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混得好，头发往后倒，黄斯仁留了个油光可鉴周立波式的头型，同样周立波式的皮笑肉不笑道：“小王啊，能拿到天雅公司的广告业务太好了！化妆品销售的好与坏他奶奶的完全看广告的投入，天雅一年的广告费可不少，你争取再多整一点嘛！需要什么支持尽管跟我说，我让各部门好好配合你！”

“老板，天雅公司我们很多同事都去过，想拿到他们的合同可不容易！我可是费了不少气力，也投入了不少。”我说这话绝逼是实情，老子差点连人都砸进去了。

“这个肯定是不容易的，我了解。等他们的钱全部到位，我就让财务给你结算提成，放心只要你们能拉到单，提成绝对不会少你们的！”

我道：“我现在就想预支一部分，你知道跑业务需要应酬，费用开销很大的，不投入的话肯定不行。”

“嗯！这样吧，你找业务先预支一万块吧，其他的等到账后再结算吧！”黄斯仁说着找笔准备签单。

我为难地道：“老板，实话告诉你，一万块还不够我还债的，而且现在我手上还有几个有意向的客户正在洽谈中，要想拿下，我光是热情恐怕还不够。”

“哦！这样啊，你目前跟哪几个客户在谈？”黄斯仁问道。

靠！我心里暗骂，客户信息就算是老板问也不能告诉，老板跟手下业务员抢订单的事也不是没有。不过我不介意，因为这两家公司要是他能搞定，早就去搞了。

我道：“蓝天公司和玉河集团。”

黄斯仁道：“蓝天？邱大成的蓝天公司？”

“嗯！就是他。”

“算了，小王，这两家公司拿不下的，他们和卓越以及敦煌的关系很铁，我们根本挤不进去的，我看你还是找找其他的客户吧！”

我笑了笑道：“事在人为，当初对于天雅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只要他们有需求，我们能满足就有机会，反正试试看吧！”

黄斯仁表情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笑，那意思是：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不过他这个表情稍纵即逝，旋即换一副诚挚表情道：“好，试试吧！如果他们有意向，马上告诉我，我出面把握性更大些，放心，提成算你的，好不好？”

我有点作难地道：“黄总，跟他们刚开始接触，具体还要看我公关得怎么样？现在没钱办不成事啊？”

黄斯仁清了清嗓子道：“这样吧！你的提成你先领三万块！别忘了跟天雅催一下尾款，尾款到了马上跟你结清。放心好了啦！你老板我还从来没少过谁的提成。”

我很不爽但是我还是接受他的这个意见，先把三万块钱拿到再说吧，在这方面的不愉快，让我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在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领到钱后，我请同事们去饭店吃饭，业务部加我拢共才8个业务员，外加市场部经理阮经纬，估计这个人数配置是参考政治局常委的比例。阮经纬说他牙疼没参加，我估计他是蛋疼，他这是跟我扯蛋呢。我不稀罕他，我稀罕制作部的人，我把他们全部叫上，吃饭时我特意跟摄影师老夏多敬了几杯酒，上次就是老夏领着他几个手下帮魏秋月拍的照片。散席前，男同事每人发一条芙蓉王，女同事每人发一百红包，丫的 ，我把自己当大款了，是的，哥们也糟蹋一会。看他们的感动劲头，要是明天咱们公司选举，估计我能把黄斯仁赶出公司。

有一种力量胜过千言万语，别不信！只要在数量上跟得上。

当我把五千块钱拍到魏秋月面前时，她眼睛不比赵薇的眼睛小。

“给我的？”

“嫌少？嫌少我拿回去。”我狠狠地吸汽水，表情故作淡定，其实往外掏这钱时我很是肉紧，几次想着要不给她2500？

魏秋月笑了，是那种绷不住的笑，“乖乖！几张照片就能挣这么多钱？”

看到魏秋月失控的笑让我心里舒坦了一些，我老神在在地道：“那得看谁的照片，要是我的，就算不穿衣服，最多五毛钱一张。”

“呵呵！小山哥，这钱要不你拿着吧 ，以后我还指望你帮我呢！”魏秋月把钱往我面前轻轻推了一下下，是一下下，不是一下。

我盯着她的脸道：“小月，你看错人了，你小山哥喜欢美女不喜欢钱。”

魏秋月脸红了，更加衬托她肌肤雪白细腻，细长的脖子光洁圆润让我眼神不由自主被向下牵引，她胸前饱满且弧度美好且色泽鲜嫩且动感弹性俱备，不止一次让我眼神飘忽。说实话，我不怎么敢盯着她看，要不是知道她跟邱大成上过床，加上每每看她久了，田雨欣就以风情万种的姿势横陈在我的脑海让我陷入欲恨交织妒心如焚，我一定会心动加行动的。

杨易那家伙第一次看到魏秋月后就对我不止一次说，好X都让狗日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后来每次看到魏秋月我都不由自主想起这句话来，真滴，不由自主，油然而生。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要是活得贱一点也许会过得快活一点，但我却有着一个装逼的灵魂，也可以说我这个人在道德上我还是有那么点点洁癖，就算是报复我也是不以贬低自己来获得，我想要打倒的对手，我不希望是在他感冒咳嗽发烧的时候，我希望是在他生龙活虎肆意狂欢的时候，我不仅要赢，还要赢得玉树凌风风情万种。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而已，纯属YY，那么多年我都生活在YY的状态中，人这辈子遭遇的最大的骗子其实就是丫自己，怎么骗都不觉得过分，越把自己骗得找不着北越是活得眉飞色舞，要是被别人骗一回，那就跟被刨了祖坟似的。

魏秋月红着脸道：“小山哥，你不要开我玩笑了，你这样的人会没有女朋友？我才不信呐！”

“是，我也不信！但是事实如此，不过我算是新鲜的单身汉，没有女朋友的时间不是很长，要想尝鲜的话，可以找我。”

“呵呵，小山哥，你真幽默！”

白天里我把幽默都给了别人，夜晚我只有带着沉默回家。

“赶紧把钱收好吧！要是晚上没事我带你去现场检阅一下你的广告，完了，你请我吃宵夜好了。”

魏秋月有点激动，道：“好的！晚饭我也请！”

“既然妹妹你这么客气，哥就不客气了。”我虽然做好买单的准备，但是我也不勉强自己。

在车上，魏秋月显得很兴奋，和我不停地说话，笑声爽朗。我提醒她不要让李向美知道这事情，免得她嫉妒，不是所有的好事情都能跟人分享，什么人可以说什么时候可以说，你自己要掌握好。我这是声东击西，意在提醒她不要把当模特的事情告诉给邱大成，我不想邱大成起疑心而阻止魏秋月和我进一步互动。

途中经过城西立交桥，我特意把车开到最高的桥面靠边停下，放下车窗，跟魏秋月一起欣赏城市的夜景。灰暗厚重的夜幕下，夜色安详，晚风强劲，我心思飘忽。

魏秋月的头发被风吹得贴面乱舞，让她的脸看起来几许飘渺，和她在一起时我总会泛起某种熟悉的意味，恍然中我看到了另一张脸，随风摇曳，在我眨眼的瞬间又倏忽不见。每次我心情好时心情坏时，她就现身在我的脑海闹海，更可恨的是最近我情绪特别不稳定。女人痛经也还有个规律，而我心里的隐痛就像痔疮不分地点不分时段都能发作，一痛起来还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

在我沉默的时候，魏秋月也一副心事了了的样子，重新上路时，原先还热闹说笑的我俩都沉默了。

到了大地公司的工地，我停好车后，领着沿着工地的外围领着魏秋月看了一圈刚装好的广告画，喷绘广告中每个三五米就有一张她的照片，她各种姿态各种风情的照片在路灯下看起来跟明星也没啥区别。此时街面还有不少人，新发布的广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只不过随意浏览，可他们的目光就像落到魏秋月的脸上一样，她的神情有几分羞赧和自豪。

“感觉怎么样？效果不寒碜吧？”我问道。

魏秋月腼腆地小声道：“小山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