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兴奋,进展也在加快,慢慢地那块铁家伙显露了出来,是个头盔,乌黑的样式在干燥的环境下保持地很完好。头盔下的骷髅头也一起拔了出来,古尸已经是干尸了,第一次见人的骷髅头,那干瘪的眼窝换了是晚上,我估计得做噩梦100次,从骷髅头披着的毛发看是少数民族,他头上有个箍,是铜的吧,也或许是金的,但是我是确定不了。
花姐固定好灯头,就回车里拿出几张油纸,将头盔包了起来,箍也包好,放在了一边。
挖掘依然在进行,空间开始慢慢扩大,整个古尸显现出来,身上的铠甲是皮的,已经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古尸有1米7不到的身高,下身是褐色材料的裤子,鞋子也是皮的,基本上除了头盔外,对我叔叔和爷爷他们就基本没有价值了。一把刀长得奇形怪状,也断成了好几节。可以看出是把腰刀,古尸下葬的时候是抱着刀下去的。本以为这第一次的盗墓就结束了。没想到二叔他们还在挖。
我凑到爷爷身边,问:“不是没了么?怎么还挖?”
爷爷一边看着地形一边说:“这只是刚开始,你没看到才出了一个吗?那个是陪死人下去的,好东西还在后面呢!”
我满腹的疑问,又不好多问,我想知道的是爷爷是怎么确定这个是陪葬而不是全部的呢?
正当我还没解开心中疑问的时候,叔叔喊了一声:“停下!”
四周除了野风声,其余似乎都静止了,叔叔换下二叔,只见他带上呼吸面罩,拉了拉防水服就下去了,花姐匐下身子对好灯头,叔叔手里拿了一把小号兵工铲对着那土墙轻轻地刮着,刮过的地方出现了些许朽木,木头发黑,是用火烤过,防止变形吧,那些木头比土层好挖得多,可是叔叔却是不着急一点一点地扣,扣下的朽木被一点一点地送出洞口,我看着叔叔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就在这时,叔叔一铲子下去,也停止了动作,对外面轻轻说了一句:“挖通了!”
爷爷示意他继续,就见叔叔的一铲子带出来一大块朽木,里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随着挖下的朽木越来越多,空间的入口也越来越大,里面空气很干燥,也没什么怪味,但是我一靠过去快2米时,爷爷就要我带上呼吸面具,我十分不愿意带,那个胶皮味让我想吐,带上它,看外面的世界是隔了层玻璃的,夹杂着外面的土看得是异常模糊。
我用手擦了擦镜片,尽量想看清里面的空间是什么样,就见得里面有昏黄的灯光闪了一下,叔叔猫着腰从里面爬了出来,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扬起的沙土让整个世界变得浑浊,我在头灯闪烁中貌似见到了里面有个棺椁。
叔叔去掉呼吸面罩,擦了擦头上的汗,我才发现他的头发就像刚洗完澡没擦似的,还夹杂着沙土。
他走到爷爷面前,慢悠悠地说:“这个坟好像被人盗过!”
爷爷吃了一惊,:“不可能!~~~~~不可能!~~~~”
又左右走着,看了看周围,转回到我们身边,狠狠地丢掉烟屁股,说:“这不可能!~~周围没有洞了,怎么可能被盗!”
说毕,抓过叔叔的呼吸面具,猫着腰就下去了,我很想跟下去,但是无奈洞太小,好一会,爷爷爬了上来,手里抓着一个生锈的铁钩,那个铁锈已经发绿,看了看我们,说:“真是见了鬼,哪个混账早我100年盗这个坟!可恨!~”
我吃了一惊,戳了一下叔叔,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早100年啊?他怎么盗的啊?”
叔叔轻声说:“你看那块塌掉的地方没?”指了指那个塌了一半的地方,我说:“看到了!”
“他就是从那打的洞进去的!与先人碰到一起,难怪老爷子生气!”说着就开始脱防水服。
我着急了,我来一趟还没下去看看呢!
这怎么滴,就要回去?我跑爷爷面前,说:“爷爷!我下去能不能。。。能不能看看?不然我白来一趟!”
爷爷似乎很没心情和我说,道:“小心点!自己去看看吧!叫你叔叔帮着你点!”
我得了圣旨,撒丫子地去拿呼吸面具,顺便冲叔吼了一句,“叔,爷爷要我下去看看,你帮我啊!”
花姐过来了,“走吧!我陪你!”
我那个激动和着急,美女相伴自然开心无比,可是菜鸟啊我!菜鸟就是菜鸟,万一里面的尸体跳起来,我是跑路呢,还是英雄救美呢?这个很难办啊。但是好奇心战胜了无端的恐惧,我兴冲冲地就要下去,花姐拉住我,正了正我的装备,帮我打开头灯,说:“我就在你后面,呼吸面具只能坚持半个小时,不要随便碰东西,祖宗的身体还是躺在下面的好!"
我点点头,猫着腰就下去了,很快挪到那朽木的门口,看着黑漆漆的洞口,犹豫了,进不进呢?万一里面全是像二叔说的黑泥巴怎么办?花姐在后面戳了我一下,意思要我快点进去,我咬牙,心一横,探出一只脚,慢慢地着地,脚下的感觉很干燥,这让我胆子大起来,整个身体处在空间里时,我发现我只能半蹲着,我看了看脚下,原来是烧过的朽木,我以为是毛毡呢,那脆脆的感觉原来是踩在了朽木上。
我看看四周,我居然看到了那个100年前的盗洞,从里面落下的土已经盖着了半个坟室,兴许是我弓着腰累了,想找地方扶着,看到一处可以扶的,就扶了上去,耶!还是个棺材,想象力一下开始丰富起来,电视里皇帝的墓穴里那珠光宝气,呼吸变得急促,我伸过头一看,我的娘啊!棺材是打开的,里面正正地对着我的是一个干尸,半睁的眼睛,披着头发,皮肤紧紧地贴在骷髅头上,牙齿很黑,整个衣裳被人从正中解开,兴许是年代久远,衣服破旧的厉害,那个冲击力,我。。。。我!!我转身就要出去,可是身后就是花姐,她没办法让开,我哇一口,吐了!~~~整个面具里全是秽物。我迫不及待地要把面具去掉,花姐一把按住我,飞快地一转身,把我连拖带拉地提溜出了坟地。我趴在地上,去掉面具那一刻,又是一阵嚎吐,花姐站在一旁,看着我,突然间,在我身上给了一脚,把我踢倒在地,怒道:“你叔叔们没教你,不能在坟里去掉面具吗?下面空气里有什么都不知道,吸了脏东西,没人救得了你,你就这点出息!”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依旧蹲在那嚎吐,一脸的秽物很快就干在了脸上,二叔拉开烂面包走了过来,拿了水壶,笑嘻嘻地说:“哈哈!~我刚才还和你小舅打赌,看你会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地出来,没想到你太出息了,我的天!你看这吐得,哇哈哈哈!~~~来来来!快洗洗吧!”
说着帮我倒水,我开始了狂洗,差不多好了,接过水壶,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接着蹲在地上开始喘气。
二叔一边摸着我的背,一边说:“你在下面看清楚没?死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望着他,接着那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了我的喉咙,转过身,又开始了嚎吐,我二叔乐得快倒在了地上,小舅下来了,也拿着水壶,递给我,冲二叔说:“行了,行了,这以后还要继承咱家手艺呢,看把他吓得,吓坏了咋整!”说罢,点了一支烟递给我!我接过烟,用力地吸了一口,么想到吸得过猛,呛得我眼泪和鼻涕已经分不清了,二叔和小舅一边安慰我,一边在一旁狂笑。
爷爷在一旁也不搭腔,一会走了过来,说:“收拾收拾,找找下一处坟!”说罢,也不理我,一个人走回了桑塔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