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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里的风流事儿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心头充盈的只有沉重,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罪孽,却幻想着来世的繁荣,其不知一切皆有因果,皆为今世之业,方成就来世之修为——
本故事有情、有爱、有性、有不屈的奋斗,而更多的是人性的质朴……
是怎样离开医院的大山已不记得了,恍恍惚惚的只记得手中的这张纸了,还有大夫的那句话,总在耳边响“你得的是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家属呢?必须马上住院治疗,要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该是入秋了吧!太阳还是那么的鲜亮,烤得这回家的路金灿灿的,灼灼的。天深邃的蓝着,腿也沉沉的了,这走过无数次的路仿佛没了尽头,满眼的树声,除了偶尔啁啾的鸟鸣和浊浊的呼吸声,世界似乎已经停顿于人声之外,风起处漫天黄叶——
一个机灵,冷汗瞬时湿透了脊背,和山林打了一辈子交到的大山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心跳,心跳,心跳的连身体都在随着心的节奏在动。突然间大山感觉在滴得出水一样的空中飘出了好多精灵,它们笑着叫着,围着大山转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报应、报应、报应呀,哈哈哈哈……”
然后是熟悉的油锯拉在树上的声音,那声音仿佛鬼哭一样让人毛骨悚然,然后是一片寂静,然后是树木轰然倒下撕裂般的声音——
荷花这几天总感觉心神不宁,美丽白皙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爽朗的笑容,丈夫大山这段时间总是上不来气,有时半夜睡睡觉就憋醒了,就连平时最爱的两口子那点事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了,追了他好几次,今儿终于说是上城看病去了,可这眼瞅着太阳要落了,还没见个人影,不会有什么事吧!最近这右眼皮老跳——荷花不敢再想下去了。
“嫂子,嫂子,快出来呀!看大哥这是咋了?”门外远远的传来的好像是老成家的小三在叫。
荷花不禁一哆嗦,扔下了手中正淘着米的葫芦瓢,三步两步跑出大门口,远远的看见正是小三扶着个人,吃力的正往自己这边一步步挪呢,仔细一看正是自家的男人大山。
“咋了?这是咋啦?”荷花疯了一样冲到两人面前急促的问到。
“俺刚才回来,走半道上了,远远的就看见大山哥躺在一颗大柳树下边,眼睛直勾勾的不认人,手还在前面来回乱抓,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些啥,问他,他也不说话,没办法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呢!这不搀一半,抱一半的把他弄回来了。吓死我了,我看八成是冲了啥了吧?太吓人了,赶紧找人给看看吧。”
三儿把大山交到荷花手里,敞开衣襟一边扇着风,一边擦着汗,狠狠的瞪着双眼,夸张的白眼仁惊恐的来回闪着。
“大山,大山,这是咋了?说话,你说话呀?可别吓我,我害怕了,别吓我好吗?啊?”荷花喊得声音都变了。
邻居们听见荷花的喊声都跑了出来。
“咋了?咋了?”“荷花,大山这是咋了?”
“不知道哇!一早说上城看病现在才回来,这不还没到家就这样了。多亏小三碰见了,要不躺道上让狼叼了都不知道。呜呜呜呜……”荷花忍不住哭出了声。
“大山,大——山……”荷花哭得有些哽住了喉。
一边的小三语无伦次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邻居们的询问。
“就在半道上——是躺树下了,手还乱划拉,完了还不认人了,我都不认识……”
“嗯——嗯——我这是在哪?”躺在荷花的怀着,大山吃力的张开了眼睛。
“山?山?你、你醒啦?山,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你再不醒就把我给急死了,呜呜呜呜……”荷花连哭连说。
“花、你咋在这呢?这是哪?我这是怎么了?”
“哪,还在哪呢!你都把我吓、嗯嗯——吓死了。”荷花哽咽着
“可好了,大山可醒了,来大家搭把手帮大山媳妇把大山抬家去,别在这道上搁着了。”邻居二嫂招呼着。
“可不是,这人刚明白过来,让他回家躺着吧。”
“来、来,都搭把手,别让个女人家自己扛着了。”村里人纷纷应着,七手八脚的慢慢抬起了大山,缓缓地向大山家走去。
“谢谢、谢谢了……”荷花擦了擦眼泪,不停声的谢着村里这些好心人。一面加快了脚步跑进院子把看家的狗关进了仓房。
大伙抬着大山进了屋,荷花赶忙跳上炕放下了被褥,慢慢的扶着大山顺着劲躺了下来。
“谢谢大伙了,谢谢了。花,你烧点水,柜子里有茶叶,看让大伙歇歇再走。”大山半睁着眼睛吃力的吩咐着。
“嗯。大伙先坐会,我这就烧水去。”荷花应着。
“不了,不了,让大山歇会吧,病人需要休息。”
“对呀,荷花你就别忙活了,要喝水我们哪天还不能来呀,你就好好照顾大山吧!”
“大山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来看你。”
“走了,走了……”大伙七嘴八舌的边说边走出了屋门。
“谢谢了,看把你们麻烦的。”荷花感激的随着人群送出了门外。
“谢谢了,让荷花替我送送你们吧!”屋里传出大山虚弱的声音。
“哎!你就好好养着吧,我们走了。”邻居二嫂脆生生的应着。
“荷花你来,二嫂和你说几句话。”出了大门,二嫂神秘兮兮的回身冲荷花摆了摆手。
“嫂子啥事呀?”
“我看大山这病不像啥正经病,得找个人好好看看,我娘家那屯有个新出马的,和我也是多少年的姐妹了,说是看得可准了,你要是想找人看看,赶明我给你领来,看不好也看不坏,试试行的话不是更好吗?”二嫂低着声说道。
荷花的脸有点白了,自小她就胆小,更不敢接触这些神神鬼鬼的事,犹犹豫豫的张了张嘴,嗫嚅着嘴小着声说道
“大山这几天就吵吵说身子骨不舒服,我就撵他去看看,可他就是犟着不去,昨天肯定是挺不住了,这才今个儿去看了,也不知是个啥病,兴许吃几服药就好了也说不定,先不用找人看,过一段要是需要我再找你行吗?嫂子。”荷花怯怯的看着二嫂的脸。
“那也是,先听大夫的,完了不行你再找我。有啥行不行的?咱这邻邻居居的。那好你照顾病人吧,嫂子走了,有事你就叫我一声。走了大山,好好养病,哪天嫂子再来看你。”
二嫂脸上显出了一丝不快,转身冲着屋里喊了一声也不等回答自顾自的往家走去。
“谢谢了二嫂,等大山好了有空来玩。”荷花讪讪的脸也红了,转身进了院。
大山躺在炕上感觉从没有过的踏实,恍惚的感觉依然没有退去,那精灵、那笑声、叫声好像就在门外,或者村口,“报应、报应、报应……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咋了?这汗咋就出这样了呢?”不知何时荷花送完客人进了屋。
“这头发咋都湿透了呢?这说病咋就这么厉害了呢?你今天到底看了没有,究竟是啥病呀?咋这么严重呢?”荷花惶急的用手捋着大山已被汗水湿透的头发一连声的问着。
大山努力定了定神,虚弱的身体让他只能张开了半个眼睛。
“没事——花——别害怕,今天我去城里看了,大夫都说没啥大事,就是头些年有些累伤力了,养养就好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