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点饭坐到一张桌边慢慢的吃着,等快吃完之后,忽然发现这张桌子自始至终就他一个人。
自己在办公室工作,虽然不算是局座近臣,也算是局座身边的小兵,平时单位里不少人跟他称兄道弟亲热的不得了。
可叶蕴仪一当了局长,这些人立刻跟他划清界限敬而远之。世态炎凉啊,真是世态炎凉,张子健心中暗暗骂道。
下午局里所有职工全部到大会议室开会,张子健坐在靠边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他不想这么快就进叶蕴仪的眼里。
随着掌声,局领导依次走上主席台,钱局长还坐在正中间,只不过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更多的是颓唐和失意。
他的身边是叶蕴仪,看起来光彩照人,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钱局长随便说了几句话,然后说道,“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局长叶蕴仪同志讲话!”,接着将面前的话筒推到了叶蕴仪的跟前。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小声议论道,“钱局长,运气还真是差劲,昨天常委会定下标准,凡是五十八岁的正处级干部全部一刀切,钱局长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如果晚生一天也不用现在回家!”
“你懂什么,钱局长的位置就是给叶局内定的,要不前两天叶局来干什么!就算钱局长晚生一天,照样还得回家!官场凭的不是能力而是靠山,叶局的靠山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身后传来暧昧的笑声。
这个会议的主要用意,就是让新旧领导交替,新领导与单位所有人见见面,然后表表态,最后在说一下自己的今后的工作思路。
可是人们没有想到叶蕴仪表现很出人意料,只是用三句话结束了自己的履职演说。
第一句话,“各位同志大家好,我叫叶蕴仪。”
第二句话,“我会尽快融入这个新的大家庭。”
第三句话,“我会力求在工作上再上新台阶,谢谢大家!”
众人听完这简短的三句话,都感觉很新鲜,对于听惯了长篇大论,洋洋洒洒,言之空洞,又臭又长的会议讲话,反而对这个简洁的讲话有些不习惯,于是在下面议论纷纷。
主持会议的是党组成员纪检书记马世川,被叶蕴仪这一亮相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快进行下一步。
其余局领导本来精心准备了好大一篇文章,预备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可是新局长才说了三句话,如果自己说多了也不是个事,于是纷纷改变初衷,用几句话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本来预计两三个小时的会议,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这令煤炭工业管理局的人们感到非常的新鲜,同时对叶蕴仪的观感有了新的认识……。
第六章卫生间里的凌虐
夏天来了,漂亮姑娘们迫不及待将美好的身段展现给男人们,当然她们并不在在意男人们受得了,受不了,也许她们就打算让男人受不了。
张子健这几天简直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所有的材料工作都由叶尤物指定让他一个人来完成,而且时间非常紧,一个上万字的材料第二天就要交稿,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关键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好不容易熬夜写完黑着眼圈送上去,结果没有一次不被打回来重写,这是什么节奏,这是要成神的节奏,只不过这个神是神经的神。
还有一次可能是太累了,写错了几个字,就被叶蕴仪叫到办公室训斥了半个小时,张子健不傻,知道这是叶蕴仪故意找茬,可是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自己努力工作能够挽回叶蕴仪心目中的印象。
可是现在倒好,回回被打下来,重复,重复,然后再重复,被打,被打,再被打,就像往复不断的循环圈。
而张子健就像圈圈转的拉磨驴,没有起点也看不到终点。
实际张子健很清楚这是叶蕴仪整他的手段,如果一上任就开始修理张子健,这样做报复意图实在的太明显,难免会给人留下心胸太窄的印象。
搞文字性材料是好差事也是赖差事!
好差事,也许写的材料或则稿子被领导看重,很有可能会一飞冲天。
赖差事,这个工作太熬人,并且太容易让人诟病,如果领导不认可,绝对吃力不讨好。
叶蕴仪把材料工作都给他,表面看是领导的信任,可实际上工作强度大,挑毛病也容易。
如果张子健在苛责和压力中受不了的话,提出要离开办公室,这样顺理成章光明正大将他踢出去,别人也不会有闲话说。
张子健回想起今天下午被叶尤物叫到办公室,对方随便将材料翻了两下,然后很不客气的说道,“我真不知道阁下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竟然能写出这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拿回去重写!”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加班加点弄出的东西,就被轻而易举否决,张子健顿时怒火中烧,更何况叶蕴仪根本没有仔细看。
“叶局长你再看看好不好,您,您刚才那个,那个没仔细看!”张子健压着怒火软声细语说道。
“难道一个鸡蛋是臭的,你非得吃下去才知道吗?”叶蕴仪轻蔑的看了张子健一眼淡淡的说道。
“叶局长,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向您郑重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咬了咬牙低声下气的说道。
“哼哼……”叶蕴仪冷笑了几声,“难怪你工作做的不好,原来每天心思就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你以为我会计较这些无聊的事情吗?拜托你想办法把工作搞好吧!”
听到这句话张子健的心凉了,看来对方一直在记恨这件事,并且从来没有放弃整自己,草,哪处黄土不埋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动了辞职的念头。
冷冷的看了叶蕴仪一眼,“叶局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点余地好一点!”,说完转身就要走。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你就是个流氓!”听见这样的话语,叶蕴仪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张子健怒气冲冲的喊道。
张子健当时真想流氓一回,可地方有点特殊,所以用眼睛狠狠瞪了对方曼妙身材好几眼,在幻想中完成了耍流氓的过程,一摔门出去了。
叶蕴仪也感觉出张子健目光中的异样,气得直翻白眼。
此刻张子健开着车,看着街边手拉手的恋人,似乎空气都是暧昧的气氛,想一想自己至今还是单身,顿时有种撞墙的冲动。
电话响了,将自己的二手奥拓停在路边,是自己的死党岳凯文的电话。
“贱人,老孙家特色菜馆六零一,快一点啊!”里面传来yd而又熟悉的声音。
“不说我外号,你会死啊!”张子健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快点,到时候给你介绍个大胸妹妹,争取破了你的处!”
“草!”张子健挂断电话,脚踩油门向着前面路口而去。
走进雅间看见只有岳凯文一个人,顿时有些奇怪朝左右看看。
“我说你找尾巴呢?”岳凯文笑眯眯的说道。
“就你一个人?”张子健奇怪地问道。
“是啊!”岳凯文乐呵呵的说道,圆圆的脸蛋还有堪称雄伟的身材,放在庙里刷层金粉就可以当成弥勒佛上香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