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会议结束时,我决定,从政法委的小金库里拿出两万块钱来给青藤村买羊。大家听了如释重负,脸上又绽开了热情。贾锁柱说:“这是我们政法委扶贫工作力度最大的一次,更是前所未有的,书记你真有魄力啊!”

李德贵铁青着脸说:“这个决策非常英明,因为它不用咱们自己掏钱。”

“你还是少胡说一些,多做点实际工作吧。”我笑笑说道。

散会后,出纳陈芳芳提醒我说:“政法委的帐户里没有一分钱,这两万块是上次没收赌场的钱,用了以后出差下乡都没钱了。”

我安慰说:“先用吧,以后再想办法。”

陈芳芳见我这么说,很不高兴地努了努嘴,把钱甩给了吕青旦。

由于美女陈芳芳坐在身边,陈风水精神特别的好,在平坦的道路上故意把车开得很慢。趁陈芳芳不注意时猛地刹一下车,弄得陈芳芳的丨乳丨房碰在他的身上。

“你想干什么呀,讨厌。”陈芳芳敝他一眼,紧紧地靠在我身上。陈风水一本正经地嘿嘿笑,然后吹起口哨来。

距青藤村还有一里路时,我们又遇到了一辆抛锚的救护车。车上坐着的是县妇联的人,他们是去河光村修路的。河光村在青藤村左边不远的山洼里。带队的是主管妇联工作的苏娜副县长。今年刚四十岁的苏娜,是个党外人士,原来就是县卫生院的院长,前年换届时才当上了副县长。她对扶贫工作很热心,前年就到处凑钱给村里修公路,但钱拨到村里后,村长却把钱挪用去挖鱼塘了。她并不灰心,曾对我说,无论多大的困难,她和妇联的同志一定把公路修好,让农民兄弟下雨天也能进出村里村外。苏娜说这话时,苍白的脸显得红润而生动。

苏娜你是好样的,如果领导干部都这么想,扶贫工作那有做不好的呢。

救护车只是轮胎爆了,无需我们帮助。我们稍停了一会儿后又向村里驶去。这时,天空晴朗了,但山里的风更加寒冷,车上的羊群也冻得紧紧靠在一起不吵不闹,仿佛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中午11时,车子终于驶入了青藤村。这时,雨也停了,天空格外的蓝,树的嫩叶格外的绿,连村里的狗和牛也格外守纪律,自觉到远处大小便。因为,村长今天一大早就把全村的人喊起来,搞了一次爱国卫生大扫除。路边堆放的杂物搬走了,晒谷场上一条红色的横标牵挂起来,随风摇曳。进村的村巷还垫了一层黄土,散发着一阵阵泥土的腥味儿。

村长领着村的人站在村口迎接我们,因为他们昨天就得到了我们进村扶贫的消息。又矮又黑的村长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激动得半天才说:“想不到天气这么冷,你们这些大人物也会来呀。”我摸仿电影里党代表的口气说:“我们又来给你们扶贫了,这是县委县政府的英明决定,这是我们真心实意抹贫的具体行动,我们真的希望你们早日富起来啊。”村长一改往日的木纳,抹去眼角的黄色眼屎裂开嘴说:“大冷天县委派人来扶贫,这是我们村的光荣,也是我们农民的福份,我们要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坚决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

村长说话的时候,一双三角眼朝陈芳芳的丰乳扫了个来回。陈芳芳不好意思地往外走。

分羊的现场隆重热烈。村民争先恐后,生怕分不到羊。村长在旁边念名单,我和吕青旦亲自将羊一一分到农户手上,有力地体现了领导关心农民的岁先进思想。贾铁柱不停地用数码相机给大家拍照,好像新闻记者似。陈芳芳满脸笑容地给各家各户分发《养羊技术问答五十例》小册子,那高耸的丨乳丨房上下跳动,给寒气中的男人增添了融融的暖意。小羊在绳子和主人的牵引下,似乎体会到分离的痛苦,一声低一声高比赛似地号啕,但它们好像并没有忘记我们,在进入幸福的家庭和不幸的家庭途中,时不时回过头来,不停地打招呼摇尾巴,表示最崇高的致意以及最真挚的拜拜。有个脖子上青根暴突的老人给我送了一串黑色的干槟榔,让我突然想起了村里人取媳妇的欢乐日子来。

村长不停地夸奖道:“这批羊都不错,真的不错哟。”

我起了私心,挑了两只又肥又壮的小羊留给了自己的“三同”户黎木勺。黎木勺十分感动,硬拉着我去他家里坐一坐喝口水。他还说,儿子去深圳打工了,家里只剩下他和多病的老伴。

黎木勺不刮胡子,依然穿着有破洞的旧衣服。

他的家在村东头,两间泥砖屋,墙壁发黑,门口垂着被拉断的电线,据说家里的广播坏了几个月也没钱修。一只黄狗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我进来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屋里空荡荡的,没一件橡样的家具,一张摇摇晃晃的木床,铺在床上的被褥,却亮出这破败农舍里少见的白净。床底下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地瓜。

老伴见到我也没说话,脊背深深弓着,头几乎垂到了胸前,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漂移,她的年龄还不到五十岁。

黎木勺坐在我的左边,他老伴坐在我的左边,我们有意识地摆了个领导和农民促膝谈心的姿势,贾铁柱抓住时机赶紧拍了几张“新闻照”。

宣传部长龚之草

龚之草和我住在最破烂的一栋常委楼。

大约是两年前,他从大学调来县里当常委宣传部长,据说当时他还不愿意来。

到县里报到那天,大概是午饭前,我正在六楼打扫房间安置行李。跑来帮忙的几个人都是县委政法委的工作人员,很卖力地把墙壁打扫得乌烟瘴气,灰尘飞扬,石灰味呛得喉咙发痒。突然房门被打开,一颗圆脑袋探进来用很浓的湖南口音问:“喂,是新来的政法委书记吧?

我赶忙答道:“是啊,有话进来说吧。”

那圆脑袋又伸入一点儿说:“我叫龚之草,住在你头顶上,这门口是我每天的必经之路,以后有时间慢慢谈吧”。

话说完,圆脑袋又缩了出去,接着楼道里响起了“蹬蹬”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快又消失在楼上。

我放下抹布说:“这是谁呀?”

政法委副书记吕青旦捂住鼻子说:“他是宣传部长。人家都说他是个怪人,你和他住在一起以后可有好看的罗。”

我半信半疑地说:“怎么会这样?

吕青旦歪着嘴笑笑说:“碰到牛副书记你问问就清楚了,领导的事我不好说啊。”

这套房原本是牛副书记一家人住的,不知为什么不到两年他就主动搬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他拿着棋盘到家里来教儿子下围棋,儿子很想学,我也不好推辞。他们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下棋子。两小时后,可能是太热了,他把上衣脱掉露出个大肚腩,儿子看见阿弥陀佛般的白肚子禁不住说道:“哗,叔叔的身材不错啊。”

他慌忙穿上衣服说:“一般啦,一般啦。”

儿子说:“人家都说,教授教授越教越瘦,你为什么越教越胖呢?”

他边下子边说:“我学毛主席,喜欢吃红烧肉嘛。”

麻杆般的儿子说:“从明天开始,我也跟你学吃红烧肉。”

他抬起头连连说:“NO,NO。”

……

到了深夜他还不想走,整个过程他常常自言自语,弄得儿子以为他在说秘诀呢。

在我眼里,龚之草是个童稚未脱又很随意的人。

龚之草今年三十三岁,湖南湘西人,腰长腿短,脸色白暂,原系大学里的教授,拥有植保专业的博士学位,曾留学英国带过研究生,从小就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由于龚之草完全没有当官的经验,到县里不久就给县委钟书记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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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政法委书记的真实手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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