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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

36.(01)林森并没有出现在赵局的葬礼上,就如同他没有出现在赵局的病房里一样。

不出现不代表不存在,更不意味着不亲密。如果选取一个适当的角度,就可以看出林森和赵局的亲密程度已经超越了孟主任和赵局。赵局的很多秘密,孟主任是不知道的,而林森却是知道的。

林森正在说很重要的事情。是说,而不是做。林森通常是和女人说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他要做的事情通常都和男人有关。林森说重要的事情的时候,通常是在床上,而且要确定床下没有人。朱琳的床下的确没有人,这一点林森很放心。

林森说:“老赵走了。”

林森的语气虽然平缓的,但也听得出一丝忧伤,而他的神情更是沮丧的。

林森觉得只有在朱琳这里,他才算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有在这里,他才不需要,永远都不需要那些坚固的像铠甲一样的外衣和那些有意的无意的蓄意的故意的刻意的伪装。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敞开心扉,毫无顾虑地说任何他想说的话。

尽管朱琳有时候也会顶林森那么一两句,也偶尔会连讽刺带挖苦的刺激一下他。可是无论朱琳说什么,怎么说,林森都不会生气,不但不生气,而且心里还会觉得很舒服。

朱琳说:“我知道。”

朱琳的语气同样是平缓的,而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在这样的温柔中似乎又掺杂了一丝忧虑,或者说是幽怨。

林森说:“我很难过。”

短短的四个字,已经谈不上平缓了,却饱含了忧伤和沮丧。林森是真的难过,或许真的比孟主任还难过。只是他的难过和孟主任是不一样的,虽然他和孟主任一样在老赵的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费了那么多的功夫。

孟主任和老赵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吵过嘴,打过架,摔过碟子砸过碗,闹过离婚,跑过法院。可是吵完了,打完了,闹完了,还是你离不了我,我离不了你。

那一回都到法院门口了,两个人谁也没看谁,谁也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国徽,看了那么长时间,就是没进去,最后两个人走了,老夫老妻的手拉着手走了。

孟主任用的所有心思和功夫,说到底都是为了老赵好,或者说为了他们的家,为了他们的孩子,为了他们的孩子的孩子都能好。即使老赵不是赵局,仅仅是赵处,或者仅仅是赵科,甚至老赵就是老赵,那都是没有分别的。那是纯粹的付出,不计代价,不图回报的。

可是林森不一样。如果老赵永远是老赵,林森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看他一眼。可是老赵成了赵局,他就得另眼相看,而且得花花心思,下下功夫了。

他的心思和功夫就是想着怎么样对老赵好,但是他也想着老赵好了以后,怎么样对他好。这就不是纯粹的付出了,是变相的投资了。那就得计算成本收入利润了。

林森的心思花了不少,功夫下了不小,成本也实在是不低。可惜所有的一切就像那艘大船,虽然号称永不沉没,却说沉,就沉了。所以林森恐怕真比孟主任还难过。

36.(02)朱琳说:“我知道。”

林森说:“我为什么难过?”

他并不是在询问朱琳,他不是那种明知故问的人。他也不是在考教朱琳,他心里很清楚,朱琳是不需要考教的,即使朱琳真的需要考教,也绝对轮不到他。林森只是在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称赞朱琳的机会。

许许多多聪明的人,都会有意地故意地刻意地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机会去称赞赞赏夸奖那些既需要又值得称赞赞赏和夸奖的人。

语言的贿赂永远都是合法的,不但合法而且合情,不但合情而且合理。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贿赂很少有人会拒绝。

朱琳说:“你是做药的,老赵是管医生的,医生是用药的。”

朱琳心里很清楚,林森既不是在问她,也不是在考她。林森只不过是找个理由称赞她两句,那是为了让她高兴。然后林森会逐渐地引入正题,而今天的正题恐怕就是那件事。

林森说:“有时候,我真的很怕你。”

这就是林森聪明的地方,或者说是他自以为聪明的地方。他认为称赞朱琳这样既有美貌又有智慧的女人,通常称赞智慧比称赞美貌更有效果。

朱琳说:“你不用怕我,我一点也不可怕。”

很多像朱琳一样的女人,在听到别人的称赞时,都会适当地保持一定的矜持和谦虚。尤其是当这样的称赞来自一个男人的时候。而且现在朱琳心思,还在那件事上。

她在想:做了那件事,恐怕这一生就回不了头了,是不是做了那件事,就一定可以拿到那些东西呢?

36.(03)林森说:“老赵走的时候,还围着那件白t恤。”

朱琳说:“他还想着那个孩子?”

林森说:“是的。”

朱琳说:“那孩子不是死了吗?”

林森说:“是的。”

朱琳说:“你们真他妈是混蛋。”

林森说:“我不是混蛋。”

朱琳说:“不是你买的吗?”

林森说:“是我买的,但我没要。”

朱琳说:“你给了老赵?”

林森说:“是的。”

朱琳说:“那你就不是混蛋了?”

林森说:“我不买,也会有别人买,他们可没有我给的多.”

朱琳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森说:“因为她有一个混蛋的爸爸。”

朱琳说:“她爸爸,怎么了?”

林森说:“她爸爸得了肝病,需要钱。”

朱琳说:“得病就算混蛋了?”

林森说:“算不算混蛋,那得看这病是怎么得的。”

朱琳说:“她爸爸怎么得的病?”

林森说:“自找的?”

朱琳说:“怎么找的?”

林森说:“穷,还拼命地喝;买不起正经的酒,也还是拼命地喝;不病才怪。”

朱琳说:“她妈妈呢?”

林森说:“早被她爸爸打跑了,醉酒的人通常都是要闹的。”

朱琳说:“混账的东西,早该死了。”

朱琳想起了她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岂非也是个混账东西,而且是个顶级的大混账。幸亏他死了,朱琳想起他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的忧伤和难过。

36.(04)林森说:“他已经死了。”

朱琳说:“那孩子为什么死呀?”

林森说:“她男朋友死了。”

朱琳沉默了。

两个孩子,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活了。

谁说年轻的人不懂爱,不懂爱又怎么会爱得那么深,不懂爱又怎么会爱得那么痛?或许,只有年轻的人,只有年轻的心,才能爱得那么纯粹,才能爱得那么深刻,才能爱到痛不欲生,才能爱到生死相随。

朱琳想到了她自己。她自己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她也有过痛不欲生的经历。

那个时候,她也差点死了。

只是那时候她的男朋友并没有死,只是不要她了,嫌弃她了。她也觉得自己不干净了,配不上他了。只是她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呀,舍不得他呀!她真的好想得到他的原谅和宽恕,她做梦都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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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诱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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