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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只有某些特定的人说才有气势,刚刚的话,换做是我,或者是鲁智深,也会有一定效果,但绝不会有武松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势。

武松举起了镔花刀,说时迟,那时快,一滩秽物从天而降,淋了武松一身。

鲁智深正在武松头顶的树上,吐了。

很多事,是需要心情的,我想武松当时的心情应该很不爽!

武松当下也不管王矮虎,喊了声“我靠!”扔了镔花刀一溜烟跑到河边跳河里去了。

王矮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等鸟人懒得杀他,让他滚了!

(29)

这一觉睡的特别香,梦到娶媳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花轿抬进门,拜完天地进洞房,新娘子一身红妆坐炕上,刚要掀开红盖头……

门“哐当”一声撞开,梦醒了,鲍旭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我说鲍旭你他娘的就是属三岁小孩的,刚要喝粥你拉稀,刚要上床你喊娘

鲍旭一脸惊慌,说几十个兄弟被杀死在金沙滩,现在山寨炸了锅……

我心里直乐,跟鲍旭来到金沙滩上,鲁智深和武松也在,躲在人群中冷笑。

晁夫人不顾体面,抱着她弟弟残缺不全的身体大哭,大骂哪个杀千刀的该死,说他弟弟三岁没了妈,六岁死了爹,八岁全家死绝,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而且从小就特听话,从不偷鸡摸狗,看到女孩就脸红……到底哪个王八蛋如此狠心……

众人都摆出一副丈母娘死了的鸟样,哭又哭不出,笑又不合适,绷着脸,摇头叹息……哎!太惨了……死的忒惨了……

顾大嫂和孙二娘在一边劝,什么人已经死了,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之类的客套话……丧事跟喜事不一样,喜事你可以变着法的夸,使劲夸,大家就图一乐呵;丧事不成,千万莫多嘴,板着脸,叹口气,来两句英年早逝之类的鸟话赶紧撤,言多必失,上次,鲁智深去劝,这家伙大嘴巴,劝来劝去变味了,说什么人死了也不算坏事,你还能收不少丧礼钱,把人气的当场就要跟他玩命。

晁天王小舅子死了,这可是山寨头等大事,聚义厅开会,迅速成立专案组,吴用全权负责,限期破案……

(30)

戴宗来喊我,说宋大哥有急事找我。

戴宗是我老领导,在江州时,我当狱卒,他当院长,关系一直不太好,这厮手太黑,有钱没钱敲一竹杠,蚊子都能让他挤出摊屎来,逢年过节的份钱给少了就找茬,经常给我穿小鞋,弄得我苦不堪言,做梦都问候他八辈祖宗。

那时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给我一文钱,让去买新鲜大鲤鱼,浔阳江的鲤鱼是稀罕物,都得两斤以上,一斤得200文,每次我都倒贴钱,这还不算,每当我把鲤鱼给他时,他还问我找零了没有。

当我忍着一肚子气要把一文钱还给他时,这厮故作大方的挥挥手:不用给了,去帮我买瓶绍兴女儿红,要三十年的。

气得我每次都往鱼嘴里吐口水。

到宋大哥门口时,武松刚出来,眼睛通红,我想,能让铁石心肠的武松落泪的,也就只有宋大哥了。

在梁山,我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宋大哥,另外一个是武松

宋大哥自不必说,刚见他时只是觉得此人豪爽仗义,不拘小节,直到那次他被抓住后,装疯卖傻,吃大粪跟吃馒头似地,看的旁人隔夜饭都吐了,他还在不停的咂摸嘴,我就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他以后一定能成大事。

宋大哥还有项特殊的本事,会哭,眼泪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比起卖草鞋的刘玄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刘玄德只是自己干嚎两嗓子,而宋大哥则能忽悠的大家跟他一起哭。

在梁山,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王老子我都敢跟他拼三百回合,急了眼,一个人敢打东京,但对于武松,我从心底里感到一丝恐惧,这个人太冷静了,冷静的让人不可思议。印象中,除了被鲁智深兜头吐了一身那次,我从没有见他慌乱过。

我、武松和鲁智深虽然都是莽人,但行事风格有明显的区别,武松是那种凡事想了再干的人,而我是那种干了再想的人,鲁智深这憨货是干了都不想的人。

梁山虽然经常搞什么排行榜,又是马上功夫排行榜,又是地上功夫排行榜,但我认为,真要打红了眼,没人是武松对手

(31)

我进去时,宋大哥正背着手,仰着头,盯着屋顶看,叫也不应,不知在想啥

山寨头领都有这毛病,晁天王爱这样,吴军师也爱这样,要么站在山头,要么站在河边,望着远处,摆出副高深莫测的鸟样……

朱武说,这叫“拿架”,是当头领必须要学会的本领。

不过我从来不学,因为“拿架”忒危险。记得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去梁山最高的那个山头抓知了,恰好吴军师也在,背着手,望着金沙滩的方向,摆出副死了爹的鸟样……

我凑过去问他看啥,问了八遍,这厮才慢条斯理的挤出两个字,“前程”。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哪有什么前程,除了几个洗衣服的村妇啥都没有。

七月的天,娃娃脸,说变就变。天一下子阴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像脸盆一样挂在头顶,不一会飘起了小雨,山风一吹,忒冷,我冻的双手抱肩浑身打哆嗦,

问他冷不冷,他说不冷,肯定说谎,我看到他背在身后的胳膊都起了鸡皮疙瘩,腿也在哆嗦。

我心想你不冷就呆着吧,我可不奉陪,就说那我先走了,这厮连话都懒得说,背着身,抽出右手摆了摆。

我刚不走远,就听到他在作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心里暗骂一声“装逼遭雷劈”。

只听“求”字尚未说完,一道闪电掠过,接着晴空一声霹雳,我立马双手抱头趴倒在地,毕竟武功再高也遭不住雷劈。

霹雳过后,我抹抹头,还在,放下心来,突然想起军师,忙爬起来一看,这厮一身焦炭,头发跟鸟窝似的向上竖着,不停冒着青烟,慢慢转过身来,脸跟锅底似的,嘴一咧,一口白牙。

那次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去山顶,也很少看到他作诗了,每逢下雨就在门口挂串佛珠,在屋里念四字经,“阿弥陀佛”。

(32)

许久,宋大哥“拿架”完毕,转过身来,一脸沉重,问人是不是我杀的?

我心里转了几道弯,人已经死了,肯定不会从地下爬出来跟我对质,王矮虎欺负女人的胆量有,但借他三个胆都不敢多嘴,正想抵死不认,突然想到,武松刚刚来过,他有个习惯,杀人爱留名,别人杀人后也留名,不过都是留仇家的名,他倒好,专留自己名。血溅鸳鸯楼时,他要不在墙上写名,谁能知道是他干的?

州府破案那一套我早就摸透了,先把案发现场附近的邻居抓起来,不分青红皂白毒打一顿,有承认的最好,没承认的就作个海捕文书,限期破案,万一到期破不了,从死囚牢里拉个犯人顶包,咔嚓一刀,结案了事,我当狱卒时没少操持这事。

昨晚,这厮非要在沙滩上写上三人名字,被我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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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外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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