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住她的手,语气有些哽咽,“店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这包包也太破旧了,跟你不搭配。”
“啊,你了解我?本想隐瞒呢,无所谓了,这面馆呀,我快撑不下去了,你是知道的,我一个女人家没法狐假虎威啊,但凡有个男人替我撑腰,十几号员工怎敢联手挤兑我,他们明一套,暗一套让我吃亏,我还找不出不是。”
“你的意思是想转让出去?”
“对啊,早就不想干了,有合适的价位何乐不为呢。你问的这般仔细是不是有这心思?”
“呵呵,价钱合适,我倒愿意接过来。”
“啊,真的么?这样吧,原先我对外扬出的口风是一百万转让费,若是你来干,我收你五十万好了。东西可都是现成的,你当天去,当天就可以盈利。”
我说行啊,我接着,员工我全部予以辞退,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个不留。
“店是你的,你说了算。唯独有一样。你留下来干店长。”
“啊,不会吧,你咋会瞧得上我呢。”
“呵呵,说不上来,可能是前世情今生缘,只希望你能有口饭吃,不至于流落街头。”
姬煖一时热泪盈眶,“马鹿你真这么想的,我这辈子就做过一件错事,毫无廉耻出来寻欢作乐,可就这一次却遇见了你。我本想与你道个别,然后回乡下养花种草,老死不再来。可这会儿我的心怎会是热乎乎的。”
我不知不觉从背后环住姬煖,她翻身勾住我脖子,吻得有些狂风大作天崩地裂。从来没有这感觉,她是懂技巧的吧。也不知是谁脱谁的衣,俩人赤条条叠加一起,我想套上安全帽,她一把给扔掉,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只管放心来吧。
一阵地动山摇过后,她羞涩满面说:“这会儿真好,很多年没这感觉了,难不成这就是灵肉合一?”
我说应该是吧。其实你比我大三岁,我该喊你一声姐姐,她掩住我的嘴小声说:“没这些讲究,叫我姬煖就好了。”
“我有一事不明白,扈僧郎的姐姐是扈三姨,你到这里来怎会没人阻止你呢?”
“想不到你对我了如指掌啊。也没什么,扈三姨和刁爷眼里只认得钱,他们可不管小舅子戴不戴绿帽,哈哈,我就是来让他们难堪的,可惜我没钱,我已穷的焦头烂额。过几天,你就去店里把合同签了,早一天了断我早一天安心,我已很少能睡个囫囵觉了。”
姬煖从后门走了,我在床上刚打了个盹,陆丁窜了进来,进来就问我要钱,我说没钱,客人穷得发疯,哪来的小费。陆丁眼前一亮,“床柜上是什么,好啊,敢骗我,哇,整整一千,你还欠我一千,呸!老赖。”
我起身去淋浴,徐千闯进来,他说青桂人来了……吓得我手一滑,香皂落地。我弯腰从容捡起,徐千哭成泪人,断断续续说多好的机会,他却只能望天兴叹。我说要不你转个身我试试。他摇头晃脑说不,被人抄后路有辱门风。
“那你还不麻溜溜滚蛋。对了,青桂人来干嘛?马上去探探。”
“哥,我估计她好像对你没兴趣,直接去八楼打麻将去了,也不一定哦,感觉有些棘手是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老女人总会对倪娟儿讲的。”
本是用凉水在冲洗,为何额头上布满一层细汗。我一声叹息,虽说我捏着她的短处,若是她哪一天开口之时,也是我与倪娟儿分道扬镳的去路。
零星地打过几次战役,客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午夜时分迎来一位阔太太,自称房大美。此女肥得过分,母猪腰似得搂不过来,胯间难见一线天,我入地无门啊。她嘲笑我离离原上草,见风它就倒。我大怒,霍地站起来,单脚踩住她的大胖腿,用力扛起来。交叉作战的好处就是能让敌人毫无还手之力。房婶整个腾云驾雾般松颤,口呼厉害了我的哥,加油啊!
第40章:留在街中欣赏你目光
拆骨错筋一番过后,房大美神采奕奕甩给我一沓人民币,少说两千,“帅哥,下回见,姐姐喜欢你这样的猛汉。”
房婶走后,我赶紧补觉,睡得酣畅,只是腿肚子抽过几次筋。天刚蒙蒙亮,我脚步虚浮走出雅朋会所,暗影里窝着一辆三轮车,司机躺在里面睡大觉,我摇醒他一看又是故人。黑叔困倦的眼神看我,“兄弟早啊!看样子比我还累,一脸憔悴嘛。”
我说大夜班能不累吗?山东大碗,速度些。
黑叔说好唻,到站五块钱,不赊不欠。雅朋里冲出两位汉子,高声大嗓喊等一等啊。我一看是陆丁和徐千,就对黑叔说打劫的,赶紧走。
黑叔一时手忙脚乱,半天打不着火。俩人一前一后跑过来,徐千一把揪住黑叔的衬衣袖子,“会不会啊,起开,看我的。”徐千低头捣鼓一番,三轮车扑扑楞楞着了。陆丁像押罪犯似的把黑叔摁进三轮车后座里。
“哥,你从后门溜出来的吧,咋不招呼一声。瞧你吓的,腰包又鼓了吧。嘿嘿,那一千我不要了,今儿跟你蹭蹭饭没别的意思。”
“咋不早说,不就是蹭饭吗,我管的起。徐千加油飞吧。”
徐千回头说不急,声明一句,我不吃馄饨改吃驴肉火烧。陆丁说我也是。黑叔说老子最爱吃馄饨。我说随心所愿,大家嗨起来。
路上行人不多,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好像赶鬼市累的。所以说个人有个人的难处,此事不好说。广安门拐弯出,三轮车掉链子,噗的一下卡住了。三人齐心协力抬起三轮车,徐千铺个车垫子手拿螺丝刀弯腰进去捣鼓。
旁边脆脆的女生问:“师傅,望京小区。”
三人抬头一看晃一下手,下面的徐千被挤的受不了狂呼乱骂千人操万人骑的野驴,爹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霍莲恩一脚踢过去,“骂谁呢,大清早的跟谁较劲,哈哈,胯下无一物,光洁能照人。”
徐千抽身出来,一看是霍莲恩,立马抱住亲嘴,亲热的不行,“莲恩,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黑叔说贵圈真乱,鸡狗一窝随便摸。我说你心痒难耐否,瞧你旗风鼔荡四海就知道寂寞难耐,不如一刀切了下碎,你也可以混进贵圈沆瀣一气。
黑叔啊啊数声,“你的意思是徐千老侄已自毁零部件,我得去问问门道。”陆丁赶紧拽住他,“黑叔,听我劝一句,自个明白就暂时装糊涂吧,徐千不好惹。”
见面嘻嘻哈哈笑一阵,霍莲恩说好巧啊,我刚下班。哥几个嘿嘿笑说一出一进,幸会幸会。我说赏脸一起吃个饭吧,边吃边谈。
“好啊,有人请客我喜欢,哪里钻?”
我说公主就是公主,三句话不离本行,就去山东大碗钻怎么样?
“钻你小老婆呀,赶早不如赶巧,这回倒要比一比,看看谁更出众,是谁瞎了眼,是谁脑筋残?”我说其实你也不错,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可惜呀。
“切,自作多情也得分时候,你不是我碗里的菜,我喜欢狂野型的男人,恨不得他挥舞着皮鞭天天抽打在我身上。”
陆丁说:“哇,原来你才是眼瞎又脑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