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真的?”
“人格发誓!”
她笑了,朦胧中仍然看得见她的笑容,温柔而多情,我站起身抱着她,吻着她,相拥着朝她的房间走去。
她显的害羞而紧张,不时的握住我解她衣服的手,
“不好吧?”
她的话提醒了我,或许这样真的不好,我停了手,俯下身来吻她,躺在一旁,紧紧的抱着她,就这样吧,紧紧抱着就好。
然而多情的吻终究勾起了隐藏的欲望,把理智挤走,年轻的冲动占据了全部空间。
她紧闭着眼睛,我小心翼翼的进去,忽然她紧绷了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我停住不敢往前。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就是这样吗?”
“是吧!”
我试着动了几下,来不及去感受,一股暖流冲过全身,我无力抗拒。
我紧紧的抱住她,耳边是她呵出的暖气和轻吟。
这样好吗?我抱着她,听她均匀的呼吸在耳边,夜色很深了,外面已经寂静了。不知不觉眼皮沉了,不想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我醒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透进来的金色阳光,第二眼看到的,是依然沉睡的她。
我失落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回想着经历的一幕幕,失落,就像扔在河边的石子,孤独的存在,无言的寂寥。
我叫宋小杰,我喜欢别人喊我茄子,现在的我,是否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失落。
那一年,我毕业了,然而,毕业的欣喜很快被失恋的痛苦淹没,因为谈了两年的女友让我毕业了;毕业的那天,她就消失了,我找她三天,没有找到,后来,终于收到她发来的信息:茄子,我们的爱和幸福在毕业那天就画上了句号,走入这个世界,你能给了爱,却给不了幸福。愿你一路走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我看了短信,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而我,要忘记她,要踏入这个世界,去追寻我自己的幸福。
于是,我告别了我的母校,告别了那座大城市,告别了那段苦涩的初恋,拿着就业合同,来到了南方的另外一座城市。
那是一座被人称之为天堂的城市,钱塘江边,西子湖畔,林木葱葱,景色宜人,而陌生的我,孤独一人在这座美丽的天堂,日夜漂泊。
身边的同事多是本地人,早来的已经结婚生子,新参加工作的,也准备买房子,结婚,生子。下班之后,雀跃着,奔向幸福的家。像我一样的外地人,没几个,新来的更是寥寥,每天下班后,回到空荡荡的宿舍,看到的是空旷,受到的是孤独。
当初我想年轻是否就是孤独,我不想谈恋爱,就像不想揭开一个伤疤一样;孤独的我对工作投入了疯狂的热爱,新的工作让我的头脑忙碌起来,兴奋起来,繁杂的工作充满我的头脑,使我的脑袋没有空间装下那些回忆,也没有时间来看一眼眼前的世界,使我以另一种状态生活着。
于是我喜欢上了加夜班,在大大的机房里面,周遭全是轰隆隆的设备轰鸣,使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我对着计算机,对着设备,像一个主宰者,输入我的指令,看着它们满屏幕的跳跃,奔流,这时候,全部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喜欢踏着东方的鱼肚白,追随着黎明的脚步,走回宿舍,那时的宿舍里,估计游荡的孤魂也熬不过黎明,回去休息了,我就枕着第一缕阳光睡觉,睡得惬意,满足,昏天暗地。
直到某一次工作上的事情,我碰到了她。她温暖的声音吸引了我,我便和她聊了起来,知道,她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知道,她也喜欢张悬,喜欢许巍,知道,她在等待有人送她一支红玫瑰。
我的某一种情感在发酵,某一扇门被打开。
我坐立不安,即有拥有爱情的甜蜜,也有害怕失去的焦虑。
我决定离开,离开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去追寻我的梦想。梦想的终点,便是她,我想念她,我不敢说出心里的感受,然而我想念她,她也想念我,我应该去看看她。
当我看到那黑色的古城墙,我就仿佛看到了她,安静而温暖;当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是安静的,安静的等待我。那天她穿着一件米黄色毛衣外套,淡蓝色泛点儿白的牛仔裤,齐肩的头发温顺的别在耳后,笑意盈盈,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出站口走过的人群,她一眼就看出了我,我一出站就看到了她。
就是她,我曾经日夜思念的人,虽然第一次见面,我们却像相识好久,看到她盈盈的笑,心底涌出温暖,我拥抱了她,就像她,紧紧拥抱了我。
我喝完了第二杯水,坐在收拾的干净利索的客厅里,条几上摆着抽纸,咖啡杯,还有一本书,条几的前面,是电视柜,电视柜的右面,是阳台,阳台上晾着几件衣服,她给我洗的衣服。阳台朝南,早晨的阳光还没有转移过来,窗帘收束在两边,阳台的一角,并排摆着几盆盆栽。那盆榕树,就在我斜对面,我看得见,它两根茎缠绕,头顶着新发的叶子。
那边房间里还没有动静,她还没有醒来,我看了看表,快八点了,我总得做些什么,我不能就这么坐着,心中的焦虑越发的弥漫,我站了起来。
我可以去买早点,对,我总得在我有限的时间里,为她做一些事儿,我想起来我还没有为她做过一件事儿,哪怕是买早点,于是,我穿戴整齐,出了门。
早晨的阳光明亮而耀眼,树木新生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嫩绿,青翠,斑驳疏漏的小区林荫道上,早起的人还不多,一楼人家种的花儿,刚刚开始绽放。在小区的东边,有一对儿卖煎饼果子的老夫妻,她喜欢吃他们做的煎饼果子。
我得先去买热豆浆,我听她说过出了小区,左边街道走到头,有一家包子铺,买的豆浆很好喝,我快步朝街尽头走去,我只想快些把这些早点备齐,然后回到屋里,等待她醒来。我想不出我还能做些什么?
慈祥的老太太给我包装了两份煎饼果子,老爷爷找了零,我便快步往住处走去。我怕她醒来后看不到我,或许心情比我刚起来的时候还要失落。
我轻轻的开了门,看到她房间的门还虚掩着,轻轻的把早点放好,我走向她的房间,我想看看她是否还在睡着。
我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她已经起来了,穿着天蓝色前面有小兔子图案的睡衣,背靠着床头,在那里坐着。看我走了过来,她看着我,
“我以为你走了?”
“我去买了早点!”我坐在了床沿上,拉过她的手,放在我的手掌里。
“你今天走吗?”她轻轻的问了句。
“我想今天走!”
“好吧!”说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去洗个脸,吃完饭我送你!”
“好的!”
我来到客厅,看着她进了卫生间,我想起她的被子还没有叠,我还可以为她叠一次被子。
当我掀起被子的瞬间,我看到床单上有一块红,白方格的床单上,那么显眼,我呆呆的看了会儿,想了半天,才明白。我把被子叠好,枕头放展,把床单掀了一半过来,盖住了那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