喜欢这东西!”
说话间,狠狠地发动了一下车,说:“咱走!~”
车往戈壁纵身挺近,车速很慢,不到50码的速度,我在车上做地着急,这烂面包连车膜都不包,人在车里,那个闷热,自进戈壁以来,我的鼻子就没有湿润过,二叔时不时还在脸上挂个湿毛巾,我学着他样儿,着实受不了,鼻子舒服了,气却透不过来。
二叔似乎没留意我的娇气,车开得如同麻花,我回头看了一眼在兰面包左侧的叔叔开着的吉普,基本上都没人在安心开车,各个东张西望的,小舅甚至挂了个望远镜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和我招招手,我也时不时冲他比一下中指,但是同时我感觉奇怪,好好的路不直走,绕来绕去所为何事啊?我问二叔,二叔说:“找坟头!你想刚才发现一个,这附近应该还没有,这游牧民族杂可能单独在一个地方呢,病了总要看大夫吧,肯定还有!”
我觉得这个逻辑很有问题,要是刚才那户人是被驱逐的呢?我说出心里的疑问,又遭来一顿蔑视,二叔说:“你看见那个陪葬没,挂军衔的,不是每个人随便带头盔的,你看那头盔,怎么着也是个大户,大户被驱逐,也不会太远,太远的满门都死光了!”
我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我又问:“那我该找什么呢?”
他再次鄙视地说:“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找不太对的地方,比如说土包,比如说周围不长草,比如说周围有干掉的水泡子,多了去了!慢慢找吧!”
这这算什么答案!我爬在车窗上漫无目的地看着,除了车开过,跳来跳去的蚂蚱外吸引我的眼球外,基本没发现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地方。
突然二叔把车停住,那一下,我的头再次无辜地撞在了车门上,我大怒:“下次停车前可以先和我打声招呼不?!!!!”
二叔没说话,跳下车,在一个小土坡旁边蹲了下来,只见他像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扒开一块土疙瘩,就狂吸鼻子,之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车,继续开。
我笑了,“我说你改名字吧!不叫你二叔了,叫你八叔!”
二叔擦了擦鼻头上的土,说:“为啥?”
我故弄玄虚,“你知道北京有种名狗不?”
“啥?”
“京八!”
“你小子皮又痒痒了?”
“刚才那个不是么?”
“不是!”
“你杂知道?”
“没死人味!”
“几百年了,有味也没了吧?”
“不会的!土疙瘩不细,而且土堆里还有虫子,还是屎壳螂,怎么可能是呢?”
“屎壳螂不在死人坟头搭窝?为什么呢?”
“你杂这么多问题呢?屎壳螂搭窝不深,而且要硬地,埋人的土不硬,它把窝搭进去没几下塌了,老婆娃娃死里头了,它又不傻!”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远处,看到了一处小山坡,3辆车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车间距开始收缩,我还没问二叔呢,二叔就说了:“你看依山傍水,好地方,绝对有搞头!”
我说:“这小土坡也算是山的话,那公园里的假山对他们就是珠穆朗玛峰了!”
二叔习惯鄙视了,说:“你懂个球!这几百年前,可是大山,就是因为草和树都没了,被风吹掉了上面的土,我估计几千年前这大海里还养了不少好鱼!”
我乐了,“晃点我哈!几千年前的大海里有没有鱼你都晓得,你真当自己神仙?”
二叔说:“一会找到坟,自己周围看看,说不定找几个海螺石头、贝壳石头你就知道了!”
“叔叔!你刚说依山傍水,山有了,水呢?”
“你个猪头,刚不是说了么,自己下去找贝壳石头,这不就是水么!”
我直接晕,原来古人找不到海,这有贝壳化石的地方也算水哈。这个靠谱多了,但是我依然不相信有化石,这荒郊野外的,说有化石,我就算不要这坟头的东西,就这化石拿回去换点钱也好么,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化石一点都不值钱,海螺化石新疆戈壁上貌似找对地方到处都是。
爷爷的车停了,花姐从车上下来,在一处地方蹲了下来,拿了个放大镜蹲在地方慢慢地看着,我们也靠了过去,这是在山脚下的一个比较阴凉的地方,我是没兴趣过去看看是不是发现了新大陆,直接开始往小山坡上冲,找化石才是王道,我一路仔细地看,除了大石头就是小石头,10分钟的样子跑到小山坡的顶上了,哪儿有什么化石,我冲着山下喊,“二叔!你个骗子!海螺毛都没一个!”
二叔没好气地说:“你去山坡背面看看!”
我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耍我了,但是还是跑了去看看,山背冲太阳,到处是芨芨草,一不小心碰到,开始痛,后面痒,一挠就破了,我调整好姿势,慢慢地往下走,快到山坡脚下时,奇迹出现了,那。。。。那是贝壳化石,好多的贝壳化石,真的有海螺,很小的海螺化石,到处是,惊讶间,发现自己脚下踩的都是,我兴奋极了,把口袋里装了个满,想找大点的,发现貌似是小化石窝,都一般般大,我放牙里咬了咬,全是石头,化石,标准的化石,嗯!回去送女朋友!绝对新鲜!
我裤子两个口袋装满了,一边是海螺的化石,一边是小贝壳的化石,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我回到爷爷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基本上全部在一处,没人说话,都在左右地看着。
小舅似乎很清闲,散步一般地低头找着什么,二叔也一样,叔叔和爷爷蹲着,在一边看一边往后退,花姐在更远的地方蹲着身子看地平线。
我不便去打扰,就凑到小舅身边,说:“小舅,找金子呢?”
小舅喃喃地说:“找!看看有没有树桩子,烧火过的痕迹,或者有人住过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才算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是还是低着头找,大概二十分钟了,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满眼的石头和时不时的蚂蚱外,就没什么值得人留意的,我放弃了,走到外公身边,我才发现了有些异样,地上有个圈,圈挺大,直径5米的样子,圈是石头围起来的,一半以上的石头都埋起来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难道是坟?可是和地平线基本上一致了,谁会这样埋啊?
我轻轻地问:“爷爷,这难道是坟吗?”
爷爷没说话,花姐从远处走了过来,冲爷爷点了点头,爷爷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下面的货硬啊!”
我不知道这个硬是指陪葬的东西值钱,还是指下面有什么东西。我在圈外跳了跳,看会不会感觉很空,结果脚都跳痛了,也没有找到空的感觉,爷爷冲二叔他们喊了一句:“别找了!这儿。。。。没人住过!”
大伙都聚拢过来,爷爷说:“我怎么感觉这像是的乌孙族的坟,怎么着也有个千年的历史了!这不对啊!前面发现的那个坟也才几百年历史,这个隔的也太远了!”
我问爷爷:“有什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