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问:“哪不对了?”
“肖邦的悲伤是无声的,哗哗的不对。”
难道我小看她了?“可能我这人太容易激动。”
她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那你那都有什么书?”
这只火鸡还真不好糊弄。“雨果左拉屠格涅夫莎士比亚……反正多了。”
听到莎士比亚,她似乎很兴奋,身子坐直了前倾着靠向我。“我给你个谜语猜猜怎么样?”
猜谜我是长项,趁现在有时间调剂一下情绪也好。
她唆了口棒棒糖。“五百年没见过女人打一个世界文豪?”
以我的实力竟然想了半天丝毫没有头绪,于是我只能蒙了,搜肠刮肚的把所有知道的文豪都晒了一遍,最后说到莎士比亚时,她拍手大叫:“哇!答对了。”
五百年没见过女人是莎士比亚?我一时想不明白。她忍住笑说:“你拿金城话说说看。”
“啥是屄呀?”我脱口而出。
她在我脑门上轻拍一下。“真聪明。”
这也算谜语?我看了下窗外,反问她:“还是五百年没见过女人,打个伟大的物理学家呢?”
她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说:“猜不出了,你说谜底吧?”
我说:“牛顿。”
她摇着我的胳膊。“为什么?”
我一个白眼翻过去,算是报了点小仇。“笨!五百年没见过女人牛子还不得钝了?牛钝不就是牛顿了!”
她哈哈大笑,指着我。“你现编的?”
我端起酒杯。“雕虫小技。”
她看着我自尊心很受打击。
我看见气球已经进来的差不多了,从四个角绕开闪光灯飞到了场子的最顶部,张悼茂在显眼的地方指挥着,我转过头来对孔雀说:“你去帮我把这的老板叫来。”
她也伸着脖子看,但始终不明所以。“叫老板干什么?”
我假装去抢她口袋的钱。“叫不叫,不叫钱我就拿回来。”
她尖叫一声跑开。“我叫,我叫还不行吗?但人家当老板的不一定会来。”
“你就说我是杨柳青的朋友!”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眸一笑。“万一我拿钱跑了怎么办?”
我也看着她说:“这点小事值得你跑吗?”
她小舌头在棒棒糖上淫荡的来回舔着。“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时候谁要是让我失望,我一定要让他绝望!
不一会,老板来了,姓门,是个大胖子,经杨柳青介绍,其实我们见过两次面。他坐下来和我寒暄了几句后,我直奔主题——这场子以后由我看了。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生意人,先是愣了愣,然后捡最关键的先问:“这件事和分局的人有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出来吃饭时,我都是和分局的人在一起,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要让他一直以为我和他们关系密切。我笑眯眯的给他倒上酒。“有些事还要说的那么清楚吗?黑白搭配,干活不累。”
他没查清楚之前,也不太敢得罪我,亮出自己的本钱说:“你看,我这块清一色的都是武警看场,而且我自己也有点人,个把个混混想闹事也不是不可能,但门口有安检,带把小刀都很难,大家伙就别想了,成不了大事,所以开张至今也没有乱过。”
我斜着眼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真的吗?”
他一张肥脸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意思是说,难道是假的不成。
我亲切的搂着他的肩膀,指着窗外说:“你看到气球了吗?”
他从八点钟上班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这一会的时间里,他其实已经看到窗外不止一次有气球垂直飞起,但气球出现在迪厅,就像荧光棒出现在演唱会一样寻常。
我说:“不知道带点气球进来算不算大事?”
最少有一千多个气球码在外场大厅的最顶层天花板上,四个角还有人在往上放!他拿着烟的手开始抖了,烟灰掉在了地上。颤声说:“怎……怎么这么多气……气球?”
我在他耳边小声说:“气球能飞起来,里面有什么你最清楚。”
他预感成真。“氢气!”
我含笑给他解释:“易燃易爆品,每一个气球里不但有氢气,而且还刷了一层汽油,个把大的里面还放了点小塑料弹子,你想想,要是有一半个闲人不小心把这些气球点着了……”我双手突然一张。“你猜猜后果如何?”
“你吓唬我?”
“你放心,我知法守法,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一直我也只是个假设,何况带气球进迪厅犯法了?”
他蔫了,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