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认为石膏用于治疗热病,所以总归其为寒性,实际这是个误区,只以为这是充分却不知这只是必要,《医学衷中参西录》里面也有明确记载石膏是非寒即平,开始也只以为是他个人偏见,但考虑这本书是他平日临床经验所辑应该不假,我也曾向那些本院的老中医们请教过,有的既说是寒性,有的也说是温性,但更多的是说不确定,当然考虑到有主观偏见的可能,只能做个参考,所以为确证这点,我曾做过实验,就是我曾用大剂石膏治好过自己的寒泄,中间从没加过热性药,所以大可证明它药性不是寒凉而是取你刚才所说的收敛止泻,否则,肯定会加重病情,那这就更加确定,石膏应该是平性,可寒可热,只是可能偏向寒一点,何况《神农本草经》里面也记载是微寒,而之所以如此相信这本书是因为,古时治病也大都只靠临床经验,却没那么多花花理论总结或者其它阐发,那其中的偏意主观也少了很多,实际以后读了那些书你便会明白,中医药籍,成期越早,真实性就越强。而寒与微寒在中药四性里面是有很大的区别,但若只片面的定性为寒,而忽视了其中度的区别,那肯定是不对的。当然你们书本上的我看过和我们当时所学一样,明确标记为大寒之品,那些编排药材的都是天天呆在研究所,少有接触临床,他们总结出来的不是照搬原抄就是想以当然,少有去自己探索的,这些类错误,你们书本上能找一堆出来,所以你看书要多看那些古籍,尤其是作者医案记载,而要少看那些混籍编载,里头个人成分奇多,而且容易混淆,”侃侃而谈。面无表色。
老师竟对药物药性如此了解,而且分析透彻,深入简出,只比那群在课堂上照着课件一顿乱宣的教师们要强上好几倍,更何况还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敢于怀疑书本,打破常规。在临床上还有些研究,这对一个天天在药房里常日呆就的人实在少见,这直让我讶异都感觉不到自己存在,一想自己的自得鲁莽,竟一时羞愧不已。想若是笑过的话不仅下巴挂掉,估计脸都快挂不住。只觉得小小药房实在盘龙伏虎,又转眼一看其他众人,这不看则已,越看越像,直看得整个药房人才济济,只好嘴巴闭住,捂口不言,一心只顾抓药。
学药的尽管对药物研究足称透彻,但药学专业一般学历较低则对方剂这类只在大学才会触及课程定只要求不严,便估得老师大抵方歌是记不了多少的,一直之中其关于方歌也甚少问我,当然我也想反问反问,似想扳回一城,露个一脸,如今看来估计她对方剂肯定也有所研究,并于其后无意在其抽屉里瞥见本《伤寒杂病论》,方剂始祖,则此点确知无疑,更何况想来我那些方哥除了只记得,那一个四字麻黄汤及一些简单的数药附方,其他的基本无所记过,甚有些记得的也已基本忘光,才有侥幸没有如此的借故刁难只会自设圈套,幸好没去捉弄,悻悻不已。只得一心继续抓药。
于是平时这样却是有意无意,却好做寓学于教之意,总而方式特殊,却效果殊然,中药知识之掌握,进步神速。
字不好认还可由老师代说,而且时间一长字迹一熟也自可瞧出个大概,药性不懂也可由老师曲问曲解,所以实际此些到头来都谈不上是个什么大问题,但药若量错,甚致全为搞混,那便是个不小的麻烦,而且十分难缠,但这对于初学者来说却并不少见。而药量称错,刻度弄混则是此问题的症结所在,怎奈由于自初少不更事,常想所以然,在这方面实是吃亏不少,比如常当常忘了区别大小刻度,秤砣拨了半天都只未见平衡,后来才反应,原来是在用一克的刻度在称一片半斤的药块,只得拨过再来,这个还好些,可以重复不算大亏。而若是完全称错药类,如果差别过大,那只能痛苦不迭,不仅误工,受尽批评。因得中药大都取自植物草本,且根茎块各有所分,杂而成群,容易混淆,比如五加皮与香加皮,二者均为皮类故被归为一类,且颜色相近,自己常一大意,常把互混一起抓,这个还好些,都是皮块状,也好检出,何况均为祛湿补益药吃下去也不会有何问题,如果因为形状相近而把当成抓菟丝子当做紫苏子抓,只好自认倒霉,因为其细如沙,如相混淆,真要把它全挑出的话估计整个上午就得耗在上面,又怕挨上批评,只好偷偷把它倒掉重抓,这种事儿偷偷的没少干过。
而实际只要仔细看好刻度,并仔细注意药物性状区别,基本不会犯过大的错误,
后今一想,起初老师那句注意药量刻度的问题实是一语道破天机,而后面那未说完的半句自也是想交代好区别物外形。至于老师又为何总喜欢曲意教化不明为教导大抵便是性格所致了,此当年纪的女人大都能冷静到让人惊讶,再结合她的职位级别,那除了进步深藏不露外就绝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再觉她们那些时候,教法条规,师生见面第一天往往是要严肃艰苦中的氛围度过的,好让人珍惜这师生岁月实来之不易 ?
半月将过,我对药房里的人员安排也已尽知,基本总结是,谁的嗓门大谁就坐前台,谁生的粗壮,谁就负责理药,谁的手大手长呢,那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只有抓药的份。而至于我,因为各种流程已经熟悉,是个男性,比不得姑娘,于是存药搬货都如数分配给我最后已全然成了药房的精壮劳动力,但又是个学生,比不得老师,于是一边到但一边还得一应抓药必要安排充足身份上一直都是个新人,总而全部下来纯粹干的是体力活,但享受的却是“非正式”的待遇。而且经历而来,效率也大有提高,本身工作之中,年轻气盛,总会刻意加快速度,加之众人影响,基本到得最后,药物称量应考虑平衡称好准确,已少有顾及,有时拨都懒得拨一看大致,便即倒进,和直接手分已没什么区别,当然至于老师,从来都是用手分的,开始以为其是熟练到位手法已如火纯情,实际自己曾偷偷复过她称的要,当然大部都是错的,总而这便是由生疏到熟练的结果,尽管可能越熟越错,但因为差不甚大,也无关大碍了。
于是称药这关读过后,就不必再去纠结,我平时在药房除了抓药以外,平时最大的休闲爱好便是察看药材,和揣摩处方。虽只感颇有些辛苦,但这一月能学上的东西,估计比大学的四年还要多上不止几倍。实习时中,学习知识也成了中业余爱好,这在大学里头也是实没想到的事儿。
尽管大未不大,中药已凡是门学问,此话便是在药房呆过的第一切深体会,首先药物本身而言,比如药源选取,大都就只采些自草本植物甚至还会是些日常所食之物,百合、杏仁,木瓜、生姜,花仁果根,都空泛平常,且均皆药食两用,整个药房看加去实是一普通的杂品作物园无异,尽管不足见叙,也足见其用材途道之普遍广深,但实若再论起特殊取材,便觉得又要惊掉下巴,
尽管大未不大,中药已凡是门学问,此话便是在药房呆过的第一切深体会,首先药物本身而言,比如药源选取,大都就只采些自草本植物甚至还会是些日常所食之物,百合、杏仁,木瓜、生姜,花仁果根,都空泛平常,且均皆药食两用,整个药房看加去实是一普通的杂品作物园无异,尽管不足见叙,也足见其用材途道之普遍广深,但实若再论起特殊取材,便觉得又要惊掉下巴,比如大小便,人体毛发,甚至动物粪便,都可以被用作中药材,当然为了使得大众接受,不将为之所弃,古人们未仅在选药上别具慧眼,实际在药名的巧思计设上也足下过一番苦工,并在我看来,之于中药的学问,药名的选取相对药材的选取更足显味,比如人的头发虽能入药,但若直接取名叫头发或者叫毛发,这一听便只听得令人发指或直令患者毛发耸然,自不高兴,但发为血之余,头发炮制成药间还常要烧成炭,于是合而为一,化名便叫血余炭,明符其形,自当接受。之于大便,尽管取材也名符其实,方便,但炮制出来则直可称的上是复杂,为先甘草末置竹筒内,再于人粪坑中浸渍,吊于其中49天,估略粪中清物已入渗透,取出(一般多用于冬季浸入,至翌春取出),再放在长流水中漂洗49天,捞起,日晒夜露7天直至无臭,即得。大体弄了这么大堆名堂花了这么大时间才搞出来,众人再不接受便实在可惜了,这自又得归功于药名的取法,因得做出来的金灿灿,又取材于人中,遂取名叫人中黄,想破脑袋也不会联想到这就是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