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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些服刑地大多关押京籍罪犯,而佘爷的名号四九城闻名甚至远播到天津、河北地区。所以每次服刑,佘爷均像是参加工会活动似的,在同监牢的犯人中“礼遇”甚好。

但也曾有个把不懂事的“青皮”试图挑战佘爷的修养。

某次,佘爷刚一入刑,就遭遇到了一名外地刑犯的盘道。北京土著大都知道,20世纪80年代以前,北京人的傲慢有时是很没有道理的,比方说,北京人称北京市区以外所有地区的人均为“老帽儿”。就连通州、顺义、密云这些个近郊地区的人都不例外。即便改革开放后最先跨入富裕地区的广东都不放过,他们被简称为“广老帽儿”,而毗邻的港澳则更悲惨地被蔑称为“港怂”。

因此,一听到“那杂种操的”一口大茬子味,佘爷登时就烦了。这次的照儿眼没超过三秒,佘爷抡起一掌,这一掌与其说是扇,不如说是扣在那哥们的脸上,巨大的惯性令那哥们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牢墙上,登时就迷瞪了。佘爷的兽性全面爆发,他将那可怜家伙的脸板向牢墙贴住,用力的上下揉搓起来。粗糙的墙面与皮面部摩擦的声音令同牢的其他犯人惊骇不已。直到从那万圣节面具似的鬼脸中传出悲惨的哀叫声,佘爷才住了手。

佘爷命那哥们面向牢墙跪好,身子团成一团,随即一屁股坐在那哥们的肩背部,翘起了二郎腿,一颠一颠地开始向牢内犯人们宣讲他制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称霸一方后,佘爷的野心开始向西扩张。白子受命开进城西地区的“甘家口农贸市场”开展业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罪恶的碰撞。佘爷的生意遇到了强悍挑战。

5月,已进入初夏,正是西瓜上市的季节。白子在“甘家口市场”里正在布局货位。就在他一转身的功夫,他面前围了半圈面色阴郁的壮硕青年。为首的是一个留着“三齐”(齐眉、齐鬓、齐肩,80年代北京玩闹的标志性发型)发式的痞样十足的家伙。下半身穿着异常夸张的一尺二裤管的大喇叭腿裤子,脚上一双“踢死牛儿”(一种鞋头很夸张的呈方圆状的硬头皮鞋)完全隐没在裤口里。

白子听到了在“水碓子市场”只有他们恫吓别人时使用的语言。他平静地告诉三齐头,这是“佘爷的生意”。

“什么他妈‘蛇爷’‘猫爷’,滚!”伴随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叫板”,三齐头挥舞一把切西瓜刀向白子劈去。匆忙中白子抬臂一挡,右小臂深中一刀,肉都翻了。白子痛苦地大叫一声,旁边三个佘爷的兄弟急忙上前,对方一下又涌出来7、8个帮手。白子眼见寡不敌众,拦住哥几个“先撤!”

佘爷脸色阴沉,听着胳膊上打着绷带的白子述说完经过,从嗓子眼里硬咳出一小口痰,狠狠地啐在地上,用脚用力一捻,语气生硬的命令道,“把车上的货都卸干净,留几个人看家,剩下的带上家伙儿全上车!”

2辆130带着60多个“佘家军”风驰电掣杀奔到“甘家口市场”。市场的东西两向的进出大门,被十余名佘家军控制,余众随佘爷虎狼一般涌进市场,直奔鲜果区。

三齐头带着一帮同伙正在佘爷的货位上谈笑风生。

在白子的指认下,一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显得对比悬殊的绞杀开始了。就像非洲草原上狮群围猎瞪羚一般,按照佘爷事前的吩咐,除了三齐头被瞬间控制住了以外。余众皆被迅速“铆瘫(念二声tan坛)”,爆(卒瓦cei)成了“蓑衣黄瓜”,躺倒一片……

三齐头被架到佘爷面前。佘爷阴冷地只盯了对方一眼,就“噗”的一口将半截“555”喷到了三齐头的脸上,燃着的烟头烫得他脸上一阵抽搐。没等三齐头定住神,佘爷抡圆了一个大耳切子楔在了他的左腮帮子下,就在身子丨弹丨射出去的瞬间,佘爷熟练地就势一把薅住了他那齐肩的脑后长发,随即转身向着市场内的生肉区走去。兄弟们身后紧随。

佘爷像拎着一只小笋鸡儿一样来到一块肉案旁,将三齐头向地上一掼。一边又点上一支“555”,一边从牙缝里蹦出俩字——“阉了!”

两名兄弟上前,一个抱头,一个攥脚,将三齐头从地上抬起来。旁边一人一伸胳膊将肉案上的猪肉都给胡撸到地上,腾出了一块空案。三齐头被重重地摔在了案子上,裤腰带被解开,裤子刷地褪到了脚踝,露出了赤裸的下半身。一名兄弟抄起案子上一把剔骨刀,一只手伸向裆里,手起刀落,单侧**已经脱离了人体。就在行刑第二刀时,佘爷“善心”大发,玩起了“流氓假仗义”——“留一个,留一个,给丫留一个打种儿。”

三齐头惨烈的嚎叫声响彻在市场里。

说完,佘爷从兄弟手中接过剔骨刀将案子上那个血赤呼啦的**用刀尖挑起,冲着一旁早已吓得面瘫的卖肉商户晃了晃,“老板,这玩意送你了,当猪尿(sui念虽)泡卖吧。”随即扬长而去……

战争不可避免。

道上的中间人很快递话儿过来,西城“老扥(den)就”要约战“班斧儿佘爷”。

老扥就的名号,佘爷也有些耳闻,只是从未谋面,据说也是大刑上来的,近两年在西城地区“玩儿得挺昌的”。中间人解释道,约战理由倒不光是因为佘爷伤其手下,主要是佘爷的脚伸到了老扥就的地盘儿,截了他的财路。

佘爷也对形势做了预判。批发生意已经囊括了朝阳、东城、崇文等地区,规模有扩展的需要,毕竟没有嫌赚钱有够的。再则,目前投奔来的各路兄弟越来越多,这是他佘爷的面子。但是,这帮兄弟全都是“底儿潮”的人,大都身无长物。佘爷的生意就是他们的饭碗。他现在的经营模式已形成了“以商养黑,以黑护商”的格局。这些人有的是一张嘴,有的已经是拖家带口的几张嘴。如果他故步自封,那么早晚这一号子人得面对粥少僧多,狼多肉少的局面。况且,如果他怯于老扥就的淫威将扩张的步伐止于西城,保不成哪天,老扥就做大了也会想着把脚伸到他的地盘上来,到那时,他逼不得已也得和对方死磕。既然早晚都有一磕,不如趁早,彻底扳倒老扥就!

佘爷决定:与老扥就在工体“马逼”(也称马逼翻车,北京黑话,翻脸开仗之意。此语出处较为怪异,一说是属马逼的,说翻就翻。“马”字也当动词用。跟丫马,意为跟他磕,跟他打)!

“工体”——北京体育迷心中的圣地。在那个还没有“鸟巢”,先农坛排不上号的时代,工体见证了许多顶级规格的赛事,这里是中国国家足球队出征世界杯的主场,是重大赛事发生时,全国人民聚焦的中心,它的气场是可以同古罗马竞技场相媲美的!

佘爷当然没有这么多诗意的遐想,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在工体“灭掉”老扥就,绝对是一件扬名立万的“提气”盛事!

会战当天,许多经过工体的公交车几乎沦为了交战双方的“运兵车”,北京黑道上的各路“精英”像参加运动会一样,齐赴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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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派长篇小说——人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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